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毒醫傾城:皇叔寵妻無度 > 第750章 居心不良的道士
  常景棣和云晚意都覺得奇怪。

  從半開的門朝里看去,院子里并沒有什么特殊之處,視覺上看甚至能稱之為簡陋。

  院子里就幾顆干巴巴的樹,連個像樣的擺設也不見,能看到的屋內只有桌椅。

  “這是為何?”云影問道:“既是道長,屋內難道還有不能見人的東西?”

  周柱一頓,搖頭道:“不是,道長性子有些奇怪,他不喜歡生人太多。”

  “每日見到的人數也有限制,包括我們自個兒村子里的人也是如此。”

  周柱說話間,盡是恭敬,他不敢亂說什么。

  “我們夫人這種特殊情況,也不可以嗎?”云影一臉的緊張,擔心道:“夫人懷著身子。”

  “都抵達道長門口了,若是有個三長兩短,如何想得?”

  周柱為難道:“阿元是明輝道人的嫡傳子弟,他的意思肯定是明輝道人的意思。”

  “不過,夫人也不需要擔憂,他既然收了銀子,證明事情還有余地。”

  “咦?”這時候,云影又故作不解,道:“都說修道之人,不在乎這些個金銀俗物。”

  “剛才給過去的銀子,足有上百兩銀子了,道人既是如此有原則,為何還要收下呢?”

  “這……”周柱也不知道怎么說,支吾著解釋,道:“道人總要生活……”

  云晚意適時打斷她:“云影,休要胡說。”

  “是。”云影走到云晚意跟前,不情不愿嘟囔道:“這位道長真是奇怪的很呢!”

  “就你嘀嘀咕咕。”云晚意看了眼她,往一旁走去:“你跟我來!”

  那架勢,一看就是要訓斥云影了。

  周柱有眼力見,立刻勸道:“夫人,這位姑娘也是不懂,我不會亂說話的。”

  “她不懂,就要教。”云晚意冷聲道:“我跟她說幾句,去去就來。”

  周柱訕訕一笑,不敢再說什么。

  云晚意引著云影去了院子側面。

  四下無人,云晚意立刻道:“我能確定人就在這里面,現在我以懲罰你的名義,讓你在外面。”

  “你找個機會,從后院翻進去,找找看有沒有密室之類的地方。”

  云影和云晚意主仆,本就是做戲給周柱看的,云影并沒有那般不懂事,云晚意也沒有那般嚴苛。

  “是。”云影會意,道:“奴婢定會小心仔細。”

  “還有,你拿著這個。”云晚意拿出隱身符,道:“只要用火折子點燃,就能起作用。”

  “這道人許真有些本事,還有妖物幫忙,其他的事你都聽立秋說過,不需要我再同你重復了吧?”

  云影點點頭:“是,奴婢大概清楚。”

  “那就好,分頭行動,若是當真查不出來,也別逞強。”云晚意拍了拍她的肩膀,道。

  “在我身邊,任務雖然多,可不像你做死士的時候,任何事情都不需要拼上性命。”

  “是。”云影懂她的意思:“夫人您先過去吧,免得一會爺找不到您。”

  云晚意回去門口時,恰好阿元也到了門口。

  “幾位客人,請你們進去。”阿元引路,道:“不過,師父還需要一點時間,勞幾位稍坐。”

  周柱跟著幾人,看到云晚意身邊的云影不見了,疑惑道:“夫人,那位姑娘呢?”

  “她嘴上沒個把門的,等會得罪道人。”云晚意找了個借口,道:“我讓她在外邊等著了。”

  屋內的布置,如他們從門縫中看到的差不多,一貧如洗的樣子。

  桌椅陳舊,不知道經過了多少年歲的洗禮。

  阿元上了茶水,又回院子里去了。

  周柱擔心幾人無聊,解釋道:“道人肯定還在忙,不然早就出來了。”

  云晚意一笑:“無妨,既是我們有事相求,等一等也沒什么。”

  “你肚子如何了?”常景棣坐到她身邊,擔憂道:“還疼嗎?”

  “暫時還好。”云晚意借著湊近說話的動作,悄聲道:“這院子里有古怪。”

  常景棣也察覺了,所以才借關切的動作靠近。

  他看了眼周柱,周柱不好意思盯著小倆口,連忙轉開視線。

  常景棣這才低聲道:“院子里有一股說不出的氣息,像是血腥味,又和血的氣味有些區別。”

  云晚意嗯了一聲:“這院子看著簡單,玄機應該在地底下,等會我拖住那個道人。”

  “你找機會尋找下地的關口,即便是現在不能進去,先探路也好。”

  常景棣知道分開行動最好,沉聲叮囑道:“你也是,尚不知道那道人的本事。”

  “若遇到危險,以保全自身為主。”

  云晚意輕輕應道:“好,你放心,熙然和清鴻還等著我去救,我不會讓自己也陷入危險。”

  話音剛落,阿元過來了,做了個請的手勢:“我師父只見夫人一人,請。”

  “這怎么行?”常景棣假模假樣的反對,道:“我夫人大著肚子,本就不舒服。”

  “道長又是男子,夫人身邊怎么能沒人陪?”

