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毒醫傾城:皇叔寵妻無度 > 第729章 無窮無盡的麻煩
  立秋本想瞞著云晚意,可云晚意實在敏銳,眼瞧著是瞞不住了。

  她惶恐的跪下。

  剛想說出實情,抬眸間,跪著的姿勢,整好看到云晚意高高隆起的腹部。

  寒露的事情,已經讓云晚意傷心過度。

  哪怕夫人當著她的面,沒有表現出來,立秋也清楚夫人著急把雙喜支走,就是因為害怕。

  立秋收回眼神,決定能拖就拖,支支吾吾道:“夫人,也,也算不得出事,爺已經過去了,您可安心。”

  云晚意冰雪聰明,稍微一想,心里已經有了大概——能讓立秋什么也不說,定然很嚴重。

  放眼現在,還能是什么?

  大寒和靈果兒到現在都沒回來,肯定是接人不順利。

  就是,不知道是熙然郡主和余清鴻出事了,還是靈果兒他們二人出事。

  云晚意壓下心里的惶恐和疑惑,道:“靈果兒呢,回來了嗎?”

  “還……沒有。”立秋頓了頓,低聲道:“小少爺跟大寒兩人夜半上山,肯定要在北山觀留宿。”

  “這個時辰,估計剛從山上動身,還早著呢。”

  云晚意深吸一口氣,道:“爺呢?”

  “爺一早就出去了。”立秋垂著眼眸,聲音更低了:“沒說什么事。”

  “您這眼下烏青明顯,肯定沒睡好,要不,您再睡一會?”

  她的語氣急促,更像是在安慰自己:“或許,您睡一覺起來,爺和小少爺余小姐他們就回來了。”

  云晚意按了按眉心,手輕輕的落在梳妝臺上:“立秋,你跟我多久了?”

  立秋一聽,便清楚云晚意已經猜到了。

  她還是硬著頭皮,僥幸道:“奴婢跟您大半年了。”

  “這大半年朝夕相處,我以為你明白我的性子。”云晚意簪了根白玉步搖,低頭看著她。

  立秋察覺到云晚意的視線,但她不敢抬頭:“夫人,奴婢……”

  “靈果兒到底是沒下山,還是出事了?”云晚意收回視線,看著銅鏡中略顯憔悴的自己。

  這陣子,常景棣每日換著花樣,叫后廚做了很多補品。

  她一點兒沒補起來,原本就巴掌大小的臉,下巴尖的更為明顯。

  不過,一點兒也沒影響她的容顏。

  云晚意苦笑著,鏡中的人,也擠出一絲笑意。

  立秋惶恐抬頭,瞧著她的動作,又垂下眼眸:“夫人,小少爺沒出事。”

  “那,就是清鴻和熙然出事了。”云晚意聲音木然,帶著些許自嘲:“我一刻也沒耽擱,難道還是被墨夷搶先了嗎?”

  立秋咬著嘴唇,深吸一口氣,道:“不是這樣的,夫人,您也知道熙然郡主貪玩。”

  “或許,她調皮,拉著余小姐逛山水去了,都說吉人自有天相,她們二人定會平安。”

  云晚意擠都擠不出笑容了:“什么叫吉人自有天相,這句話,難道不是在遇到危險,才會說出?”

  “立秋,你實話告訴我,人到底怎么了!”

  立秋還是垂著腦袋,不敢抬頭。

  云晚意頓了頓,追問道:“是墨夷,對不對,是那勞什子神將天師的手筆,還是另外的邪道?”

  立秋趕緊搖頭:“不是魔物,小少爺沒有探知魔物的氣息。”

  “那是怎么了?”云晚意著急起身,道:“從你的話,我已經能推斷出清鴻熙然失蹤了。”

  “你要是還藏著掖著,我只好自己出馬,去追尋真相了!”

  立秋眼瞧著云晚意當真在往外走,趕緊制止,道:“夫人,奴婢什么都說,您別出去!”

  “小少爺和大寒那邊,昨晚就傳來消息,他們上山后并未找到熙然郡主和余小姐的蹤跡。”

  “跟著過去的暗衛們,也不知去向,到現在不清楚人去哪兒了……”

  云晚意一頓,踉蹌著往后退了幾步。

  手扶著梳妝臺,才不至于摔跤。

  “所以,從帝宅離開后,她們甚至沒上山?”云晚意喃喃道:“現在是早晨。”

  “她們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消失了整整一天一夜?!”

