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毒醫傾城:皇叔寵妻無度 > 第713章 護身符變成催命曲
  覃守業實在不懂,這些年他哄著覃夫人,覃夫人一切都聽他的安排。

  覃家的生意和大小事情,全部他做主。

  至于隔壁沄溪鎮上的事,他更掩飾極好,至少白云鎮這邊的人,不可能知曉!

  沄溪鎮的外室跟他不久,就生了兩個兒子,老大已經十歲,老二八歲。

  從兩個孩子開蒙學習,覃守業就打定主意,要舍棄這邊的覃夫人母女。

  不僅如此,他還要把覃家所有的家產都昧來。

  這也是他選擇和桑榆樓合作,準備以覃漣漪的死開啟計劃的原因!

  為避免覃夫人察覺,沄溪鎮的鋪子宅子全記在外室名下,連他的心腹都不完全知曉。

  覃夫人那頭瞞得嚴嚴實實,朝夕相處多年尚未察覺。

  覃大明連同覃起恒連白云鎮都沒出過,他們怎么會知道?!

  看到覃守業驚駭的神色,覃起恒冷冷一笑,胸有成竹道:“二哥,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我們瞧見過,你那外室長得還挺標志,纖細柔弱,的確比二嫂溫柔懂事像個女人。”

  “還有我那一對小侄子,可愛天真,活潑卻又知禮數,比漣漪還能上臺面。”

  “難怪,你那妾室趙氏要對付漣漪,想來有你的授意在吧?”

  不僅知道女人的存在,還知道兒子!

  覃守業倒抽一口冷氣,下意識朝覃夫人看去。

  兩人聲音很小,別人壓根不知道他們在說什么。

  只能辨別覃守業的臉色不好,一定是覃起恒說了他不愿意聽到的事。

  覃起恒順著他的視線,看向覃夫人,壓低聲音道:“二哥啊,你說二嫂要知道這件事,會不會當即把你趕出門?”

  覃守業哪里敢讓覃夫人知曉,當即按住覃起恒,擠出一絲笑意,道:“都是一家人。”

  “我也想清楚了,你們誠心上門,必然會好好教育子勛和耀祖,這樣,八百兩銀子我出了。”

  “不過我手頭的確沒有現銀,需要變賣些東西,你們明日來拿。”

  “明日?”覃珍明顯不悅,道:“二哥,都說了賭坊放出來的利息很高。”

  “今日是八百一千兩,明日就是兩千四千兩,你等得起,耀祖和子勛也受不起那個罪!”

  覃守業心下煩躁的厲害,只想著問清楚覃起恒說的事,語氣自然也差了:“那你說怎么辦?”

  “我現在的確沒那么多銀子,你以為是八兩而已嗎?”

  眼瞧著覃守業當真動了怒氣,覃起恒輕輕一笑,道:“四妹,別逼得太緊了。”

  “二哥一言九鼎,既然說明日能救出子勛和耀祖,那必然會救出來。”

  “不然我們明日繼續來求他和二嫂便是,二嫂還有貴客在,我們不好叨擾,先告辭了。”

  “也是,守業都答應了,必然不會反悔。”覃大明打著圓場,道:“先回去,別驚擾貴客。”

  覃守業找到間隙,上前攙扶覃大明:“爹,你剛才鬧了一場,身子肯定不舒服,我送你。”

  眼瞧著覃守業帶著覃大明幾人離開,覃漣漪眼睛微瞇:“不對,爹不是這么容易妥協的人。”

  “剛才三叔到底和他說了什么,讓他在瞬間改口?”

  覃夫人也清楚,必然是發生了某種變故。

  她不懂唇語,看不清兩人的談話內容,亦是沒聽到只字片語。

  “離得遠聽不見,反正蛇鼠一窩,都沒好心。”覃夫人按了按眉心,轉向云晚意一行人:“讓大家看笑話了。”

  熙然郡主正要接話,一直默不作聲的靈果兒,忽然奶聲奶氣道:“覃守業有外室,還有兩個兒子!”

  覃夫人和覃漣漪對視一眼,默契的看向靈果兒。

  “小孩兒,你說的是真是假?”覃夫人趕緊蹲下,和靈果兒視線齊平,柔聲問道。

  覃漣漪也趕緊問道:“你一個小孩兒子,又是如何知道的?”

  “剛才他們說的啊。”靈果兒指著覃守業和覃起恒站過的地方,道:“悄悄摸摸,還是被我聽到了!”

