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毒醫傾城:皇叔寵妻無度 > 第744章 不堪一擊
  陡然被打斷,靈畬不耐的回頭,上下瞥了眼云晚意。

  云晚意和常景棣均是喬裝打扮過,普通人的面相,靈畬沒看出來他們是誰,記憶中也沒見過。

  但她知道,它們一屋子妖怪全部化成真身。

  要真是普通人,看到這幅場景,就算不活活嚇死,也會嚇得六神無主,大氣不敢喘,甚至尿一褲子。

  眼前這兩人呢,氣定神閑眼眸清醒,反應完全不對!

  靈畬遲疑了一番,立刻道:“你是帝夫人!”

  “還算聰明。”云晚意笑了笑,道:“當日沒能殺了你,沒想到你還能作祟,看來是我仁慈了!”

  “當日被你暗算,是我不察。”靈畬不屑的哼了一聲:“難道你當真以為,你們以凡人之力,能和我對抗?”

  “凡人?”云晚意環顧一周,緩緩取下發間的姮之玉:“那就讓你瞧瞧,我這凡人的厲害之處!”

  常景棣和她背對背,拿出藏在懷中的重羽扇。

  這些妖物,都不曾見過千年法器。

  但重羽扇和姮之玉上的靈氣,卻不容小覷。

  “不好,他們不是凡人!”蜈蚣最先叫道:“你們先應付,我去匯報主子!”

  “想走?”常景棣大手一揮,門被鎖上了:“我不答應呢!”

  整個屋子,都籠罩在他劃定的結界之中。

  外人看不到里面,當然,里面任何動靜,也無法傳到外邊去!

  蜈蚣試著突破了幾次,可結界分毫撼動不得!

  靈畬緊緊盯著他的動作,蛇瞳微變:“看來之前,真是我小瞧你們了。”

  “也好,送上門的東西,管你們是什么道士還是尼姑,今日整好一并補給我!”

  “上!”

  屋內亂做一團,帝諶和姮晚的力量,豈是這些個小妖物能對抗的。

  還未靠近,那些個小妖,就死在了重羽扇和姮之玉下,顯出原形。

  須臾之間,屋內橫七豎八躺著不少毒蟲毒物。

  剩下,就是蜈蚣蛤蟆和靈畬三個了。

  竟然如此厲害!

  蛤蟆和蜈蚣見識過他們的厲害,自知不敵,戒備的遠離,完全不想和他們對抗。

  “你們究竟是什么人?”靈畬忌憚的退后兩步:“竟有上古之力,尤其是你。”

  靈畬的視線,一瞬不瞬盯著云晚意,蛇眸豎起:“不該,不該!”

  “我們是什么人,你不配知道。”常景棣緩緩搖著羽扇:“你們修煉多年,照說也不容易。”

  “給你們個機會,只要說出被你們抓走女子的下落,我能放它走,要是不說,你們都要死在這!”

  靈畬一頓,蛇眸微瞇,看不出情緒:“什么女子?”

  “別裝了,你在帝宅呆過。”云晚意冷笑道:“上城來的兩位貴人,還曾給你糕點吃。”

  “你抓了她們,對嗎?”

  靈畬想起了那兩個女子,蛇身一扭:“沒有!”

  “哼,她們倆上北山祈福,半道不見了蹤跡。”云晚意完全不信她的說辭:“經過多方調查,人就是被你們擄走了。”

  “靈畬,你既見識過我們的厲害,也該清楚不是我們的對手,早點說出她們的下落,免得千年道行盡毀!”

  靈畬冷哼道:“說了沒有就是沒有,沒有的事,我如何告訴你們?”

  云晚意冷笑一聲,轉向其他兩個妖物:“你們呢,說不說?”

  蛤蟆呱呱兩聲,道:“什么人,哼,到我們嘴里了都是死人,別說抓走!”

  “你殺了我們,主人不會放過你的!”

  蜈蚣顯然識時務,語氣好很多:“兩位貴人,我們無冤無仇,你們說的人也不是我們抓走的。”

  “這樣,我們出去幫你們尋人,你們放我們一條生路,好不好?”

  “哼,這么多無辜村民被你們殺了,你們作孽還少?”云晚意緩緩抬起姮之玉,指著蜈蚣。

  “給你最后的機會,人在哪?!”

  靈畬哈哈大笑,打斷道:“你們難道還沒看明白嗎,他們自詡正義,不會放過我們!”

  “求饒無用,還不如殺出去,我們三個的力量,突破這結界不是問題!”