  立秋不知道怎么回答。

  事實就是如此。

  大半夜,靈果兒化身果子一路狂奔回來,告訴他們這個消息。

  北山寺里的人,誰也沒見過熙然郡主和余清鴻。

  菩涵道長知道事情緊急,連夜召集所有道士,連三四歲的小道童都拉出來了,誰也沒見過她們。

  人,連北山觀的門都沒能進去!

  到底是出帝府不久就消失了,還是在上山的過程中消失,誰也不清楚。

  常景棣夜半接到消息,不敢吵醒云晚意,燃了一根安神香,緊著出門上山。

  到現在為止,一點兒好消息都沒傳出來!

  立秋不敢說,也是害怕云晚意聽到消息后激動難耐,動了胎氣。

  所以,在看到云晚意煞白的臉色時,她嚇壞了:“都是奴婢不好,奴婢不該告訴您這個消息。”

  “也是奴婢擅作主張,本來您的安排,是叫奴婢親自送熙然郡主和余小姐上山。”

  “是奴婢自作主張,擔心您的身子,安排好馬車和暗衛,就回來了……”

  云晚意一張臉慘白的厲害,整個人如風中燈燭,搖搖欲墜。

  她不敢想,要是熙然郡主和余清鴻出事,她會怎么樣。

  那是她為數不多的親密好友,幾人從閨中一直到她出嫁,全部是真心換真心。

  她們本是上城的貴女,十足的千金小姐,在上城養尊處優,本該有快樂的人生。

  要是因為她的前塵舊恨丟了性命,她不會原諒自己!

  立秋見她還是沒反應,跪著膝行上前:“夫人,您要打要罵都可以,是奴婢的錯。”

  “您可千萬不能憋在心里,前一陣您才動過胎氣,現在孩兒大了,經不起大喜大悲。”

  云晚意看著立秋,眼淚在眼眶中打轉:“不怪你,你是擔心我。”

  “我只怪自己,若我不是姮晚,沒有招惹魔物,就沒這么多上來找茬的人。”

  “熙然和清鴻,更不會因為我,而受到傷害,是我的錯!”

  “夫人!”立秋不知如何安慰,哽咽道:“不是您的錯,都是那些個魔物!”

  “現在不是哭的時候。”云晚意胡亂擦去眼角的濕潤,冷聲道:“沒有壞消息傳來,事情還沒到最壞的程度。”

  “備馬,我們上山去找,兩個大活人,身邊還帶著十好幾個暗衛,不可能憑空消失!”

  立秋趕緊阻攔,道:“夫人,爺凌晨就上山了,還帶著不少上城來的死士,就算把北山翻過來,也會找到人的。”

  “您懷著身孕,爺千叮萬囑不讓您知曉此事,是奴婢嘴不嚴實,您別去了。”

  云晚意按著眉心,道:“那是我最好的兩個朋友!”

  “寒露出事,我趕去桑田鎮處理,難道她們在眼皮子底下出事,我要袖手旁觀?”

  立秋咬著嘴唇,視線往下,落在她高聳的肚子上:“夫人,您實在是經不起折騰了。”

  “您體內雖然有千年前的強大魂魄,可到底是凡人肉身。”

  “我知道。”云晚意聲音空洞:“可我不愿意再失去任何人了,不管是她們,還是你們。”

  “立秋,別再攔我!”

  立秋跪在地上,執著的沒有應聲。

  云晚意深吸一口氣:“立秋,別怪我。”

  立秋剛抬頭,一股馨香襲來,眼前一黑,陷入了昏迷。

  云晚意把立秋挪到軟塌上,換上騎馬的衣裳,趕去馬廄。

  馬廄中的小廝,瞧著云晚意大著肚子要騎馬,也嚇得不輕。

  壯著膽子上前阻攔:“夫人,您這身子實在不好騎馬,奴給您去套馬車!”

  “不用。”云晚意牽出踏雪尋梅,不需要馬鞍,利索的翻身上馬。

  踏雪尋梅很久都沒看到云晚意了。

  眸中本來還有些怨懟,可看到云晚意的肚子,它立刻半蹲下跪,方便云晚意上馬背。

  “好寶兒。”云晚意輕撫著踏雪尋梅的脖子,伏在馬背上,道:“帶我去北山。”

  踏雪尋梅高高抬起前蹄,嘶吼了一聲,沖出馬廄。

  身后的小廝看得目瞪口呆,反應過來后,只看到一人一馬遠去的背影。

  完了!

