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據第二元嬰的操縱法門,顧淵輕念咒語,面前盤膝而坐的第二元嬰,立刻化作一團黑光融入了顧淵的身軀之內。
霎時間,強大的力量充斥全身,顧淵對此也十分驚駭,本體和分身合二為一,帶來的實力提升太過恐怖,他有預感,以現在的狀態,應對地冥地閡那樣的元嬰中期高手,簡直就是信手拈來,輕松擊敗對方不在是難事。
此時,顧淵神魂分化的黑色元嬰,也和本體元嬰面對面而坐,安靜的在識海內閉目養神。
簡單的沐浴洗漱一番,換上一身干凈衣裳,顧淵此時心中已有歸意。
此次游歷危險重重,耗時數十年功夫。
原本的豐厚身家,此時也空空如也。
辛苦積攢的大量高階靈石全部耗盡,許多丹藥、靈草全部被顧淵服用,或者煉制丹藥喂養虎子和尋靈鼠了。
眾多天材地寶也用的一干二凈,畢竟在那絕地之內,沒有任何資源補給,只能憑借儲物袋中的天材地寶來硬撐。
身軀極速升空,尋找了一處方位,顧淵化作雷霆飛走。
多日趕路,顧淵已經在海面上了發現了幾處小群島,上面還有人停留的很久,想來應該離人族修士聚居之地不遠了,顧淵也加速了飛行。
站在顧淵肩頭的尋靈鼠,發出吱吱吱的歡快叫聲,很明顯是嗅到了人類氣息。
等到顧淵靠近,便看到一艘長達百余丈的龐大船只,上面堆滿了許多的低階妖獸,都是海中實力最低的六鰓洄魚和金錢鰲蟹。
在船舷邊忙活的也都是身強力壯的練氣修士,修為大多在練氣四五層的樣子,靈根低劣,只能適合這類活計。
而在船艙之內,則是一名蓄須的中年書生,擺弄著面前的一大堆靈石和幾顆妖丹。
“嘿嘿,想不到這些低階妖獸還能孕育妖丹,這次出海不虧啊。”
中年書生喜滋滋的將幾顆低階妖丹收入自己腰包,忽然一陣微風襲來,一個陌生的年輕身影,已經坐在蒲團之上,身上流露的氣息如海如淵,讓人心生敬畏。
“在下四海商會的李二,不知前輩突然到訪所為何事?”中年書生低著頭瑟縮道。
“此處何地?”
“回回前輩,這里是距離海州較遠的沿海灘涂。”
聽到回答,顧淵微微點頭,這處地方就是自己之前打算趕往海州的必經之地,后來經過末日戰場的事,不得不選擇繞路而行。
“不是傳聞海州有滅靈黑霧侵襲,你等為何還敢在此捕魚?”
“稟前輩,海州的滅靈黑霧早在四十余年前就莫名消散了,可能前輩您一直在外海修煉,還不太清楚。”
顧淵輕嗯了一聲,化作一縷清風消失。
黑霧消散的時間,正好跟自己等人脫困的時間吻合,說明黑霧的消散與自己等人定然有很大的關系,但不管怎么說,海州之危已解,在過個上百年休養生息,海州便可以恢復人氣。
密州、坐忘山脈附近的凡人城池里,有一家蘇繡綢緞鋪,因為質地上乘,做生意厚道,漸漸成了名聲極佳的老字號。
一身青色長衫打扮的顧淵,再一次出現在這里,看著門口燙金的幾個大字,邁步而入。
“這位公子,可是需要為自家娘子挑一件上乘的蘇繡綢布?”
“本店內各種顏色、款式、材質皆有,一定可以讓您滿意。”
“還有數位裁縫和繡娘,您有任何需求都可以滿足。”
掌柜面帶和煦微笑,雖然已經年紀五旬,但保養的極好,客氣的為顧淵認真介紹起綢緞。
顧淵也很有耐心的聽掌柜介紹:“這匹雪紡紗是家母最為中意的一種,最適合二八年華的少女,裁成衣服十分輕盈透氣,即便是三伏天也不會悶的太熱。”
“我與公子很有眼緣,您若是中意,在下愿意給您打八折。”
輕輕揉捻這匹雪紡衫,顧淵瞟到掌柜腰間懸著的那枚玉符,微微嘆息道:“夏冰潔她可還好?”
聽到夏冰潔三個字,掌柜的頓時面色一僵,詫異的看向面前這年輕公子驚疑道:“公子究竟是何人?怎知家母的姓名?”
顧淵單手一招,懸掛在其腰間那枚系著紅繩,潔白無瑕的玉符出現在手心,只聽顧淵低聲呢喃道:“當年虎頭虎腦的小家伙,如今已經年邁老人了。”
看著顧淵的奇異手段,在細細打量面前這位年輕俊朗的公子容顏,忽然想起家母臨終前,找來最好的畫師,畫了一幅遨游海天的畫卷。
上面御劍飛行的男子,赫然便是面前之人。
掌柜指著顧淵,滿目震驚道:“是您!”
顧淵輕輕點頭算是默認。
“您里面請!”
只見掌柜的喚來幾個機靈小廝,替自己招呼客人,帶著顧淵向內堂走去。
臨近柜臺之時,顧淵心念一動,在此地蟄伏數十年的幾只千目金蜈蚣從里爬出,被顧淵收入靈寵袋中。
掌柜的也沒想到,自己終日所站的柜臺之下,竟然還藏著幾只可怕的毒蟲。
但轉念一想,自家這綢緞鋪自開店到現在,從未發現有蟲鼠侵擾,而且從未走過水,想來定然是這幾只奇異毒蟲的緣故。
內宅里,老掌柜喚來一名看起來約莫四十余歲的婦人為顧淵奉茶。
“晚輩黃淵之,這位是內人。”
“家母早在二十年前便已離世。”
聽到這個消息,顧淵面色平靜,想起曾經那個啞巴不會說話的小丫頭,如今已經離世二十年,心中不由感嘆時光無情,仙凡殊途。
“不過,家母離世之前還遺有一物,前輩可要看看?”
“何物?”
只見黃淵之命人取來一幅畫卷,恭敬奉到顧淵面前,隨后連同內人和小廝全部屏退,恭敬的束手站在一側。
輕輕展開畫卷,那是夏冰潔心中的瀾天宮,蔚藍的天際,年輕男子御劍飛行,載著一名青秀少女,熬夜天際,在海面上飛行,少女此時臉上洋溢著恬淡笑容...
思緒飄遠,顧淵看著畫像,久久出神。
站在一旁的掌柜黃淵之此時也站腿疼,看著出神的顧淵,不敢出言打擾。
過了許久,顧淵才收回視線,唏噓道:“歲月無情!這畫像我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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