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毒醫傾城:皇叔寵妻無度 > 第781章 藍夫人的結局
  藍家主院。

  云晚意和立秋進門前,大夫已經看完了。

  還是昨兒給藍田煙看診的梁大夫。

  屋內氣氛凝重,一看就剛鬧了不愉快。

  藍夫人躺在榻上并未清醒,藍田煙伏在榻前,雙眼通紅,肯定哭過一場。

  幾步之遙,藍員外面色鐵青,握著水煙袋沒動。

  云晚意尚未開口,梁大夫像是看到救命稻草似的,走上前道:“這位夫人來的正好。”

  “夫人醫術高明,肯定能幫我作證,不然我臨老了,還要搭上前半生的清白!”

  立秋不著痕跡的擋在云晚意身前,環顧一周后道:“這是怎么了?”

  “肯定是你沒看對!”不等梁大夫解釋,藍田煙猛然從榻上起身,紅著眼怒聲道。

  “梁大夫,我昨兒就覺得你醫術不好,今兒算是佐證了!”

  “我娘就是受到驚嚇,才導致昏厥,怎么可能是你說的病癥?”

  梁大夫氣性兒上來,站在門口惱羞道:“藍小姐,自打十幾年前老太爺還在,藍家的病都是我看得,從未出過錯兒。”

  “哪怕之前你不好,開的方子也絕對不會有錯,但凡你遵照我的醫囑,好好忌口,病早就好了。”

  “可藍家將你捧在手心,要什么給什么,經常胡亂吃東西,導致本來幾個月能調理好的病成了頑疾。”

  “你怪到我身上,我二話不說,也不做辯解,可你現在滿口污蔑,我實在是忍不得!”

  “藍夫人心氣兒不順導致氣血上涌,你不信可叫這位夫人看,藍小姐,你信不過我,總能信這位夫人!”

  說完,不等藍田煙再說什么,梁大夫一甩衣袖,朝藍員外道:“員外,這看病吃藥,也講究互相信任。”

  “既然藍小姐不信,您也不做決定,以后也沒必要去請我過來,我一把年紀,暫且不論醫術,這張臉還是要的!”

  一番話說完,梁大夫不再看所有人,提著藥箱奪門而出。

  屋內沒有下人,藍員外想了想,到底還是追了出去。

  這下,除了昏厥不醒的藍夫人,就剩下惱羞哭泣的藍田煙了。

  立秋上前勸慰:“藍小姐,我們夫人也是行醫之人,梁大夫說得有句話沒錯兒,行醫之人最忌諱病人不信任。”

  “尤其是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您指著鼻子罵他,他肯定咽不下這口氣。”

  “怪我嗎?”藍田煙抽泣著,道:“我娘本來就沒什么大病,他非要說得很嚴重。”

  “還有我,我忌口了,就偶然吃了些不能吃的,就被他說成饞鬼,哼!”

  云晚意按了按眉心,按耐住說她的沖動,道:“你現在情緒激動,先去洗把臉再來。”

  “立秋,扶著藍小姐去。”

  藍田煙抽搭著,不放心藍夫人:“我不能走,這兒沒人!”

  “還有我在,難道你連我也不信?”云晚意沉了沉眼。

  藍田煙自然相信她:“那就拜托你了,我去了馬上就來。”

  屋內沒了人,云晚意坐在榻前給藍夫人把脈。

  又仔細探查了一番,果然在藍夫人身上發現了邪符。

  邪符拿開就是,可,藍夫人跟其他人的情況都不一樣。

  她之前瘋魔發病,中了邪癥,所以在治療時,那邪道給她吃了不少符水。

  這些符水早就隨著五谷運化吸收,換而言之,藍夫人腑內都是邪水。

  要想剔除,除非將周身血液全部換一遍!

  而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正在云晚意沉默之時,藍員外回來了。

  看到云晚意坐在榻前怔神,不由問道:“向夫人,可是內子的病情嚴重?”

  云晚意想了想,還是決定實話實說。

  她拿出從藍夫人身上找到的符紙,道:“藍員外可曾見過這個?”

  藍員外只看了眼,臉色立刻變了:“這是那邪道給內子的符紙,說隨身帶著,能壓她中的邪氣。”

  “她可真糊涂,邪道親口承認他企圖不軌,竟還敢隨身攜帶這東西!”

  云晚意沉聲道:“這還不是最可怕的,藍員外既然知道這符紙的來源,想比也清楚藍夫人曾經服用過什么。”

  藍員外明顯一頓,臉色驟然變了:“內子曾用過那邪道給的符水!”

