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毒醫傾城:皇叔寵妻無度 > 第794章 褚二爺身份
  常景棣的回答,在云晚意的意料中。

  饒是如此,她還是問了一句:“谷雨到底跟你多時,寒露的事情……”

  常景棣深吸一口氣,打斷道:“寒露的事情,我們誰也不想看到。”

  “她固然可憐,谷雨也固然可悲,這你我已經足夠寬容,谷雨卻還是做了不同的選擇。”

  “說他被仇恨蒙住雙眼,可他為何不敢對付墨夷,反而成為墨夷的傀儡,掉轉頭對付你我?”

  云晚意默了一瞬。

  常景棣繼續道:“寒露的死,不能成為谷雨的護身符,我們能原諒他一次,誰也不能保證他是真的悔改。”

  “現在的局面本就對你我不利,身邊還有個對你我都十分了解的叛徒,就像是隨時會爆炸的東西懸在頭頂。”

  “別自找麻煩,谷雨既然要做癡情種子,不如早些去陪伴寒露。”

  云晚意終于嗯了一聲,頭往他心口蹭了蹭,甕聲甕氣道:“我知道你的意思。”

  “谷雨是你的人,我自然尊重你的一切決定,且他的所作所為的確讓人失望。”

  “嗯。”常景棣挑起她一抹頭發把玩著,輕聲道:“還有那個褚二爺的話,你相信嗎?”

  “不確定。”云晚意再度調整了姿態,淡淡道:“褚二爺是人精中的人精。”

  “他是孤葉城褚家出來的,我叫人去仔細打聽過,孤葉城的褚家家大業大,乃是幾百年的家族,盤根錯節……”

  常景棣挑眉:“聽你這意思,打聽過?”

  云晚意應了一聲。

  左右睡不著,索性跟常景棣說起她知道的褚家之事。

  褚家因為是多年經營,根基極深,不光是生意遍布各處,家中不少子弟都在官場。

  主家和旁支相處的非常好,也很團結。

  偏褚二爺是個特殊。

  他并非旁支的人,反而是主家嫡系所出,當今出嫁掌權人褚宏志,正是他爹。

  這件事說來話長,還要從褚宏志的爹,褚二爺的祖父說起。

  當初褚宏志的爹雷霆手段,說一不二,在整個褚家無人敢反駁。

  褚宏志的爹威風,可褚宏志的娘身為褚家的主母,卻被他爹寵愛的姨娘逼得差點沒活路,褚宏志也差點因為那姨娘沒命。

  那姨娘是青樓出身,礙于褚家老太爺捧在手心疼著愛著,誰也不敢對她下手。

  好在褚家家族的人多,幾個叔伯長輩壓著,也不至于讓褚宏志他爹荒唐到休妻的地步,立那個青樓姨娘為大夫人。

  褚宏志的娘忍氣吞聲,好不容熬死褚家老太爺,扶持褚宏志坐上家主之位。

  之后,褚家太夫人直接當著各位叔伯的面,在褚家列祖列宗面前立下新的家規。

  不準讓青樓戲伶進門,褚家家主除了明媒正娶的夫人,不準立妾納姨娘。

  褚家的長輩們,都是親眼見過褚宏志他爹有多離譜,為避免門風名聲受損,自然贊成!

  可誰也想不到,褚家像是有什么邪門的家風。

  褚宏志當上家主沒幾年,也邂逅了一位美麗動人溫柔懂事的青樓女子。

  褚宏志明明經歷過被他爹姨娘逼上絕路,和娘茍且偷生的日子,他依舊無法自拔的愛上了那青樓女子。

  甚至還能和那青樓女子共情,體諒她的身不由己,心疼她在遇到他之前的遭遇。

  不過,因為褚家剛立下的家規,褚宏志愛的再深,也不敢和家規長輩對抗。

  尤其是他娘。

  褚宏志不是沒試過在他娘面前提及自己愛的女子,沒成想差點把他娘氣死,臥床了個把月才能下地。

  自打那時起,褚宏志不敢再說讓人進門的事了,只能委屈心愛的人養在外邊,做見不得人的外室。

  也不知道那青樓女子是蠢,還是故意為之。

  在褚宏志明媒正娶的大夫人剛生下長子,她就搶著生下了褚宏志的二兒子。

  也就是人稱褚二爺的桑榆樓老板。

  聽到這,常景棣把玩云晚意黑發的手微微一頓,打斷道:“所以,褚二爺是褚家家主的奸生子?”