  “靈畬,你別以為我不知道。”蜈蚣擰著觸角,道:“你想讓我和蛤蟆給你墊背。”

  “你自作主張導致受傷,差點壞了主人的大計,主人對你已經不滿,你現在還想借刀殺人!”

  “就是。”蛤蟆鼓著腮幫子,不忿道:“他們二人不費吹灰之力,直接殺了我們這么多人。”

  “你憑什么覺得,我們能與之抗衡?!”

  “……”

  幾個妖孽起了內訌,爭執不休。

  靈畬氣憤之余,礙于主子的算計,又不敢說的太明白。

  眼下的情況,顯然是這帝老爺和帝夫人挑撥離間!

  可惜這倆蠢貨,不但沒察覺,還入了圈套。

  難怪主子不相信它們。

  云晚意趁著幾個妖孽自顧不暇,看了眼常景棣。

  常景棣會意,打斷幾個妖孽的爭執:“事已至此,你們爭執無用,是要保命,還是效忠你們的主子到死?”

  “你說的人,我們當真不知道。”蛤蟆深深看了眼靈畬,轉向常景棣,道。

  “我們若是知道,肯定以保命為先,但你也看到了,靈畬比我們厲害,處處壓制我們。”

  “你們的朋友要當真消失,也只能是被靈畬藏起來,不關我們的事!”

  “蛤蟆!”靈畬恨不得掐死它:“我一直和你們在一起!”

  “哼,你深受主子喜歡,誰知道有沒有趁我們不防時,另外抓了人來。”蜈蚣冷哼道。

  蛤蟆跟著幫腔:“就是,你受傷回來那日,可罵了好久,說你要朝那個什么帝夫人報仇!”

  “靈畬,你還有什么好說的?”云晚意手中的姮之玉調轉方向,對向靈畬:“我耐心有限。”

  “千年修為,你也不想就此散了吧?”

  “你還要我說什么?”靈畬氣的蛇眸微紅:“帝夫人,你的朋友失蹤,當真和我們沒關系!”

  “我要報仇也會去找你,不會找兩個毫無縛雞之力的人。”

  云晚意盯著靈畬。

  靈畬似乎當真沒說謊。

  常景棣湊到她耳邊,小聲道:“熙然郡主和余小姐,說不定真沒在她手中。”

  “我們一開始,就被有心人誤導了。”

  兩天兩夜了,這是第三天!

  還找不到她們,云晚意不敢想她們的處境。

  心里的怒意出不來,云晚意手中的姮之玉,毫無預兆的飛向靈畬:“這件事不管與你有無關系。”

  “你們這群妖孽,殺了村子里的人取而代之,害人性命是真,殺了你們不為過!”

  常景棣緊隨其后動手。

  靈畬似乎早有預料,搶先一步拉過身邊的蜈蚣作為擋箭牌。

  蜈蚣下意識拿出武器抵擋。

  它那點法器,怎么可能是姮之玉的對手。

  相撞的瞬間,它的武器化作粉末,姮之玉的威壓,還在不斷朝兩人飛來。

  靈畬是蛇,身姿靈巧,眨眼的功夫,威壓撞擊在結界上,結界出現了漏洞。

  靈畬一把丟下蜈蚣,順著洞口消失在雨幕中。

  她一直在示弱,找機會逃走!

  常景棣還要去追。

  云晚意一把抓住他:“畢竟是千年蛇妖,魚死網破也足以拖住我們的腳步。”

  “先解決這兩個吧。”

  蛤蟆和蜈蚣來不及辯駁,兩只修煉大幾百年的妖物,已經喪命于重羽扇下。

  常景棣解了結界,屋子恢復成正常樣子。

  不過,整個屋子里盡是毒物死尸。

  還有不少人皮。

  沒了妖物的把持,那些人皮瞬間腐爛發臭。

  “不知道這村子里的妖物,還剩下多少。”云晚意忍住惡心,道:“要早些查清楚,免得百姓再受其害。”

  “可,這件事不好交給大寒。”常景棣猶豫道:“他也是凡人,除非你我親自去搜。”

  “從靈畬身上沒查到熙然郡主和余清鴻的蹤跡,還得重新理清楚線索。”

  他們只有兩個人,分身乏術。

  云晚意稍微想了想,當機立斷:“我們分開行動,你去這村子里繼續查。”

  “靈畬打著叫村長的旗號,把所有妖物召集過來分一杯羹,除了她逃走,應該是沒有其他妖孽了。”

  “難保萬一。”常景棣卻有另外的擔憂:“這件事不一定結束,靈畬它們是妖物,整個村子足有幾百口人。”

  “它們的力量,要想屠村很簡單,為何要裝成人形來騙人吃,還有,這么多妖物,竟然一點妖氣也不曾外露?!”