  云晚意嗯了一聲,沉聲道:“邪道的符紙厲害,符水更不用說了,邪門的很。”

  “而這些符水隨著五谷運化,和夫人周身的血液相融,要想剔除,只剩換血。”

  “以現在的情況來看,壓根沒法子做到如此,所以……”

  后面的話,不需要云晚意繼續往下說。

  藍員外臉色如墨,聲音顫抖:“向夫人,若是她體內的東西不除,會如何?”

  “輕則瘋癲,如之前你們形容的一樣,打砸東西六親不認,和失了神智的瘋子一樣。”云晚意頓了頓,繼續道。

  “往重了說,只怕會傷害你們家中的人,比如員外你,還有藍小姐和藍公子。”

  “最后,肯定是死路一條!”

  藍員外只覺得眼前一黑,差點暈倒。

  但眼下事情緊急,不是暈倒就能解決問題的。

  藍員外硬著頭皮,咬牙坐在椅子上克制眩暈:“向夫人,你,您厲害至極,能不能再想想辦法?”

  “實不相瞞,我家夫人雖然有時候倔強了些,可到底是這個家的一份子,我不想看到她瘋瘋癲癲。”

  “一雙子女在她的教導下都很好,肯定也接受不了這個事實,我,我求你了!”

  藍員外說話間,從椅子上滑到在地,跪下哀求。

  云晚意趕緊起身,將藍員外扶起來:“我沒有賣關子,要是有辦法,我也不會說這樣的話,惹你為難。”

  “要是藍夫人服下的只是很少的符水,我也有辦法,可惜從夫人的身子來看,只怕每日至少服用兩次。”

  藍員外跪在地上,聞言后悔不跌:“豈止兩次,按照那邪道的吩咐,元英沒日喝三次符水!”

  “若我早知道那玩意兒是邪道,說什么我也不會……”

  “都怪我,是我引狼入室害了元英,我不知道他是邪道啊!”

  藍員外一個七尺男兒,跪在地上涕淚橫流,傷心的難以自持。

  云晚意于心不忍,卻也無能為力。

  化水的符紙已經消化,印在血肉中,這藍夫人是平常凡人,承受能力也差。

  云晚意就算使用靈力幫她,她這身子也遭不住,就算符水沒了,她承不起沖擊照樣活不成。

  恰好此時,藍田玉進來了。

  看到跪地不起傷心欲絕的藍員外,又看到云晚意神色復雜,一時間搞不清楚狀況。

  他快步將人扶起來,道:“爹,您這是做什么?”

  藍員外順著他的力道起身,坐在杌子上,顛三倒四將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遍。

  藍田玉費了一番功夫,才弄清楚原委。

  他難以置信的起身,緩緩看向榻上人事不省的藍夫人:“怎么會,那邪道不是死了嗎?”

  “為何他的符水還會有這么大的作用,難道就沒別的辦法了?”

  藍員外痛楚的搖頭,道:“向夫人盡力了,你娘服用的符水太多,世間過長,無法將之弄出來。”

  “除非換血!”

  “換!”藍田玉咬著牙,道:“用我的血,我和娘一脈相承,肯定能行!”

  “娘生我養我,就算報答養育之恩了!”

  藍員外看了藍田玉一眼,咬著牙道:“好,只要換血能行,我也愿意給她血。”

  “夫妻多年,我們早就約定攜手白頭!”

  云晚意苦笑道:“藍公子,藍員外,要是這法子行,我早就坦誠相告了,可惜完全不行。”

  “除非是藍夫人的孿生姐妹,否則誰的血都不成!”

  藍田玉聽到這話,猛然癱坐在椅子上——藍夫人家中只有她一個女兒,連庶女都不曾有,何談孿生姐妹?

  “難道,就這么眼睜睜看著她去死?”藍田玉艱難問道:“她什么也沒做錯,為何要承擔不屬于她的結果?”

  云晚意無法給出這個答案。

  但看屋內氣氛實在凝重,只能道:“邪道做事就是這樣,他不止一人,還有同黨。”

  “藍員外和藍公子與其傷心難過,不如早些將他的同伙找出來,也算給藍夫人和你們報仇了!”

  藍田玉瞪大眼睛:“什么,他竟還有同伙?!”

  “當然。”云晚意無法告訴尋常人魔物和妖物的事,側面提醒道:“邪道做事毫無憐憫之心。”

  “既然有人想從你們藍家入手,自然也有邪道從別家下手,況且他們都是一丘之貉。”

  藍員外咬著牙關,眼角眉梢都帶著狠絕的恨意:“我們作為尋常人,壓根無法看破哪些是正常道士,哪些是邪道。”

  “既然他們視尋常人命為草芥,也別怪我心狠,來人,立刻命人全程搜尋道士蹤跡……”

  話沒說完,云晚意立刻阻止道:“藍員外以為邪道都是傻子不成,藍家住著的邪道出事,其他邪道必有感應。”

  “大張旗鼓去找,除了打草驚蛇,改變不了一點兒事實!”