  云晚意嗯了一聲,繼續往下道:“褚二爺的本名無人知曉,一切還要回溯,說回他剛出身的時候。”

  “那青樓女子初跟褚宏志,沒準確實有真心,但生下兒子后,她的心就大了。”

  “那可是褚家,她兒子是褚家家主之子,若是爭一爭,沒準能把兒子送上下一任家主的位置!”

  常景棣忍不住冷哼道:“人心不足蛇吞象。”

  “誰說不是呢?”云晚意笑了笑,道:“不過,那青樓女子的心再野,幾番試探也知道了褚家,有她難以跨越的家規在。”

  “她一計不成,又起了一計,在褚宏志大夫人懷上第二胎時,給褚宏志吹枕邊風。”

  “他們倆一番合計,弄了個道士,以褚大夫人這一胎不太好,需要福澤深厚之人擋災為由,把褚二爺以旁系之子送到了褚大夫人身邊。”

  常景棣只覺得無比惡心:“奸生子收在大夫人膝下當嫡子,這褚宏志可真損啊!”

  云晚意之前聽到這,也覺得褚宏志離譜。

  不,不僅是離譜。

  褚宏志這人沒腦子還蠢壞蠢壞。

  他和他娘被青樓女子逼得差點去死,經歷了好些年的黑暗日子。

  若非宗親長輩壓著,那青樓女子早把他們母子害死了。

  褚宏志不長記性,愛上青樓女子還把她兒子弄到大夫人身邊!

  這不是讓褚家走向滅亡?

  “那青樓女子也有幾分魄力,當時褚二爺才三歲多。”云晚意忍著惡心,繼續說下去。

  “有褚宏志幫忙,一切很順利,褚大夫人并未懷疑,若是大家都沉住氣,沒準青樓女子當真會如愿以償。”

  “壞,還是壞在褚宏志自己身上,自打那褚二爺認在大夫人名下當嫡二子后,他手中的水徹底傾斜。”

  “不僅對褚二爺十分疼愛,什么好的都緊著他,一開始,褚大夫人對此沒在意,只當褚宏志是因為那孩子給自家孩子擋災,他心疼彌補。”

  “可時間一場,褚大夫人不是傻子,很快看出了端倪,她也是個人才,沉住氣沒有打草驚蛇,而是暗中觀察,并且叫人盯著他們二人。”

  “這一盯,褚大夫人發現每隔十三四天,褚宏志都會以各種名義帶養子出去。”

  “她尋到一次機會,帶著人跟蹤,這才發現了青樓外室,也知道了褚二爺的真實身份。”

  “褚大夫人咽不下這口氣,鬧到了太夫人跟前,一番人仰馬翻過后,褚宏志不得不低頭。”

  “青樓女子被毒殺在外頭,褚二爺也被送走……”

  常景棣等了等,沒聽到云晚意繼續往下,疑惑道:“這就算了?”

  “故事到這,看上去完結了。”云晚意仰頭,和他四目相對,賣了個關子:“你猜猜還有沒有以后?”

  常景棣沉吟片刻,認真把她說得故事捋了捋。

  他還真察覺了不對,笑道:“青樓女子看上去是被褚家殺的,只怕還有內情。”

  “哎呀,不愧是我男人。”云晚意難得大膽,湊上去親了一口他的下巴:“繼續!”

  她極少這么主動,常景棣很受用,挑眉道:“夫人獎勵似乎不夠。”

  “沒力氣做別的。”云晚意重新將頭擱在他胸前,嘟囔道:“最近太累了。”

  常景棣當然知道她累,也知道她最近殫精竭慮,腦子里肯定沒有旖旎肥料,只是逗逗她罷了。

  他正色道:“青樓女子費盡心思,不可能就這么暴露去死,以故事里褚宏志的神情,也不可能眼睜睜讓心愛的人死。”

  云晚意有些意外他的平靜。

  以往他沖動被挑起來,怎么也要折騰一陣子。

  她再度仰頭,眼眸中帶著奇怪,不過她沒問出口。

  其實不需要問出口,常景棣從她那眼神,就猜到她在想什么了。

  他無奈的摸了摸她的腦袋:“我又不是什么禽獸,何時何地都能折騰你。”

  “你最近心力交瘁,肚子也越發大了,需要好好休息,我只是逗逗你,不是當真。”

  云晚意臉色微紅,趕緊避開他的視線:“我沒那么想。”

  “好。”常景棣知道她臉皮子薄,笑道:“是我多想了,我只是解釋給你聽。”