  “這位客人。”阿元蹙著眉,道:“這是師父的規矩,如果你們不遵守,那也沒見師父的必要了!”

  “算了。”云晚意按住常景棣的手,嘆道:“道人是正人君子,夫君稍安。”

  “過來吧。”阿元引路,道:“師父在后院,別讓他老人家等急了。”

  常景棣這才放手,道:“我就在這院子里,你不舒服就高聲喊我,我必然過來接你。”

  后院比想象中要大很多。

  且繞過前院和后院的隔斷花園,前后簡直天壤之別。

  前院是一貧如洗的簡陋,后院則是隱藏的奢華。

  為什么說是隱藏的奢華,因為一草一木,甚至假山,用的都是不顯山露水的好東西。

  若非云晚意前世今生在上城見識過各種奢靡之物,一眼還真辨別不出!

  尤其是矗立在假山山巔的迎客松,造型別致,光是這一棵樹,就價值千兩!

  這也能解釋,為何明輝道人底下的人,對別人奉上的銀子來者不拒了!

  “夫人在看什么?”阿元察覺她腳步慢下來,一直盯著假山,蹙眉問道。

  云晚意回神,笑道:“那棵樹挺好看的,一時間看出了神。”

  “這院子里的一草一木,都是我師父精心置辦。”阿元說起來很驕傲:“自然都是好物!”

  “是嗎?”云晚意故作驚奇,問道:“道人不是很忙嗎,還有心思打理這些?”

  “師父說,這叫做修身養性。”阿元說著,不知道想到什么,陡然閉嘴。

  任憑云晚意說話,他也不肯再接一句,甚至連腳步都加快了。

  云晚意知道,他定是起了防備之心。

  繞過后院亢長的走道,總算抵達了明輝道人的屋子。

  這間屋子修成了道觀正殿的模樣,殿內還供奉著三清祖師的神相。

  神相下的蒲團上,背坐著一個身形龐大的青袍道人。

  “師父。”阿元畢恭畢敬的行禮:“客人來了。”

  “好。”明輝道人如一座大山杵著,背對著他們揮了揮手:“你先下去。”

  阿元又道了聲是,目不斜視的轉身離開。

  云晚意等了幾息時間,還是不見明輝道人轉身。

  她故作忐忑不安,磕磕巴巴試探道:“道……道長。”

  “別說話。”明輝道人打斷他,蹙著眉回頭,不悅道:“難道你不知道修行之人打坐時,不能打擾?”

  明輝道人的年歲不算很大,面相看來估計也就四十來歲。

  背面看是一座山,正面看層層疊疊,寬大的道袍撐在他身上,像個圓桶似的。

  面上更是油光泛濫,橫肉叢生,肥膩之下,眼皮壓著眼睛,形成倒三角形。

  這樣一個人,若不穿道袍在外邊遇見,云晚意定會覺得他是屠夫伙夫,或者是大富大貴養出來的閑人。

  怎么都不像道士,也不知道他的名頭,是怎么傳出去的!

  云晚意在心里翻了個白眼。

  但面上沒有半分顯現,相反還掛著幾分惶恐:“哎呀,我一個婦道人家,實在是沒那么多顧忌。”

  “算了!”明輝道人嘆了一聲,倒三角眼睨著,上下打量著她:“你求到我這兒來,所謂何事?”

  “是這樣。”云晚意往前走了幾步,撫著肚子道:“自打有孕后,我總是心神不寧。”

  “隨著肚子越來越大,我的不安越發強烈,現在夜夜夢魘,一整夜睡不著多久。”

  “我想求道長看看,到底是我自己有問題,還是這肚子里的孩子出了問題?”

  明輝道人攤開肥膩的手掌,裝模作樣的掐指算了算。

  旋即,臉色陡然一變,凝神道:“你這肚子里的孩子,是你前世的報應,注定生不下來!”

  云晚意又在心里翻了個白眼。

  同時,她也從這三言兩語的試探中,知道了這個據說很有名的道士,不過裝神弄鬼斂財罷了!

