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毒醫傾城:皇叔寵妻無度 > 第851章 又一個秘密
  云晚意一聽立秋這話,本能的覺察不對。

  柏順的事情,他們夫妻二人都知道。

  常景棣過去查清楚情況,回到府上見云晚意不在,肯定要第一時間親自來找她。

  現在卻讓人來叫她,定是發生了什么嚴重的事。

  云晚意下意識問立秋道:“爺回來時有什么不同,受傷了嗎?”

  立秋搖頭:“根據來的人說,爺除了神色凝重之外,似乎沒有受傷的痕跡,那些下人平日也不會仔細窺探爺。”

  “我知道了。”云晚意按下心中的擔心,上前對江畢道:“李書寧的病情暫時穩定,不會有大問題。”

  “施針的法子,我方才也告訴你了,你明日接著給她施針,另外,所有病人都加上增加元氣的藥。”

  “明日我有空再來,現在我需要回去一趟。”

  江畢知道她在擔心常景棣,趕緊道:“你去吧,若我這邊有處理不了的事情,再派人去找你。”

  大霧依舊沒散,云晚意坐在馬車上,忍不住掀開簾子朝外看:“爺還有沒有說別的?”

  “什么都沒說。”立秋著急道:“但也正是因為沒多說,奴婢才覺得可怕。”

  畢竟常景棣對云晚意的好全府上下都清楚。

  他回府后,只問了一句云晚意的去向,立刻派人去找她回家,這種情況也是第一次!

  來人是主院內的小廝,連大寒都不是,據說大寒剛到家就出去了,小廝自然不清楚去向,

  立秋不敢耽擱,這才趕緊來找云晚意。

  云晚意的心再度沉了沉,催促道:“再快點!”

  車夫為難道:“夫人,可不是小人不快,霧太大了,這前頭有沒有人尚且不知,實在不敢快。”

  “萬一傷到人,帝家又要惹上麻煩。”

  立秋趕緊安撫道:“或許只是有急事,濟恩堂到帝家本也不遠,您別著急。”

  “嗯。”云晚意再著急,暫時也沒別的辦法。

  畢竟車夫還在,她總不能當著車夫的面,使用千里符!

  馬車實在是太慢了,等抵達帝家時,云晚意后背早就急的出了一層冷汗。

  她顧不得太多,下車后直奔主院。

  院門緊閉,主院內安靜的厲害,一個人也沒有。

  屋門也緊掩著,云晚意小心翼翼推開門,就見常景棣蜷縮在軟塌上。

  雙目緊閉,臉色蒼白,整個人冷汗涔涔,恍如剛剛從水里撈起來。

  云晚意連忙讓立秋去準備熱水,她則是給常景棣把脈。

  察覺到身邊有人,常景棣猛然睜開眼,十分戒備。

  等目光聚在云晚意臉上,看清后松了一口氣,臉朝她的手貼了貼:“你回來了?”

  云晚意還是第一次見到他這般狼狽,初見時他雙腿不成,坐在輪椅上也是矜貴無匹。

  便有脆弱之時,他也能從容應對。

  云晚意心頭一酸,泛出密密麻麻的刺痛:“你怎么樣,為何會變成這般模樣?”

  “遭暗算了。”常景棣害怕她擔心,勉強擠出一個笑意:“我沒事,稍微緩緩就好。”

  “都這樣了,還強撐著說沒事呢!”云晚意既是心疼,又是責備:“你既知曉柏順身份不簡單,還單槍匹馬的過去。”

  “別說等我一起,退一步說,你難道不知道戒備嗎?!”

  說起這個,常景棣帶著幾分慶幸:“好在你沒有一起,柏順早有準備。”

  “整個縣丞府都被他布下了誅仙陣,若非有重羽扇護體,我只怕在劫難逃。”

  “你懷著身孕,在那陣法中肯定會受傷!”

  云晚意說話間沒閑著,一直在給常景棣察看傷勢。

  他沒有明面上的傷痕,全是內傷!

  尤其是脈象,亂的可怕,且隱約有魔氣浮動的痕跡!

  “誅仙陣?”云晚意按下心酸,連忙問道:“為何誅仙陣法下,你體內會有魔氣?”

  常景棣知道瞞不住了,苦笑道:“還記得上次我被偷襲嗎,那時候我們之間因為種種事情別扭。”

  “我被偷襲受傷,害怕你覺得我賣慘示弱,下意識對你隱瞞了,那魔氣殘留尚未徹底清除,今日恰好被柏順的誅仙陣所傷。”

  “那陣又并非誅仙陣,邪門的很,饒是我所有防備,還是中招……”

  還有一句話,他想了想并未說出口。

  那誅仙陣看上去,像是為他量身定做,恰好勾起他體內壓制的魔氣!