  其實,常景棣也聽到了。

  但常景棣挨著云晚意而站,離覃守業覃起恒的距離,比覃夫人還遠了些。

  他要是開口說這些,難免被人懷疑。

  在聽到覃夫人和覃漣漪的質疑后,常景棣和云晚意對視一眼,兩人眼神交流,十分默契。

  打算等離開后,換個方式把這件事告訴覃夫人。

  沒想到靈果兒在這時候出了岔子!

  云晚意趕緊牽著靈果兒的手,解釋道:“覃夫人,覃小姐,靈果兒的聽覺出生開始,就異于常人。”

  “加上他剛才在旁邊摘花,距離覃老爺稍近一些,難免聽到了些許。”

  覃夫人震驚的看向靈果兒,再度問道:“那,你都聽清了?”

  “當然了。”靈果兒拿著摘的花遞給云晚意,隨口模仿覃起恒陰惻惻的語氣,說那些威脅的話。

  在說起覃守業的回話時,他還故意捏著嗓子,切換兩個人的語氣。

  這下,覃夫人不信也要相信了。

  她捂著心口后退兩步,大口呼吸,道:“這覃守業,簡直禽獸不如!”

  “他在白云鎮也養過外室,那外室生了個女兒,還鬧出不小的動靜,不用我出手,覃守業自己解決了。”‘’

  “我以為他收心了,沒想到竟在外頭養了人,兒子都養了那么大,真是好樣兒的!”

  靈果兒看著覃夫人歇斯底里的樣子,忍不住往云晚意身后躲了躲:“小晚晚,我是不是不該說?”

  “該說,這件事,遲早要讓覃夫人知曉。”云晚意嘆了一聲,安慰覃夫人,道:“現在知曉,未必不是好事。”

  “不過,覃起恒揭穿,覃老爺必有所準備,夫人還是要早些行動。”

  “嗯。”覃夫人太陽穴抽痛的厲害,神色猙獰:“帝夫人放心,我明白該做什么。”

  “今日家中大亂,叫你們看了一出好戲,實在不好意思,改日我再做東,邀請貴客好好游玩。”

  “不用。”余清鴻柔聲道:“誰也不想出這些事,覃夫人先處理家事,我們也該回去了。”

  “是啊。”熙然郡主十分不恥覃守業的行徑,低聲道:“覃夫人需要幫忙的地方,盡管說。”

  “我們一定會盡力幫你對付那個渣男,讓他得到報應!”

  看了一場戲,出門天早就黑透了。

  坐上馬車后,熙然郡主依舊在憤憤不平:“難怪這覃守業敢與人密謀,準備害死自己的嫡女。”

  “沒成想是外頭有了兩個兒子,哼,他可真是膽大妄為!”

  云晚意朝覃家的方向看了眼,道:“覃守業做的太過隱秘,連我們的人也沒察覺出什么。”

  “那覃起恒又是如何知曉的,不行,立秋,你現在跟去覃大明家里瞧瞧。”

  立秋離開后,常景棣攬著她,問道:“覃夫人自有打算,你難道還打算把這件事管到底?”

  云晚意嗯了一聲:“覃守業早就和我們撕破臉了,能給他添堵也行。”

  “再說了,他走投無路之下,必要去桑榆樓求救。”

  常景棣明白她的意思:“桑榆樓辦事很謹慎,先前的曹淑琴,后面的覃家,都能證明。”

  “說不定覃守業被逼急了,當真能牽扯出什么。”

  云晚意正是這個意思。

  另一邊,立秋跟去了覃大明家里。

  她用了功夫,腳程快,幾乎和覃大明他們的馬車前后腳抵達。

  覃守業下了馬車,顧不得覃大明,直接拉著覃起恒往后遠走。

  覃珍生怕他們密謀什么,對她兒子不利,也想跟上去。

  覃守業寒著臉,目光如要吃人似的,轉頭警告道:“覃珍,我有些事跟三弟談,你別跟著!”

  覃珍還是頭一次看到這府樣子的覃守業,一時間駭住了,竟真的乖乖站在原地。

  覃守業扯著覃起恒直接去了儲物間,關起門急聲問道:“說,你怎么知道的?”

  “二哥,你這么大力氣做什么,未必要殺了我?”覃起恒不慌不忙,整理被覃守業扯出印子的衣裳。

  因自覺拿捏了覃守業,說話態度輕慢傲然:“我早前就說過,若要人不知,除非……”

  話沒說完,覃守業狠狠一拳打在覃起恒面上。

  覃起恒毫無察覺,后退幾步,撞到柜子上,鼻血隨之奔涌而出。

  他摸著鼻子,帶著哭腔道:“覃守業,你瘋了嗎,難道不怕我告訴阿夢去?”