  但,這明輝道人極有可能和妖孽勾結,也不知道熙然和清鴻被他藏在哪兒。

  找到她們之前,她不得不先陪著做戲。

  云晚意憋紅了眼眶,既是驚懼又是不安問道:“怎么會有這種事,道長,您說這可怎么辦呢?”

  “生不下來的孽緣,留著也無用。”明輝道人的視線停留在她肚子上:“這么大,想必成形了。”

  “只怕孽緣結怨會形成孤子邪祟,危及你的生命,尋常墮胎藥肯定沒用了。”

  “你既然求到我跟前,我也不好見死不救,這樣,你暫且留下,我幫你把這冤孽去了。”

  “啊?”云晚意聽完后,忍著好笑,還得做出一副傷心的樣子:“道長會醫術嗎?”

  “嘶。”明輝道人鎖著眉,本就不大的眼睛瞇成一道縫,不悅道:“不是說了嗎,你這肚子里不是孩子,是冤孽。”

  “我既是修道之人,對付這些邪祟沒問題!”

  眼瞧著云晚意傷心不忍,明輝道人繼續恐嚇道:“你可要早做決定,看你的肚子,孩子應該很大了。”

  “既是冤孽,生下來不僅會害你丟了性命,還會牽連你整個家族受罪,為禍人間!”

  云晚意正有留在這的打算。

  她順勢裝作驚駭的樣子,道:“什么,孽胎這么厲害嗎?”

  “那是當然。”明輝道人見她信了,心里不屑——也就是個好哄騙的無知婦人罷了!

  三言兩語就嚇得六神無主,什么都聽他的。

  也好在沒過問太多,這胎兒,對他來說可有大用處!

  云晚意對他眼底的不屑視而不見,抽泣著道:“那就麻煩道人了,只是,我夫君和隨侍候在外邊。”

  “我留下,他們是不是也跟著一起留下?”

  “不行。”明輝道人冷聲拒絕,道:“我不喜歡看到過多外人,誰相求誰留下。”

  “既是你有問題,你家人留下也無用,叫他們等兩日后來接你。”

  云晚意不情不愿,自怨自艾嘆道:“再不舍,我們全族的命重要,我也不得不取舍。”

  “敢問道長,還需要準備什么嗎?”

  明輝道人想到阿元遞進來的沉甸荷包,一幅為難的樣子,道:“你這孽胎跟隨許久,需要用到上好的符紙朱砂。”

  “還要另外買很多東西,價格也不便宜,這樣吧,先留下一千兩白銀,不夠的再繼續補。”

  看來是貪財。

  有明顯的弱點,就好下手。

  云晚意不動聲色,猶豫道:“我們之前不是給了銀子嗎?”

  “那是問路敲門的磚石。”明輝道人臉一垮,更是不悅:“我還能騙你的銀子嗎?”

  “你大可去村子里仔細打聽,我明輝是什么人,若不是誠心請我幫忙,不如趁早離開。”

  頓了頓,又補充道:“那點銀子能做什么,別寒磣我!”

  “不不,我沒那個意思。”云晚意做出訕訕的樣子,道:“我給就是,不過銀子都在夫君手上。”

  “我能不能先出去找夫君,還有些事要叮囑他呢。”

  “去吧,我也要準備東西。”明輝道人又揮了揮手,起身道:“不過,你不能再出我這宅子。”

  “有什么問題在前廳說,這幾日你也別見你夫君了。”

  “啊?”云晚意腳步一頓:“這是為何,他是我的家人,也見不得嗎?”

  “當然。”說到這,明輝道人明顯不耐煩了,沒好氣道:“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血脈。”

  “一來他有可能舍不得,狠不下心,二則是因為這孽胎會牽引你夫君的心,讓他阻止你殺了它!”

  云晚意還要繼續問,明輝道人蹙著眉,不悅道:“要去趕緊去!”

  她這才不得已似的,快步離開。

  看著云晚意離開的背影,明輝道人眼底出現些許陰沉。

  前院,常景棣等的焦灼,偏阿元在這守著,他找不到機會去探查情況。

  好不容易看到云晚意出來,常景棣大喜:“你總算出來了,情況如何?”

  云晚意看了眼阿元,裝作為難的樣子,道:“道長愿意幫忙,只是……”

  “只是怎么了?”常景棣急聲道:“你倒是說啊!”

  “唉,這孩子有些問題。”云晚意咬著牙,道:“我要在這住幾日,道長自然會處理好。”

  “你給我些銀子,等兩日后來接我。”

  “到底怎么回事?”常景棣聽的一頭霧水,半真半假的握住她的雙肩,擔憂道:“你說清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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