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二嫁王妃寵上天 > 第190章 后會無期
  秦修然伸手輕輕撫摸著她的頭發,安慰的話到了嘴邊最終還是又咽了下去。

  葉千茗哭了半晌復又抬起頭,抹了把眼淚又裝著沒事人一樣,繼續啃那個無味的包子。她其實知道這段時間秦修然一直在葉府里悄悄跟著她,偶爾現個身就是給她送點吃的喝的,也不跟她說話。

  葉千茗這段時間確實鮮少吃飯,但每次他送到面前的吃食她都會吃干凈,這次也是一樣,吃完了兩個包子她轉頭看著他,語帶戲謔:“你還不走嗎?”

  秦修然放下手里的盤子,起身走了。

  葉千茗看著他的背影,只覺得心里難受無比。

  葉夫人出殯那日,所有人都走后,葉千茗還站在墳前久久沒有離開,遠山含影,烈日炎炎,她獨自灑著提籃里的紙錢,白花花一片片飄落她周身,滿是潔白里透著無可言說的悲哀。

  紙錢散盡里,秦修然朝她走過來,又遞給她一盤糕點。

  她拿了一下含在嘴里,很甜。

  他說:“我要走了。”

  葉千茗繼續吃著盤子里的糕點,笑了:“你終于肯開口說話了。”

  他其實知道她肯定猜出他的身份了,秦修然把盤子放到她手里,說:“保重。”

  “你跟阿初告別也只說這兩個字嗎?”

  “別怪她,她什么都不知道。”

  “你怎么知道我怪她了?”

  “對不起。”

  “對不起什么?”

  “我也不知道,總之,對不起。”

  葉千茗捧著那盤子只覺得這一刻有千金之重。

  “再見。”

  “后會無期。”她道,先他一步扭頭走了。

  秦修然怔了怔,伸手想拉她的,但手伸到一半又縮了回來。他嘆了口氣,終究轉頭與之背道而去。

  六月十一,秦婉初病倒了。

  秦修然只留了一封信給她便風風火回江原去了,竟然連個面也沒跟她見;加上葉千茗也病倒了,似乎周圍所有的一切都沉浸在一片灰白里,秦婉初生了兩日的悶氣,也生了病。

  她獨自在藥室里搗藥,莊清和把顧師請了過來,看著顧師站在門口她別了別嘴:“不過是傷風罷了,這點小病我自己能治,哪能興師動眾勞煩師父親自過來。”

  “這傷風也分很多種,正好趁著你生了病我也給你好好講道講道。”顧師坐到她旁邊笑著說,“誰讓我是你師父呢。”

  莊清和站在旁邊說:“我不是讓你來給她上課的,是讓你勸她回房去休息的。”

  “我沒什么事。”秦婉初顯得懨懨的,“不過太后的生辰宴你就說我病了,不去了。”

  就是她沒病,莊清和也會找個借口不讓她進宮的。

  這時阿七在門口清嗓子,莊清和便轉身出去了。見莊清和去院子里說話了,顧師才搭手給她診脈,她笑了:“我真的沒事。”

  “一直在吃那個避子藥啊?”顧師問。

  秦婉初怔了怔,點了點頭。顧師說:“我給你改良了一下,之前那個藥方怕傷身子,你照我給我的方子搓藥丸,保證還有養顏補氣之效。”

  “師父?”莊清和突然沖進屋來,他看著顧師,“你到底對天啟帝做了什么?”

  “......”

  “怎么了?”秦婉初忙問。

  “剛剛得到宮里的消息,天啟帝今天暈倒了兩次,太醫說是元氣不足之癥。”莊清和說,“而每次都需要補用大師煉制的丹藥才能緩解,可問題是丹藥只有一時之效,藥效過后,天啟帝身體反而越發虧損氣虛。”

  秦婉初驚怔地看向顧師,顧師擺手:“皇宮里頭的事你來問我做什么,我什么也不知道。”

  莊清和瞇了瞇眼,以天啟帝這副身體,能挺到何時?!就算沒有外頭那些叛亂,天啟帝也難以假天年了。

  “師父,你去江原吧。”莊清和說。

  顧師知道莊清和這是想讓他避開,萬一丹藥的事情被揭發出來,再查到顧家藥鋪,可就一切難說了。

  他意味深長的笑了筆,看向莊清和:“事到如今,你竟還愿意幫著我?”

  莊清和看了一眼秦婉初:“你未對不起秦謝、衛三姓,為什么我們要排斥你呢。”

  “可你姓莊啊。”

  莊清和偏過頭一時沒有說話,秦婉初忙道:“讓你走你就走,哪來那么多話。”

  “之后的事情我們來處理,你不也說了嘛,你不會再出手了。”莊清和說。

  顧師點了點頭,笑著說:“真是世事難料,我從來都沒想到到最后我想做的事竟然是要托付給姓莊的來完成。也罷,我走了,你們自己多保重吧。”

  秦婉初拉住他道:“現在快馬加鞭,說不定還能追上我哥。”

  ......

  河中侯府沉寂許久,太后壽宴前皇上恢復了崔季桓的官職。

  崔季桓這段時間深居簡出,對于官復原職也沒有表現出多大的興致,早早去宮里謝了恩,回來便扒下了官服,躺在美人榻上,一壺茶,靜靜的消磨了大半日。

  莊清和得皇上今日暈倒兩次的消息時,崔季桓同時也得到了這個消息,他拎著茶壺冷笑了一聲,突然又將那茶壺狠狠砸在了階下來帝消息的屬下腳邊,清脆的瓷片響聲顯得有些刺耳。

  嚇得洛兒端站水果立在門外,不敢再進去。

  “我勸他要早早收拾了莊清和,他不信,還覺得自己有能力將莊清和控于掌心,想看對方作困獸斗,以此取樂,呵。”崔季桓冷哼,“殊不知,困獸早已掙脫多年枷鎖,潛伏不前不過是為等待最好時機,如今倒好了,自己惹了個不治之癥,便是沒有天下大亂,他那皇帝也做不長久了。”

  “世子,慎言啊。”

  “慎什么言?”崔季桓眉目一狠,冷聲,“我們父子前前后后為他做了多少事,沒有我們父子從中幫助,他能從一個一無是處的昏庸皇子,搖身一變成為這上唐之主嗎?不過一點錯處,竟然便將我們父子置之不聞,好啊,我倒要看看失了我的助力,他能走到哪一步。”

  “如今天下叛亂四起,帝國根基已是搖搖欲墜,便是趙家也暗萌了反心,皇上既如此不得人心,那這將亂的天下自然是能者得之,世子雄才偉略,何必又非要屈于人下。”

  崔季桓瞇了瞇眼,這話甚得他心,他冷笑:“不過,天啟帝不足為懼,有一個人卻必須要先除,才能絕了后患。”

  “世子是說......儒誠王?”

  “誰?”崔季桓聽到門口細微響動,立即翻身下榻。

  那屬下也當即推開了門,嚇得洛兒跌坐在了地上。崔季桓看著她,眉頭一緊,招手說:“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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