  “不過話說回來,我很喜歡你的主動。”

  云晚意不敢再惹他了,趕緊抓住他落在頭上的手,接著他的話往下,岔開話題道:“你猜的沒錯。”

  “青樓女子在知曉暴露后,立刻做出了取舍,她要保住兒子必須自己死,她壓根不是被大夫人毒死的。”

  “那杯毒藥是她心甘情愿的服下,為的就是讓褚宏志心疼,從而保住孩子,也是為了挑撥褚宏志和褚家大夫人的關系。”

  “她死的那日是褚二爺七歲的生辰,她清楚的告訴褚二爺路鋪好了,該怎么繼續往下走。”

  “褚宏志的確如她所想,對她的死自責又愧疚,同時和褚家大夫人徹底反目,不顧褚家宗親反對,留下了褚二爺。”

  “他給褚二爺提供便利,隱瞞褚二爺的身份將人弄到白云鎮,褚二爺承了他娘的聰明,一直偽裝的很愚蠢,一股二世祖的樣子。”

  “褚大夫人幾次動他,都被他裝作無意間鬧到了褚宏志的跟前……”

  常景棣蹙著眉,沉聲道:“褚二爺如此有臣城府,不該和魔物為伍,他該知道與虎謀皮的危險!”

  “你說的沒錯。”云晚意輕輕嘆了一聲:“但魔物找上門,褚二爺不可能有拒絕的本事。”

  “而且,褚宏志得了病,快不行了,褚宏志的確沒納妾沒有姨娘通房,但他和大夫人因為青樓女子決裂后,又娶了兩房夫人。”

  “巧的是,其中二夫人的娘家和大夫人娘家不睦多年,加上大夫人的長子,三位夫人一共生了五個兒子四個女兒。”

  “褚二爺的五個兄弟爭奪的厲害,他現在回去名不正言不順,又苦無門道。”

  “所以,魔物允他幫他得到家主之位時,他動搖了!”

  在褚二爺找上門送了大禮后,云晚意總覺得不對勁。

  褚家富有,若褚二爺真因為錢財屈于魔物之手,怎么也說不過去。

  所以,她分別叫了二禿子和其他人悄悄去孤葉城打聽。

  恰好,她派去的人在二禿子的幫助下,找到了當初伺候過青樓女子后僥幸逃命的貼身婆子。

  弄清楚了來龍去脈,她自然知道褚二爺半真半假的態度,不能完全相信。

  常景棣尚未搭話,云晚意打了個哈欠,看著窗欞透出的蒙蒙光亮,喃喃道:“天要亮了,好困。”

  “困就睡覺。”常景棣將人收進懷中,輕聲道:“別的暫時不用管。”

  云晚意說完困后,調整好姿勢在熟悉的懷抱中,很快安穩睡去。

  常景棣借著朦朧的光,看著云晚意恬靜的睡顏,既是自責沒能好好守護她,也有其他想法。

  許是太累太困,云晚意這一覺睡到了次日下午才醒。

  日夜顛倒的生活,她剛醒只覺得腦中混沌一片。

  身邊早就空了,不知道常景棣去哪兒了。

  云晚意恍惚間坐起,朝外叫了一聲:“立秋?”

  “哎!”立秋一直候著,聽到帷帳中她的呼叫,趕緊道:“夫人,您醒啦?”

  “什么時辰了?”云晚意揉著眼睛,打著哈欠問道。

  “已經未時過半了。”立秋瞧著她睡眼惺忪,笑道:“您累了幾日,要不還睡會兒。”

  “等晚膳時,奴婢再來叫您?”

  “睡不著了。”云晚意起身穿衣,問道:“爺呢?”

  “爺午膳后出去了。”立秋頓了頓,道:“爺叮囑您若是醒了問起,叫奴婢告訴您,爺去陳軍家里了。”

  “陳軍?”云晚意穿衣服的動作一頓:“陳軍已經死了,魂魄無存,他去干什么?”

  “還拿著一包東西。”立秋想了想,道:“似乎是為了陳安寧。”

  “寧兒?”云晚意不意外了:“先準備吃的吧,藍家那邊如何?”

  “藍家一切如常。”立秋伺候梳洗,道:“藍小姐倒是在午膳時來過一次,聽說您還在睡覺就離開了。”

  “她說等您醒了再來,要去通知嗎?”

  “嗯。”云晚意按著眉心,道:“她到底是主家的人,怎么也要給幾分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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