飄天文學 > 毒醫傾城:皇叔寵妻無度 > 第710章 對他們而言都是好時機
  熙然郡主和余清鴻都不是外人,云晚意把覃漣漪和覃夫人的事,說了個大概。

  余清鴻聽完,感慨道:“覃夫人的爹娘為了留住女兒,保住覃家根脈,選擇在家招贅。”

  “還為了這贅婿不生二心,早早策劃,讓他改名換姓,提前成為半個覃家人。”

  “千防萬防,架不住人心難測,唉。”

  “人心本就是這世間最難把握的東西。”熙然郡主摸著手邊的花,低聲道:“覃夫人順著那禽獸多年。”

  “可能,她一開始也以為能順利到老吧。”

  云晚意的目光,落在不遠處相互拭淚的母女身上。

  兩人肯定是坦白了心事,彼此唏噓流淚。

  隔得雖然不遠,卻因為本就壓著聲音,一點也聽不到她們說了些什么。

  云晚意苦笑道:“若不是覃守業招惹我云帝閣在前,覃小姐肯定因為那些毒而死。”

  “覃夫人蒙在鼓里,失去唯一的嫡女后,定會在悲痛之下一病不起,保不齊還會追著覃小姐而去。”

  “這樣一來,兩個障礙都沒了,覃守業再裝腔作勢,裝作悲痛萬分的樣子,旁人只會覺得他可憐。”

  “以后,他兒子承襲覃家家業,名正言順,誰也說不起什么。”

  熙然郡主雖早就知曉覃守業是個禽獸,但聽到這些,還是覺得他很無恥。

  “我呸,真是個狠毒的白眼狼。”熙然郡主不顧身份,啐了一口,道:“瞧他計劃不成,伏低做小的樣兒。”

  “果然人不可貌相,一切惡心都在皮囊之下!”

  比起熙然郡主的義憤填膺,余清鴻顯然更擔心另一件事:“若按照你所言,你可謂是破壞了他所有的計劃。”

  “覃守業肯忍能忍,只怕留著后手,要對付你們。”

  云晚意笑了笑:“自打我們立足白云鎮,著手開云帝閣,經營布莊開始,就無形中得罪了同是開布莊的桑榆樓。”

  “覃守業第一次招惹云帝閣,便是因為桑榆樓的指使,其實他若換個人做文章,未必會被人揭發。”

  “如今計劃不成,不僅是覃守業恨我,桑榆樓定也在后面恨得牙癢癢。”

  熙然郡主聞言,擔憂道:“那該怎么辦,你現在懷著身孕,你們二人又不是上城的鎮北王和鎮北王妃。”

  “放心,有爺在呢。”常景棣從后面而來,端著一杯茶水:“便不再是鎮北王和鎮北王妃,尋常人想對付我們,也沒那么容易。”

  那杯茶遞到云晚意嘴邊,他聲音柔和了不少:“覃家準備的消暑甜水,你剛才在席間沒吃幾口。”

  “這甜水我嘗過,甜而不膩,消暑生津,還帶著你喜歡的花香味,最好不過。”

  說到最后,他幾乎是湊到云晚意耳邊,悄聲道:“放心,沒毒。”

  兩人耳語,落在別人眼中,便是旁若無人的親昵。

  “嘖嘖,爺離開上城后,對晚意越發甜膩了。”熙然郡主抱著胳膊,在一旁抖著雞皮疙瘩。

  “這些小事都親力親為,叫人看了還以為帝家請不起小廝丫鬟了。”

  熙然郡主接觸云晚意許久,也見了常景棣多次。

  在上城時,熙然郡主尚存著幾分忌憚,來白云鎮后她膽子越發大了,敢明著打趣常景棣。

  常景棣對她的打趣,完全坦然:“自家娘子當然是我心疼了,還有,你十指不沾陽春水,壓根不懂。”

  “平淡如水的生活,就是很多瑣碎的小事組成,而相處間的點點滴滴,更是互相體貼。”

  “你看到的是一杯糖水,于我和晚意而言,是在尋常不過的日常。”

  熙然郡主聽著,神色從揶揄,變作了感慨:“這要換做一年前,說鎮北王會如此為了一個女子,誰信吶?”

  哪怕看慣了常景棣對云晚意的各種破例,再聽再看,熙然郡主習以為常的同時,又覺得羨慕。

  “那是晚晚值得。”余清鴻笑道:“她比我們認識的任何女子都灑脫,有本事,有樣貌。”

  “也是。”熙然郡主做了個雙手合十的動作,低聲道:“佛祖保佑,觀音菩薩保佑,玉皇大帝保佑。”

  “信女一生不做惡事,保佑信女下輩子,和晚晚一樣厲害!”

  “好了。”云晚意拉著她的手,笑道:“你別在這揶揄我們。”

  “我說的都是真的!”熙然郡主舉起手,道:“你們離開上城后,上城話本子都在傳你們二人的佳話。”

  “茶樓因為你們的故事,日日都是滿的,話說回來,若是我沒記錯,那茶樓也是晚晚名下的產業吧?”

  云晚意眨眨眼:“我們離開上城,可上城的鎮北王府,還有我從前名下那些東西,都需要人打理。”

  “這些銀子與其叫旁人賺了,還不如我自己來。”

  熙然郡主訝異道:“那話本子,不會是你……”

  云晚意搖頭,失笑道:“我還沒自戀到那份上去,不過默許給人行方便罷了。”

  熙然郡主豎起大拇指:“你這腦子太靈光了,能掙錢,我是一點也不眼紅。”

  “哪有,你是國公府嫡出的小姐,自然不好經商。”云晚意說著,目光轉向常景棣。

  “你不是在同覃守業周旋,怎么上這兒來了?”

