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毒醫傾城:皇叔寵妻無度 > 第731章 新增的本事
  云晚意知道常景棣是什么意思。

  千年前大戰后,宗門損失嚴重,幾乎被墨夷全部滅門。

  魔物差點滅世,震驚昆侖和天界。

  天神因此定下了六界界定,一般情況下,都要按照這個規定往下走。

  不然就是違反天規。

  墨夷是魔物,對付他用到靈力,又是在深山廢礦,不會引起任何人的主意。

  勉強算是情理中的事。

  可現在的情況不同,在凡間面對凡人使用靈力,也就是破壞了屬于這個世界的平衡。

  云晚意深吸一口氣,道:“我已經失去寒露了,那時候并沒有覺醒屬于姮晚的本事。”

  “無能為力之下,只能眼睜睜看著寒露在我面前化為灰燼,連魂魄都不曾剩下。”

  “現在我已經有本事了,難道要我再一次面對失去親友的痛楚嗎,我做不到。”

  要是換做千年前的姮晚,或許能顧全大局。

  現在的云晚意,經歷千年輪回,不可能做到修道之人的冷血無情。

  常景棣知道她心意已決,握住她微微顫抖的雙手:“既是如此,讓我來吧。”

  “你……”云晚意頓了頓,反握住他:“不可,這是我的事。”

  違反天道和天界的規矩,要遭受懲罰的。

  既然是因她而起,豈有讓常景棣代為受過的說法。

  “你我夫妻一體,說什么傻話?”常景棣笑了笑,道:“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別這樣生分。”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么,便是有天罰降臨,我也愿意跟你共同面對。”

  “這是帝諶對姮晚的心愿,也是常景棣對云晚意的愛意。”

  云晚意眼眶微濕,抬眸間思緒涌動,和他四目相對。

  常景棣俯身,輕輕在她嘴角落下一個吻:“別多想,在馬車上休息會兒,我去尋人!”

  云晚意拉住他:“一起。”

  “不用,你瞧你眼下。”常景棣心疼不已:“烏青的厲害,又大著肚子,我不能為你分擔懷孕的苦,總要去做些別的事。”

  “不然,什么事都靠你一個人,我豈不是成了廢物?”

  云晚意一頓,眼眶紅的更厲害了,終究是沒跟他繼續說,點了點頭:“你萬事小心。”

  “靈畬是蛇妖,她和山谷中的人結下契約,只怕那人有我們想不到的本事。”

  “我知道,放心吧。”常景棣摸了摸她的腦袋:“我還要保護你和孩子,不會讓自己處在危險中。”

  常景棣離開后,云晚意獨自坐在馬車上。

  她的心思,全在思考靈畬的蹤跡。

  那日她將計就計,傷了靈畬,靈畬肯定會回到山谷和她的主人說。

  他們一行人帶著那么多的毒物,不可能大張旗鼓招搖過市,必然還是在山中安營扎寨。

  或許……

  正思考呢,馬車簾子冷不丁被掀開,靈果兒的腦袋探進來:“呀,小晚晚,你當真來啦?”

  “常景棣跟我說得時候,我還不相信呢!”

  云晚意立刻明白,常景棣擔心她一個人會胡思亂想,所以把靈果兒叫過來陪她。

  她收拾好情緒,輕輕點頭:“才來不久。”

  “你也是,大著肚子東奔西走,比千年前的你操心多了。”靈果兒往她身前一坐,變戲法似的從口袋里掏出一捧果子。

  果子并非玉姮宮里的靈果,而是尋常野果。

  這個季節,山中很多。

  “你哪兒來的?”云晚意有些疑惑,撿起其中一個捏在手中。

  靈果兒指了指外邊:“就在山里揪的,大寒說這些都能吃,我還從未嘗過,就弄了一些。”

  “味道的確不錯,想著你也應該喜歡。”

  他仰著小臉,面上的期待很明顯。

  云晚意笑了笑,咬了一口果肉。

  靈果兒擔心她不會吃,絮絮叨叨的解釋:“大寒說你拿的這種東西,叫做八月炸,一到八月就炸開了,因此得名。”

  “里面的果肉很甜,但美中不足的事黑黑的籽不能吃,全部要吐出來。”