  云晚意聽完常景棣的話,臉色一白:“魔氣殘留,你,你竟敢隱瞞這么重要的事。”

  “你我修的是正道,魔氣擾亂體內氣息,你的靈力和能使用的咒法全部要大打折扣。”

  “也難怪你所有防備,還被誅仙陣傷成這樣,但凡你運氣再差一點,今日只怕連回都回不來!”

  常景棣咳嗽了幾聲,捂著心口勉強爬起來:“當初殘留的魔氣并不多,我的靈力足以壓制。”

  “所以便沒放在心上,誰知道就那么一絲……”

  他氣息不勻,體內兩股氣息不斷交織,從壓抑的語氣也能聽出他有多難捱。

  “好了。”云晚意深吸一口氣,打斷他的解釋,道:“先別解釋這么多,我幫你把魔氣引出來。”

  “不行!”常景棣一把鉗住她的手腕,拒絕道:“你懷有身孕,已經到了后期。”

  “引魔氣出體必要消耗你大部分靈力,現在的我已經很虛弱了,若是你也沒了保護自己的靈力。”

  “墨夷趁虛而入找上門,你便徹底陷入危險了,不能這樣!”

  墨夷的目的一直很明顯——他要借著云晚意這一胎轉世!

  云晚意使勁掙脫他的手,苦笑道:“還有別的辦法嗎,你應該能感覺到魔氣在體內游走壯大。”

  “受傷后,你的靈力再也不足以壓住這些亂竄的魔氣了,沒人幫你,你體內的魔氣會一點點將你的靈氣吞噬。”

  “等你徹底淪為魔物,我便是用盡靈力,也不可能改變什么了!”

  常景棣卻是重新抓住她的手,搖頭道:“不管我是淪為魔物,還是和魔氣同歸于盡,也不準你出手。”

  “你我都清楚墨夷的打算,柏順多半是他的人,讓我受傷引出魔氣,保不齊就是他們的計劃之一。”

  “一旦你中計,接下來才是真正的麻煩,你要真想救我,還有個法子。”

  云晚意聽到他的話,心里焦急,卻在不端迫使自己冷靜。

  這種節骨眼,越是焦躁失了主心骨,越是會落入對方的圈套。

  不能自亂陣腳!

  云晚意好不容易冷靜了些,終于想到常景棣說得法子是什么:“你難道想用閑空大師的陰陽鏡?”

  常景棣忍住痛楚,微微點頭,道:“如今我的重羽扇用不成,你的姮之玉作用不大。”

  “那陰陽鏡除了能倒轉乾坤,也能借日至神力,至剛至陽之氣能壓住魔氣。”

  “等我恢復后,自然能重新掌握身體,不至于被魔氣擾亂。”

  云晚意聞言一頓,蹙眉道:“可閑空大師被惡龍重創,沒有神之羽翼的幫忙,情況只能勉強維持不惡化。”

  “他能活著都是萬幸,不可能再催動陰陽鏡了。”

  常景棣虛弱的搖頭,道:“不需要他,只要你知曉咒語……”

  云晚意臉色微變:“陰陽鏡對于閑空大師而言,便如重羽扇對你,姮之玉對我一般重要。”

  “此等上古法器早就認主,豈能叫外人知曉密語?”

  常景棣捂著心口,深吸一口氣,道:“可現在只有這個法子了,白梵那邊不肯幫忙。”

  “我們沒法找到其他千年前的人,便是找到也不敢放心。”

  云晚意蹙眉想了想,伸手貼在他額頭。

  靈氣帶著溫潤,從她掌心過渡到他身上:“我先給你些靈力對抗你的魔氣。”

  “我去閑空大師那邊瞧一瞧,若是他愿意幫忙,我們便用你說的法子。”

  “若是不能……”

  她沒把話說完,兩人臉色沉重,都清楚她后面的話是什么。

  云晚意來不及問云影和大寒的去向,叫打來熱水的立秋暫時看著常景棣,她則是去后院看閑空大師。

  那日和藍家的人一起,從沄溪鎮逃出來后,閑空大師一直被安置在后院廂房。

  雖然有人守著,可他情況不太樂觀。

  惡龍帶著劇毒又無解的黏液,在他身上腐蝕出的傷口完全沒恢復的跡象。

  云晚意隔一日就需要給他開創刮去腐肉上藥,但,凡間的藥材對惡龍抓傷作用微乎其微。

  推開門,熟悉的腥臭味鋪面而來,閑空大師整個人泡在藥浴中,神色痛楚的閉著眼。

  “大師。”云晚意輕喚了一聲。

  閑空大師睜開眼,吐出一口濁氣,聲音微弱:“昨日不是剛清創嗎,怎么又過來了?”

