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二婚的我是怎樣嫁入豪門的 > 第3章 一見鐘情,一場戲?
  姜明初是我的學長,比我大兩屆,迎新報名時的驚鴻一瞥,便是一見鐘情。

  初見時的姜明初,穿一件白襯衫、黑色休閑長褲,一米八的個頭,身材瘦削而挺拔,宛若白楊樹。他從校園小道旁栽種的茂盛的香樟樹下走來,明媚細碎的陽光灑落在他身上,他遙遙地朝我招手,明眸皓齒地笑著。

  很難叫人不動心。

  在一起后我才發現,他是商學院,我在外國語學院,接新那天他誤以為我是商學院的新生,一路幫我拎行李送宿舍。

  他說,當把我送到宿舍樓下時,他才知道我不是他們系的學妹,可因為對我一見鐘情,他硬著頭皮將錯就錯。

  他說看到我的第一眼,他就有種感覺:如果和我擦肩而過,他將遺憾終身。

  追我的時候姜明初很主動、浪漫。

  大冬天的,我習慣性賴床,他為了讓我吃上食堂熱騰騰的香菇菜包,一大早就去排隊買了放在胸口的衣服里捂著,站在女生宿舍下等我慢吞吞下樓。等我吃上時,包子還是熱乎的。

  我們出去爬山游玩,他不辭辛苦背了一包的零食水果,一壺冷水、一壺熱水,說無論我想喝冷的熱的,他都能第一時間遞來。我是嬌貴的小公主,他能給我的,只有漫長歲月里溫柔的陪伴和貼心的呵護。

  諸如此類,不勝枚舉。

  后來在一起,他對我一如既往的體貼入微,千依百順。

  姜明初出身偏遠農村,父親早逝,家里有三個姐姐都已結婚生子,年幼時是他媽媽一個人將他拉扯大,家里條件很差。

  他說,楨楨,你肯定不知道那種刮風下雨時害怕自己房子被吹倒的感覺吧?因為我從小生活在困苦中,所以我更懂得珍惜心愛之人和孝順父母長輩。

  我想起南懷瑾先生曾說過的一句話:在艱苦中成長的人,往往由于心理上的陰影,會導致變態的偏差。

  這種偏差,便是對社會對人們始終有一種仇視的敵意,不相信任何人,更不同情任何人。愛錢如命的慳吝,還是心理變態上的次要現象。相反的有氣度、有見識的人,他雖然從艱苦中成長反而更具同情心,和慷慨好義的胸襟情懷。因為他懂得人生,知道世情的甘苦。

  那時候我想,姜明初就是后者,我為他感到驕傲。

  姜明初研二那年夏天,為了給我買條項鏈做生日禮物,炎炎夏日,他穿著厚重的玩偶服在廣場發傳單,等我給他送午餐的時候,他渾身都被熱汗濕透了,卻還跟我說一點都不熱。

  他說,楨楨,雖然我條件不好,買不起昂貴的禮物,但你相信我,我今后一定會努力,讓你過上好的生活。

  他向我求婚,約定天荒地老不離不棄。

  當天我把他帶回家吃飯,告訴我爸媽我們要結婚的事情,希望得到他們的祝福。

  那是姜明初第一次見到我爸媽。

  飯桌上,姜明初有些局促不安,平日里自信昂揚、意氣風發的學生會長,頭一次露出緊張來。

  他悄悄把我拉去陽臺上,很是拘謹地問我,“楨楨,你怎么沒告訴我,你爸爸是我們商學院的院長?”

  我抱著他的腰,撒嬌地問他,“告訴你我爸是你們院長,你還追我嗎?”

  姜明初一臉正經地說,“追!當然追!我喜歡的是你,又不是因為你爸是院長!”

  我幸福地依偎在他懷里,“那不就得了。反正我們在一起,跟我爸是誰又沒關系。”

  后來姜明初回家后,我爸把我叫到書房談心。

  他勸我好好考慮和姜明初結婚的事情,我們兩家門不當戶不對,結婚并非兒戲,需要慎重思考。

  我以為我爸是嫌棄姜明初的出身和家庭條件,還說我爸老古董,怎么也學資本家的那一套講究什么門當戶對?

  我爸搖搖頭,“楨楨,婚姻并不能靠一腔熱血沖動決定,你了解這個即將和你度過余生的男人嗎?”

  我爸媽勸我不要沖動和姜明初領證結婚,那時候我剛保研成功,想著上了研究生后課業繁重,就跟姜明初說好等我研究生畢業再結婚。

  姜明初多聰明啊,想到我父母肯定不太同意這樁婚事,抱著我說,“好,楨楨,我也需要一段時間向你爸爸媽媽證明,我值得你托付終身。”

  但第二年夏天,我爸媽發生車禍,沒來得及見我最后一面便雙雙離世。

  那段時間我整日郁郁,以淚洗面。

  是姜明初天天守在我身邊,抱著我,一遍遍安慰,“楨楨,別哭,你不是一個人,你還有我,我陪你白頭到老。”

  三個月后,我和姜明初領了證。

  因為還在孝期,我和姜明初沒有舉辦婚禮,只到父母墳前跪拜。

  姜明初跪在我爸媽墳前磕頭,承諾會照顧我一生一世。

  然而,可笑的海誓山盟,總經不起時間的考驗。

  結婚才第二年,他就出軌了。

  還是在我懷孕期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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