  云晚意嗯了一聲,細細回味著。

  其實她早就吃過,在三峰村的時候。

  那時候云年富和韓文秀不讓她吃飽飯,還要干很多活兒。

  吃不飽飯又要干活,又是長身體的階段,云晚意常常在半夜餓醒。

  后來她會趁上山挖野菜的功夫,找山中的野果子吃。

  很多年不曾嘗到這個味兒了,甜味在舌尖彌漫,云晚意感慨萬分。

  那時候是真的苦啊,就算采摘野果,也不全是她的。

  云大志總是翻找她的東西,她帶下山藏在衣裳里的野果子,也全部被翻了出來。

  野果子被吃了還不算,云大志還得嘲笑她蠢笨,連東西都不會藏。

  后來,她偶然間聽到隔壁嬸子們說話,其中有一句,叫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云年富韓文秀和云大志他們都覺得雞棚里面臭,一直是她去喂雞除糞。

  韓文秀就是撿雞蛋的時候會去,所以她后來都把能吃的東西,全部藏在雞棚頂上的旮旯角。

  那些東西,也從未被云大志發現過……

  回憶到這戛然而止,云晚意靈光一閃,道:“我知道了!”

  靈果兒被她冷不丁的聲音嚇了一跳:“你說什么?”

  云晚意將沒吃完的八月炸放在一邊,含著的籽尚未吐出來,聲音含糊不清:“我知道靈畬他們在哪兒了!”

  “什么?”靈果兒狐疑的盯著她:“小晚晚,你莫不是太累,出現了幻覺?”

  “不是。”云晚意吐出多余的黑籽,邊往外走邊道:“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靈畬和她的主子都清楚,我們肯定會再去山谷石窟,他們發現后就得搬走,而這周圍都是我們懷疑的范圍。”

  “唯獨白云鎮我們不會去仔細查,所以他們,肯定棲身在白云鎮!”

  她說得很快,靈果兒恍恍惚惚,似乎聽懂了,又似乎沒聽懂。

  他跟著跳下馬車:“那你現在要去哪兒找?”

  “回白云鎮。”云晚意一邊說,人朝踏雪尋梅的方向走。

  “啊?”靈果兒一愣:“你不是才來,常景棣說了,讓我在這陪你。”

  “你現在走了,他又不知道上哪兒去了,該怎么辦?”

  “他會知道我的意思。”云晚意沉聲道:“熙然和清鴻已經消失了一天一夜。”

  “眼瞧著今兒又要過去半日,我實在是耽擱不起,要不你留下等他,說清楚緣由。”

  靈果兒小嘴巴撅著,不情不愿道:“才不要,我得跟著你,保護你的安全!”

  “那就跟我走。”云晚意朝守在馬車不遠處的人看去。

  那人她見過幾次,在上城王府的時候。

  也是常景棣身邊的人手,前不久才從上城過來。

  “吳勇。”她朝那人叫了一聲。

  吳勇聽到云晚意的召喚,趕緊挪過來。

  因著是從上城過來的,稱呼上完全變不過來:“王妃,您找屬下?”

  云晚意沒糾正他的稱呼,只吩咐道:“我有事,帶著靈果兒先回白云鎮。”

  “爺不知去哪兒了,一會兒等他回來,你跟他說清楚些。”

  吳勇一頓,旋即趕緊道:“王妃,王爺離開的時候,千叮萬囑不能您挪動。”

  “您要是走了,屬下們如何跟王爺交代?”

  “你難道要阻攔我?”云晚意眼眸一沉,道:“我是讓你跟爺說一聲,不是來征求你意見的!”

  吳勇后退兩步,支支吾吾不知道如何接話。

  “好啦,常景棣不會怪你。”靈果兒從后面出來,拉著云晚意的手,道。

  “他愛妻如命,誰都知道!”

  吳勇這才小心翼翼,道:“王妃,您若非要離開,那屬下派人護送您走。”

  “不用,我自己騎馬。”云晚意拒絕道。

  “王妃。”吳勇一把跪下,語氣里多了幾分哀求:“王爺千叮萬囑,多事之秋,屬下貿然讓您先行,已經違背王爺的意思。”

  “您就讓人跟著吧,萬一出事,屬下實在難以交差。”

  云晚意蹙著眉,不悅道:“你愿意叫人跟就跟。”

  踏雪尋梅的速度,她就不信人能跟得上!

  吳勇不清楚,趕緊招呼幾個手下:“你們幾人,護送王妃回去!”

  云晚意已經帶著靈果兒翻身上馬。

  幾個手下趕緊也去騎馬。

  但,踏雪尋梅嘶的一聲,扯開馬蹄開始狂奔。

  “哼,就你們那點速度,還想趕上我,想得美!”