  小廝在心里暗暗叫苦,誰都知道老爺疼愛夫人,寶貝的跟眼珠子似的。

  這么大的肚子,擱在他們村里,連走路都不好快的,在家做做手工活兒就是,更別說騎馬顛簸!

  要是動了胎氣,只怕老爺要他拿命去陪。

  小廝不敢耽擱,趕緊跑進內院通報。

  云晚意騎著踏雪尋梅一路狂奔。

  踏雪尋梅似乎知道她的身子不能顛簸,保證速度的同時,卻一點兒沒有大起大落的動作。

  哪怕踏雪尋梅已經很快了,云晚意心頭還是陣陣發緊。

  她揪著踏雪尋梅脖子旁的鬃毛,高聲道:“再快些,好寶兒,我有急事!”

  踏雪尋梅啼叫一聲,又快了些。

  本就是上好的汗血寶馬,全力奔跑起來,如同一道閃電,從眾人面前劃過。

  鎮子上不少人都看到了這一幕。

  甚至還有很多人,是因為她騎馬時的颯爽英姿,專門出來欣賞。

  “這是哪家的女子,也太豪爽了些,青天白日在主街上縱馬狂奔!”

  “嘶,那馬實在是太快了,一陣風似的,完全看不清女子容顏。”

  “我瞧著,似乎是帝家的夫人。”有人看出端倪,應聲道。

  很快,這話就引來更多的反駁。

  “不可能,那帝家的夫人身懷六甲,前一陣我還瞧著了,不可能騎得了馬。”

  “就是,那大肚子坐馬車都要小心,何況是騎馬狂奔,這馬的速度我還是第一次瞧著,實在太快了。”

  “肯定不是帝夫人,他們家的馬車豪華,我都見過不止一輛,輪不著她親自騎馬出街。”

  但也有人附和前面那人:“就是帝家的夫人,她那張傾國傾城的絕色容顏,還有誰與其肖似?”

  “我看得清清楚楚,且那身鵝黃色的衣裳,是云帝閣新出來的款式。”

  “那就奇怪了,也沒說帝家發生了什么驚天動地的事,為啥她要不顧胎氣,騎馬狂奔?”

  “不知道啊,按照那帝老爺對她疼愛的樣子,怎么舍得,難道是兩人吵架了?”

  “……”

  觀看的百姓們,各種討論著。

  人群中,恰好有王家和曹家的人。

  曹家的人,恰好就是曹淑琴。

  曹淑琴脫了一層皮,好不容易出大獄出來,可過了這么多天,外頭早就變天了。

  王家不承認她的身份,一紙休書直接將她掃地出門。

  娘家曹氏的兄弟,沒她的支持還不上銀子,債主多方相逼。

  又有王家上門討要,那些曹淑琴偷著挪用給他們的銀子,曹家兄弟實在沒法子了,被迫賣了曹家老宅。

  大部分銀子都還債了,只剩下一點兒,勉強租了個小院子,兄弟兩家人擠在一起。

  曹淑琴找上門,本以為會收留,沒想到兄弟倆一個比一個無情,指責她無能,連累曹家失去主宅。

  她的兩個嫂子,更是視她為喪門星,拿著掃帚守在門口。

  二嫂揚言她進門的話,直接就和離走人。

  兩個兄弟避她如蛇蝎,完全不顧她從大獄出來,帶著一身傷,毫無去處!

  此時狼狽如流浪狗的曹淑琴,混在人群中,聽著眾人捧著帝家,訴說帝老爺對帝夫人的疼愛。

  心中的怨恨,如冒出水的泡,一個接著一個!

  曹淑琴死死捏著拳頭,沒有修剪打理的尖銳指甲,生生陷入肉中,帶出絲絲血跡。

  越疼,她心里的恨和怨越強烈。

  憑什么,那帝夫人不就是長得好看點,命怎么這么好!

  完美的出身,有絕世容顏,有令人夸贊的本事,有人愛,周圍都是善意。

  在看她,大獄中呆了多時,沒有洗漱,沒有換洗的衣裳,頭發亂成雞窩,被親人愛人遺棄。

  連親生的女兒都不認她這個娘,怨她連累她們倆被王家不喜。

  憑什么她連僅有的東西都失去了,那帝夫人還如天上皎月?!

  她,一定要把那月拉下來,踩在腳底!

  一雙陰鷙怨毒的眼,藏在亂糟糟的頭發后面。

  很快,曹淑琴消失在人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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