  “去,你現在就去!”覃守業氣的吹胡子瞪眼,恨不得殺了覃起恒:“大不了我們一起死!”

  覃起恒壓著鼻子止血,哭喪著臉道:“你要不做這些事,未必叫人拿住把柄,要生氣也怪你自己!”

  “你是怎么知道的?”覃守業沒心思爭吵,厲聲盤問道:“還有誰知道這件事?”

  覃起恒一下子蔫兒了,捂著鼻子甕聲甕氣道:“除了我,便是子勛知曉。”

  “他前段時間隨朋友去沄溪鎮游玩,沒想到整好碰到你的馬車。”

  覃子勛能結交什么人,還不都是狐朋狗友。

  他看到覃守業的馬車后,準備上前打招呼,找覃守業要點銀子。

  誰成想緊跟著,就看到覃守業馬車上,下來一個年輕美婦,還牽著兩個孩子。

  覃守業貼心的給他們打傘,四人相處和諧,看上去十分親厚,宛如一家人。

  甚至,覃守業抱起小一些的孩子,給他們買糖人兒和餅子。

  覃子勛一開始準備上前詢問,卻忽然福至心靈,沒有打擾,而是一路跟著去了那美婦家宅附近。

  再稍微打聽,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覃守業和那女子以夫妻相稱,周圍的鄰里和他們極少來往,只清楚那家的相公經商,時常不著家。

  而那美婦人,也是十年前大著肚子落腳在此,經營著一家綢緞行,還有一家胭脂鋪子。

  兩人衣食無憂,就是性子清冷了些,不愛與人打交道。

  覃子勛頓時了然——經商之人和開鋪子的老板,怎么會性子清冷,不愛與人打交道呢?

  分明是他這好二叔,避開二嬸在沄溪鎮養了外室,有了婚外子!

  覃子勛當即壓下興奮,回去將此事同覃起恒說了。

  覃子勛的意思,是借機敲覃守業一大筆。

  覃起恒有自己的考慮,想著一大家子都要靠覃守業,覃守業遲早心生不滿,想要擺脫他們。

  這,將是他們的護身符!

  而且那會兒不是撕破臉的好時機。

  覃起恒將其中利害告訴覃子勛,再三叮囑他要保密,不可說出來壞事。

  他的先見之明,還真派上用場了,就在今日!

  覃守業聽完,臉色更沉了:“你們知曉了多久?”

  “半年。”覃起恒想了想,改口道:“小半年吧,就是大旱前的事兒。”

  “難為你們沉得住氣。”覃守業冷冷一笑,譏誚道:“你應該慶幸,自己沒把事情鬧大!”

  “二哥,你不肯救子勛,我這才拿出來威脅你。”覃起恒鼻子終于不流血了,他嘗試著起身,道。

  “你放心,我絕對不會把這件事告訴二嫂,你照樣能老婆孩子熱炕頭,外室兒子兩不耽擱!”

  覃守業瞇著眼,仔細打量覃起恒這張臉。

  他們一家子貪婪懶惰,無一例外的肥頭大耳。

  此時這張肥膩的臉,已經讓覃守業起了殺心。

  今日鬧了一大場,保不齊會驚動覃夫人那邊。

  一旦覃夫人在他的計劃實施成功前,知道外室的存在,必會鬧得天翻地覆,他什么也撈不著!

  與其這樣,不如借刀殺人!

  覃守業已經想清楚了。

  再三確定覃起恒沒告訴覃珍和覃起高,還有覃大明后,裝作關心,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我兄弟多年,雖說不是親生,卻勝似親生,我這做二哥的,絕對不會放下你們不管。”

  “當然,只有在我平安順遂的情況下,才能保證你們衣食無憂,對嗎?”

  覃起恒連連點頭,訕笑道:“二哥,我知道分寸。”

  “知道就好,明日你去找我拿銀子,我另外給你一百兩。”覃守業笑了笑,道。

  “等子勛和耀祖平安出來后,再一起做個家宴,你二嫂也不是不通情達理的人。”

  “是是是。”覃起恒沒聽出他話里那一抹陰恨,應道:“爹能把你記在族譜內,是我們全家之幸啊!”

  看著他諂媚的表情,覃守業一刻也待不下去,說了幾句安撫的話,轉身就走。

  覃起恒在他離開后,摸著疼痛不止的鼻子,往地上啐了一口:“什么東西。”

  “也就是走了狗屎運,搭上阿夢那個千金小姐,才有后來的好日子,不然就是個街邊乞丐!

  “還真當自己是什么高貴老爺,以為能一直榮華富貴和妻妾兩全,想得美!”

  等子勛安全后,他必要用這個秘密,狠狠敲覃守業一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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