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二禿子到來,云晚意和立秋才記起,她們來沄溪鎮還帶了這么個玩意兒!
立秋愣了一瞬,趕緊關上窗戶。
云晚意尚未說話,二禿子氣的直煽翅膀:“好啊,你們,果然把我給忘了,是不是故意的!”
“真不是。”云晚意無奈道:“你聲音小點,這是藍小姐的院子,等會把人都引來了!”
二禿子冷哼一聲,不情不愿飛到桌上:“我蟲子都沒來得及吃一條,你們倒好,竟然不管我了!”
云晚意見它一直糾結這個點,哭笑不得道:“我們也是臨時決定,且這藍小姐也是后來遇上。”
“不生氣了,等結束后你想吃什么,我都賠給你,怎么樣?”
二禿子哇哇兩聲,湊到桌前的杯子里喝了一口水,道:“這還差不多!”
它不生氣了,云晚意這才道:“怎么樣,讓你打探的情況,都清楚了嗎?”
二禿子還在喝水,點點頭沒應聲。
等喝夠了,這才道:“打聽到了,就在今日,大部分道士都撤走了,沄溪鎮的道士越來越少。”
“所剩無幾,其中一個就住在那個什么藍員外家里。”
說到這,二禿子咦了一聲:“不就是這兒啊?”
“這里的確是藍員外家,然后呢?”云晚意心急如焚,接著問道:“之前你們傳話,不是說還有很多陌生面孔?”
二禿子梳理著羽毛,應道:“是有啊,奇就奇怪在這里,道士走了,陌生人也就都走了。”
“我去問了很多同類,它們都是這么說的!”
云晚意聞言,眼睛微瞇,難以置信道:“也就是說,在我們抵達這邊的短時間內,那些道士和陌生人都不見了?”
二禿子嗯了一聲:“大概能這么理解!”
云晚意心一下就沉了。
她說不上來這種感覺,像是被暗處看不見的敵人牽著鼻子走。
更有可能,一切都是對方引她到沄溪鎮的手段!
立秋聽不懂二禿子的鳥語,但看到云晚意神色不渝,滿臉凝重,也猜到了情況不太妙。
她趕緊問道:“夫人,怎么了?”
云晚意把二禿子的話,簡單的說給立秋聽。
立秋也是一臉不解:“不可能吧,我們收到消息,就從白云鎮出發過來。”
“一路上快馬加鞭,那些個人要撤退,能這么快?”
二禿子哇哇兩聲,道:“不清楚,我們鳥群不會太關注人類的事,除非人類威脅到我們。”
“接下來怎么辦?”二禿子轉向云晚意,問道。
云晚意沉吟片刻,道:“這么晚了,先住下,我總覺得事情不對路子。”
二禿子剛想找個地方休息,就聽云晚意吩咐道:“再勞煩你一趟,去藍家一個類似道堂的地方瞧瞧。”
“什么玩意兒?”二禿子像是聽錯了一樣,側耳道:“這地方還有道堂?”
“是,你們鳥群說在藍家的那個道士,就住在道堂中。”云晚意將一旁精致的點心往前推了推,道。
“這些等你回來享用,切記要小心謹慎,遠遠打探情況不可靠近,那道士極有可能很厲害!”
二禿子雖然不情不愿,但看那碟子精美的點心,還是從窗口飛出去了。
恰好,藍家的下人端來熱水,伺候洗漱。
這邊剛結束,二禿子又回來了。
“查到了?”云晚意掩好門窗,問道。
二禿子飛到桌子上,啄了一塊點心干嚼,說話聲音不太清楚:“查到了,就是個牛鼻子老道。”
“瞧著四五十的樣子,在窗口寫字,我本想飛近些看看,卻又不敢,只能回來。”
“沒別的異常?”云晚意又問。
二禿子喝了一口水,搖頭道:“沒看到,他在寫字,還能寫出個什么異常來?”