  常景棣接過她手中的茶碗,遞給立秋后,道:“覃守業被人叫走了,明面上是說外邊鋪子出了些問題。”

  “但我隱約聽到說覃家,族內什么的,多半是他的便宜爹娘那邊的事。”

  “覃家族內,便宜爹娘?”云晚意稍微一想,也就明白了:“當年覃家老太爺和太夫人為覃夫人著想,收下覃守業為養子。”

  “卻又擔心族內不好交代,兩人成為養兄妹后不好成婚,所以在族內找了個并不昌盛的旁系叔伯,把覃守業寄在那家名下。”

  “你說的便宜爹娘,就是那家人吧?”

  常景棣輕輕嗯了一聲:“大寒去打聽過,覃家最拿得出手的,便是覃守業和覃夫人這一脈。”

  覃守業所寄養的那旁親條件很差,早年家里出了個舉人,本以為能平步青云。

  誰知道那舉人再沒有往上爬的機會,喝酒喝死了,但因那舉人端起來的架勢,卻代代相傳!

  之后一代不如一代,到了覃守業的養爹這一輩更是荒唐,仗著有秦老太爺給的好處,好吃懶做。

  老太爺死前,多番交代覃守業要奉養那戶人家,不要忘記別人的恩德。

  那旁親呢,除了覃守業這個上了族譜的養子外,還另有兒女,個頂個的不中用。

  不是潑辣無禮,就是上煙館喝花酒,覃守業其實早就厭倦了那家子吸血鬼。

  只是礙于老太爺留下的遺言,不得不先慣著,只等找個時機跟他們翻臉!

  聽到這,云晚意瞇了瞇眼:“那家人現在找覃守業,是你的手筆?”

  常景棣一直叫人盯著覃家的動靜,自然清楚其中關竅。

  面對云晚意的詢問,他眨眨眼,道:“對付他,用不著我出手,說來也好玩,覃守業的養爹叫覃大明。”

  “覃大明生了兩男一女,大兒子覃起高比覃守業還長兩歲,小兒子覃起恒和覃守業一樣大。”

  “女兒覃珍則是小覃守業三歲,兄妹幾人承襲家風,和覃大明一樣好吃懶做,有過之而無不及。”

  “覃守業每個月,會象征性給覃大明一家子送去月銀,按照秦老太爺留下的標準,每月八十兩銀子。”

  云晚意蹙眉:“八十兩銀子,在白云鎮足夠尋常一家子生活幾年了吧?”

  常景棣嗯了一聲,道:“要說覃大明那家人,也是貪心不足的東西,不知道拿著銀子做點生意,讓錢生錢。”

  “一大家子男女老少擠在三進的宅子里坐吃山空,為了分這八十兩,隔三差五就得吵架鬧事,這一次也不例外。”

  “覃起恒的兒子和覃珍的兒子去賭場,加在一起欠下七八百兩的銀子。”

  “人還扣在賭場,覃大明一家子典當拼湊,也沒辦法,找覃守業多半是當這冤大頭的。”

  云晚意思索著其中的線索,道:“覃夫人收回覃守業所有的權利,覃守業一下子,只怕也拿不出那么多銀子。”

  常景棣點頭,擁著她的肩膀,笑道:“有好戲看了!”

  熙然郡主聽的興奮不已:“走,既然有好戲,還不跟上去看?”

  常景棣意味不明的挑眉:“現在跟過去師出無名,放心,我們再等等,人肯定會鬧到覃府上來。”

  “到時候你不想看戲,也得瞧著。”

  熙然郡主似乎還沒想明白,覃守業都去找那家人了,那家人怎么還會回覃家鬧?

  余清鴻朱唇輕啟,解釋道:“郡主一時間沒轉過彎吧,覃家大權在覃夫人手中。”

  “覃守業那邊什么也沒有,無法幫他們還賭債,也沒法子解決雞飛狗跳的事,那家人肯定會尋到覃夫人跟前來!”

  常景棣贊許的點頭:“正是這樣,所以再等等,必能看到好戲。”

  不僅常景棣準時收到消息,覃夫人安排的人也得知了那邊的動靜。

  等心腹稟到跟前,她早就和覃漣漪達成共識——覃守業這樣無情無義的小人,沒必要留了。

  也因此,覃夫人更佩服云晚意和常景棣的手段。

  她和覃漣漪前腳才找云晚意,后腳覃大明那邊出問題。

  這問題,也是把覃守業從覃家族譜上劃出去的好時機!

  覃夫人走到云晚意跟前,意味深長道:“好在,我們選擇和帝夫人成為朋友,而不是成為敵人!”

  不然以云晚意這手段,十個八個覃夫人,都不夠跟她對線的!

  云晚意知道覃夫人誤會了,也沒解釋,只道:“覃夫人,好好把握這個機會。”

  “便是這一次不能把覃老爺趕出覃家族譜,也足以讓他們反目成仇,驚動覃家族內。”

  覃夫人聽明白她的意思了,狠狠點頭:“帝夫人放心,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覃漣漪更是恨聲道:“他有今日,怨不得別人,包括那家人也是他有意縱容所致!”

  覃漣漪的話,只有覃夫人能懂。

  這些年,覃守業早就受夠了那家子吸血鬼,他也在著急擺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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