  “那該怎么辦?”藍員外抓了把頭發,有些失控:“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夫人的仇,就算了嗎?”

  “我也算懂一些。”云晚意頓了頓,道:“我這里有一顆藥丸,能保住藍夫人的性命。”

  “你們藍家配合我,抓到邪道就是!”

  藍員外瞇著眼,狐疑的打量著云晚意:“為何你之前沒說?”

  “藥丸?”云晚意冷哼道:“邪道用的是符紙,和我用藥毫不相干,這藥物是保藍夫人血脈的藥。”

  “早說晚說,也只能堪堪保命而已,不是你們的希望!”

  藍田玉咬著牙,壓住滔天恨意,道:“邪道害我娘如此,我不會放過他們,向夫人,你要做什么,我們都會配合!”

  “也算簡單。”云晚意給兩人分析道:“你們藍家在沄溪鎮也算手眼通天,在不打草驚蛇的情況下,把剩下的道士找出來,不算難事吧?”

  藍員外蹙著眉,滿臉都是戾氣:“這和我之前的意思,有什么不同?”

  云晚意耐著性子解釋,道:“一個大張旗鼓,一個悄無聲息,這就是區別!”

  “還有,藍家的事情告誡眾人,不準外傳,若是有人前來打聽,以藍夫人生病為由拒絕。”

  藍田玉一頓,趕緊道:“可夫人說,那些個受過邪道恩惠的下人留不得,人早就趕出去了。”

  “就算藍家有心隱瞞,他們也不可能守口如瓶!”

  “人都走了?”云晚意挑眉問道。

  藍田玉搖頭:“暫時還扣在后院,我想先問清楚,把他們放出去后,對尋常人可有什么影響?”

  “既是如此,把這個兌水給他們用了。”云晚意拿出一個藥瓶,道:“喝完后,他們再也說不出話,也會忘記藍家發生的事。”

  “既沒有傷害他們,也能保證不會影響藍家。”

  藍田玉接過藥瓶,卻沒立刻動身,而是轉頭等藍員外的意思。

  藍員外癱坐在椅子上,無奈擺手,道:“一切都按照藍夫人的話去做!”

  藍田玉出門,和進門的藍田煙撞了個滿懷。

  藍田煙剛要抱怨,抬頭瞧著藍田玉眼眶通紅,不由愣住:“哥哥,你,你怎么了?”

  藍田玉不敢面對她,勉強擠出一絲笑意:“我還有事要辦,你先進去。”

  不等她繼續問什么,藍田玉已經拔腿走了。

  藍田煙一臉狐疑的進門,瞧著同樣眼眶通紅的藍員外,又看屋內氣氛實在不對,心頭一陣狂跳。

  她挪到榻前,低聲道:“爹,是不是娘出問題了?”

  藍員外看到她,既是傷心又是難過。

  接下來的場景,云晚意不用看也知道。

  她趕在藍員外說出真相前,起身道:“我去開方子,給藍夫人醫治。”

  回到住的屋子,立秋終于敢說話了:“夫人,藍夫人當真沒救了?”

  “你該了解我,我并非趁人之危見死不救的人。”云晚意苦笑著道:“但凡還有希望,我也不會告訴他們。”

  “給藍夫人保命的靈藥,還是我從玉姮宮帶出來的靈果子制作而成,饒是這樣,也只能勉強保命。”

  立秋當然了解自家夫人,她那么問,也沒有不相信夫人的意思。

  “夫人,奴婢從來沒有質疑您的人品。”立秋趕緊解釋道:“咱們接下來怎么做?”

  云晚意想到邪道招供的事,咬著牙道:“那邪道自稱是神將天師的弟子,絕對不會老實招供。”

  “二禿子呢,趕緊叫它來,快點去給老爺送信!”

  云晚意趕緊研墨寫信,盡可能寫的簡單易懂。

  另一邊,常景棣早就和真武道人幾師侄匯合。

  孤葉城既為這一方最大的城,既然和白云鎮沄溪鎮不同。

  幾人在城內轉了一整日,也沒任何收獲。

  回到客棧后,常景棣坐在窗前,瞧著街道上人來人往的繁華景象,試探道:“是不是弄錯了?”

  “這附近,并無邪道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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