  每一次清創,都幾乎要閑空大師半條命,他比誰都害怕那種感覺。

  云晚意一頓,不忍去看閑空大師身上的傷痕:“今日不用清創了,我遇到了些事,需要找大師幫忙。”

  閑空大師聞言,竟然忍不住笑了,痛楚的聲音里帶著自嘲:“我現在這幅樣子,還能幫你什么?”

  他動彈艱難,若非云晚意封閉了他的七竅,他吃喝拉撒都要在這浴桶中進行!

  毫無尊嚴,還能幫人什么?

  云晚意也知道,現在說那些事頗為不妥,但常景棣的情況同樣迫在眉睫。

  她不得不硬著頭皮,道:“帝諶受傷了,被誅仙陣暗算,差點沒回來。”

  “他的傷需要用到大師的陰陽鏡,我只能硬著頭皮開這個口。”

  “什么!”閑空大師聽到這話,情緒再一次激動,甚至忘了周身疼痛大幅度動了動。

  浴桶中的藥水,隨著他的動作起了一大層漣漪。

  激起來的水碰到他的傷口,閑空大師才察覺到痛楚,他坐回水里疼出了氣音:“誅仙陣,這怎么可能?”

  “饒是千年前,能啟動誅仙陣的人也寥寥無幾,這可是千年后!”

  云晚意無奈道:“我也納悶呢,但帝諶親身經歷,不會有假!”

  閑空大師身上的傷實在是疼的厲害,額間早就滲出豆大的汗珠。

  他不敢動彈,眨著眼不讓汗珠流入眼中:“好,就算有誅仙陣,以帝諶的本事,怎么可能被傷到?”

  “要用到陰陽鏡,可見他傷勢極為嚴重!”

  云晚意沉沉點頭,嘆道:“的確很嚴重,否則我也不會打擾大師養傷。”

  “你,你們……”閑空大師逐漸冷靜,總覺得有什么事情被忽略了:“不對,陰陽鏡至剛至陽。”

  “帝諶修的是火系,誅仙陣可傷不到這個地步,他到底怎么了?!”

  云晚意知道瞞不住了,嘆道:“此前他被魔物偷襲,體內尚有沒有完全清除的魔氣在。”

  “誅仙陣蹊蹺,引發他的魔氣……”

  閑空大師自己也是修士,自然清楚其中的關竅,但他還是難以置信問道:“帝諶體內一直有魔氣?!”

  云晚意嘆了一聲,再度點頭:“對,他回廢礦給墨夷的封印加持,關鍵時期被躲在暗處的魔物偷襲。”

  “嘶……”閑空大師沉著眉眼,冷聲道:“姮晚,你一點兒也沒覺得不對嗎,他可是帝諶啊!”

  “想當年無量宗在千萬宗門前也能排在前幾,他身為少宗主,便是和你一起歷經輪回,也不可能被區區魔物所傷吧?”

  閑空大師就差明晃晃說出他懷疑帝諶有問題了。

  云晚意又嘆了一聲,無奈道:“大師不是同樣被惡龍所傷,他當時全心全意都在如何封印墨夷上。”

  “一時不察才給魔物鉆了空子,并非他有意。”

  閑空大師看了云晚意一眼,冷笑道:“你為他辯解,那他可有告訴你,墨夷和他有一番淵源?”

  云晚意一時間,沒明白閑空大師這句話是什么意思:“不可能,整個無量宗都死在墨夷手中。”

  “帝諶便是為了老宗主和宗門內的師兄弟,也絕對不可能和墨夷扯上關系!”

  “我知道你不信,我也不信。”閑空大師瞇著眼,忍著周身疼痛,道:“我也是在咱們三人重逢相認后,無意間用陰陽鏡窺探到。”

  “且帝諶和墨夷的淵源,就在你說的無量宗老宗主身上。”

  云晚意一頓:“帝老宗主?!”

  “對,當初墨夷所到之處,所有宗門無一幸免。”閑空大師說起這些,聲音沉痛無比。

  “無量宗和玉姮宗實力超群,是最后遭殃的幾個,墨夷壓根就沒殺帝諶他爹。”

  “相反,他爹的元神都在墨夷手中,你乃修士,難道不明白這意味著什么?”

  云晚意徹底愣住了。

  屋內一片沉默,閑空大師并未打斷這份沉默。

  云晚意定定的站在原地,門外恍惚有風吹過,她耳朵傳出陣陣嗡鳴,似乎聽見了,又似乎沒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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