  云晚意在踏雪尋梅離開的一瞬,耳邊傳來一道不屑的聲音。

  她有些恍惚,不太確定的低頭看向靈果兒:“你說什么?”

  “什么?”靈果兒詫異的回頭,和云晚意對視,奶聲奶氣道:“我沒說話啊!”

  馬匹上只有他們兩人,不是靈果兒,也不是她。

  那聲音和靈果兒的奶音,也的確不同!

  云晚意的視線,狐疑的看向踏雪尋梅——總不能,是踏雪尋梅自己說的吧!

  它又不是修煉的妖怪,怎么能說話?

  “踏雪尋梅,是你?”云晚意雖然難以置信,還是忍著奇怪,問了一句:“剛才是你在說話。”

  “是你說他們那點速度,追不上咱們,對嗎?”

  踏雪尋梅聽到云晚意的聲音,張嘴嘶了一聲。

  同時,又是一道聲音傳到云晚意耳中:“咦,她怎么能聽懂我說話?”

  這下,云晚意算是確定了。

  她能聽懂踏雪尋梅的話!

  離開帝宅時,踏雪尋梅也曾嘶叫,她完全聽不出意思。

  怎么短短這一點時間,就能懂它的話了?

  靈果兒見云晚意的反應奇怪,支著腦袋道:“小晚晚,你別不是出什么錯覺了。”

  “踏雪尋梅就是正常馬的嘶叫,沒說話啊。”

  “不是,我能聽懂。”云晚意沒瞞著靈果兒:“就在剛剛,我聽到它說話了。”

  “怎么可能?!”靈果兒下意識道:“小晚晚千年前修行,都沒能和動物交流。”

  “你才剛覺醒她的本事,甚至連魂魄都沒完全融合,怎么會……”

  云晚意也不清楚。

  不等她說話,踏雪尋梅又鳴叫了一聲。

  這一次,它說的是:“真的假的,人還能聽懂我們的意思?”

  千真萬確!

  這一次,云晚意確定不是她的幻覺,心頭一陣狂喜,她當即道:“踏雪尋梅,你先停下!”

  踏雪尋梅聞言,停下腳步。

  云晚意四處看了眼。

  不遠處,恰好有幾只鳥兒在樹梢。

  她得去驗證,到底是短暫的錯覺,還是擁有了真本事。

  樹梢上落著三只麻雀,看到云晚意過來,嘰嘰喳喳叫了起來。

  “這人要做什么,怎么奔咱們來了?”

  “不知道啊,瞧著挺漂亮的。”

  “哼,你倒是分得清人漂不漂亮!”

  “不是,當然沒你好看,我這不是感慨嗎?”

  “哎呀,你們別吵了,她真是奔咱們來的,該不會要把我們獵殺了吧?”

  “啊,我們也歇夠了,得快走。”

  “走!”

  云晚意聽的真真切切,每一句都懂了。

  她趕在麻雀離開前,叫道:“別走,我是來問你們事情的。”

  “咦,她在跟我們說話嗎?”剛振翅的麻雀狐疑的回頭。

  “不可能吧,她難道還能聽懂咱們說話?”另一只麻雀當即反駁。

  剩下那只清了清嗓子:“趕緊走吧,沒瞧著那女人盯著咱們,保不齊真要下殺手!”

  “我不會殺你們。”云晚意趕緊解釋,道:“我也能聽懂你們的話!”

  “啊?”其中一只麻雀詫異的張大嘴,模樣就上去有些滑稽。

  聲音聽上去是雌鳥的麻雀哼道:“還從未有人能懂我們的話呢,就知道胡說!”

  “我沒胡說。”云晚意辯解道:“我在找尋失蹤的姐妹,想請你們幫個忙。”

  “事成之后,我以一旦糧食為答謝,尋溫暖的地方幫助你們過冬。”

  幾只麻雀再度嘰嘰喳喳,你一句我一句。

  “哎呀,她當真能知道我們在說什么!”

  “為什么能聽懂,該不會跟那蛇是一伙兒的吧!”

  “瞧著也不像壞人愛。”

  “哼,別被人給騙了。”

  云晚意見它們實在戒備,目的達到,也沒繼續糾纏:“你們既然不信我,那就走吧。”

  “走,趕緊走。”幾只麻雀頭也不回離開了。

  云晚意已經完全確定,自己真有聽懂動物說話的本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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