  “我們一開始以為,靈畬的主人手下只有她一個大妖,瞧瞧這一地妖尸,證明我們之前所想有誤區。”

  “她主子的身份,只怕不是凡人,否則不可能收服這么多妖!”

  云晚意也知道現在疑點諸多。

  可這些事,都不是她最擔心的。

  “先分頭行動,我得盡快找到清鴻和熙然。”云晚意顧不得外邊的大雨,道:“我趕回白云鎮。”

  “既然有人給我們假線索,那人必定關注著我們的一舉一動。”

  常景棣剛要說話,她繼續道:“這邊都是妖尸,還死了那么多人,總要有人善后,你留下和大寒一起解決。”

  “傘。”常景棣拿過墻角的牛皮紙傘,道:“路上小心,我盡快把這邊忙完,就來跟你匯合。”

  “大寒跟著你,我們來時乘坐馬車,他整好給你駕車。”

  雨還在繼續,云晚意走到籬笆門門口,回頭看了眼。

  雨勢太大,常景棣的身影在雨幕后,根本看不真切。

  但云晚意知道,他肯定也在目送她離開。

  回到上城,已經是午后了。

  雨終于小了很多,從一開始的稀里嘩啦,轉成淅淅瀝瀝。

  本來大寒要留下保護她,云晚意不放心常景棣,讓大寒去村子里接應常景棣去了。

  “夫人,您怎么一個人回來了?”立秋打水過來,伺候云晚意換衣,疑惑道:“老爺呢?”

  “他有些事處理,要晚點歸來。”云晚意快速換好衣裳,問道:“盯著桑榆樓那邊的人,最近可有什么發現?”

  “和之前一樣。”立秋蹙眉,不解道:“桑榆樓比我們想象中要沉得住氣。”

  “我們的人不分晝夜,換班盯著,卻一點兒異常都沒發現。”

  正說著話,曹淑琴摸到窗下。

  只是,她沒什么經驗,剛湊上前,就碰到了立秋設下的陷阱。

  “有人。”云晚意穿戴完畢,道:“出去瞧瞧。”

  立秋快步出去,就見曹淑琴瘸著腿,正打算逃走。

  “你在這做什么?”立秋沒好氣道:“不是叮囑了嗎,這院子不是你能來的地方!”

  “我,我瞧著雨太大,想過來看望夫人。”曹淑琴哭喪著臉,腳疼的厲害,想嚎卻不敢。

  她踩到的是老鼠夾子。

  鐵架子深深嵌入肉里,暈出的血跡遇上打濕的鞋襪,她挪動沒幾步,已經疼的鉆心。

  “過來看望夫人,竟然摸到了窗下?”立秋冷笑道:“你打量著蒙我呢?”

  曹淑琴不知道怎么解釋,目光一轉,看到窗下擺著的花盆,道:“下了幾天雨,我擔心花盆積水。”

  “哼,你真以為都是傻子呢?”立秋還要斥罵。

  “立秋。”云晚意在屋里叫了一聲:“說不定真是個誤會,先讓她進來。”

  曹淑琴忍著疼,道:“多謝夫人。”

  老鼠夾子尚未拿開,每走一步,就像走在刀尖上似的。

  曹淑琴不敢喊疼,咬著牙關進門。

  云晚意穿戴完畢,坐在軟塌上,漫不經心的看過來:“喲,這腿怎么了?”

  “夫人,咱們院子最近鬧老鼠,奴婢放了幾個夾子在窗外。”立秋解釋道:“誰知道真有人鬼鬼祟祟踩上了。”

  “我,我不是鬼鬼祟祟。”曹淑琴打量著云晚意的臉色,辯解道:“我是聽說夫人冒雨出去,前來關心夫人。”

  “要不要我提醒你,你之前干了些什么事,夫人需要你關心?”立秋厭惡的瞥了一眼。

  曹淑琴沒回答,朝云晚意看去,忍著疼痛道:“夫人,我知道之前做的不對,可您總要給個將功補過的機會。”

  “我現在對您可是真真兒的!”

  云晚意一想,恰好想到桑榆樓上:“之前你去云帝閣鬧事,聽說,是被桑榆樓唆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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