“算了,你先吃。”云晚意帶著立秋往屏風后走。
立秋小心翼翼道:“夫人若是不放心,不如奴婢去那邊瞧瞧?”
云晚意立刻按住她道:“我們剛來,那邊若是耳聰目明,也該聽到了風聲戒備。”
“你現在去只會打草驚蛇,不好。”
主仆二人歇下。
藍田煙院子的燈燭也熄滅了,周遭一片寧靜。
夜半時,外邊忽然下起了大雨。
雨來勢洶洶,打在房頂上稀里嘩啦一片。
云晚意總覺得哪兒不對勁,猛然從帷帳中坐起。
就著閃電,她看到帳外,竟然立著一個人影!
云晚意倒抽一口冷氣,從枕下摸出貼身的姮之玉。
屋內漆黑,沒了閃電后什么也看不見。
她屏住呼吸,外邊卻依舊沒有任何動靜。
下一個閃電出現時,那道黑影早就消失,仿佛一切都是她的夢一樣。
“立秋?”等了很久,云晚意試探著叫道:“你在嗎?”
“夫人,您怎么了?”立秋聽到動靜,起身掌燈,問道。
屋內有了亮光,云晚意懸著的心稍落:“你可有察覺到屋內進來人了?”
“夫人做惡夢了吧?”立秋打起帷帳,道:“這會子正下大雨,若有人進屋定會留下痕跡。”
“您瞧,不管是窗戶還是門邊,都沒有任何雨水的痕跡,可見沒有人來。”
云晚意穿好衣裳,起身看了幾眼。
的確如立秋所言,屋內沒有任何水跡。
云晚意不放心,起身拿著燈出去轉了轉。
斜風驟雨,廊下打濕了不少。
但,就在正對著床榻的窗戶下,赫然有一個不甚清晰的腳印!
“果然有人!”立秋看到印子后大駭:“定是那道士,我們不去探他,他反而來咱們這兒了!”
“我們是客,豈能容許這等事發生,我這就去叫藍家護衛來!”
“別!”云晚意深吸一口氣,四下打量,道:“叫了又能如何?”
“那人許是察覺我清醒,早就跑了,且人敢來,必不會留下痕跡,白白折騰一趟。”
“是與不是,明早再說!”
“可那人身份不定,這么下去,后半夜不用睡了。”立秋帶著不安,道。
云晚意一頓:“安心睡,今晚他不會出現了。”
雖有云晚意這句話,后半夜立秋還是沒能睡得安穩。
一早起來,她就頂著一雙烏青的眼。
早膳后,藍田煙見到她,忍不住打趣:“是不是我家里睡不慣,你倒是像守了一夜似的。”
立秋趕緊道:“不是,昨夜忽降大雨,奴婢沒睡著。”
“不是就好。”藍田煙轉向云晚意,道:“今日什么時候施針?”
“你要是方便,現在就可。”云晚意面上倒是沒異常,語氣也平平常常。
藍田煙一頓,旋即拉住云晚意的手:“現在怕不成,府上的道人等下要做法事。”
“我們一家都要到場,向夫人,你既然在府上,不如一并去看看。”
云晚意早晨還在想,要如何才能不著痕跡去見一見那道士,現在就有人遞上機會!
她笑了笑,道:“既是道人做法,我推脫就是對道家不尊了,會不會打擾你們?”
“不會!”藍田煙眨眨眼,笑著道:“不滿夫人說,我總覺得那勞什子道人,就是存著坑蒙拐騙的心。”
“別瞎說!”藍田玉恰好進門,聽到這話,呵道:“小心被娘聽到,又要罵你了!”
“向夫人才不是長舌婦。”藍田煙頓了頓,問道:“你來做什么?”
“道法要開始了。”藍田玉敲了敲藍田煙的額頭,道:“還不過去,娘那邊已經等著了。”
一行人這才動身,朝道堂而去。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請退出轉碼頁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 閱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