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廢材又怎么樣照樣吊打你譚浮林眉 > 第579章 我要選燕溫
一連過去半個月。
特殊聯絡器里傳出急促的聲音,“報告指揮,顧家燈塔遭遇侵蝕能量的襲擊,目前僅能自保,請求支援
即便處于危難,顧靡也還是保持了素來的冷靜,朝著總指揮求救。
譚浮對此并不意外。
封印陣危險重重,只帶一個至強者遠遠不夠,如果不是顧家的血脈絕技是移形換位,他們現在恐怕連骨頭都不剩。
“目前的情況如何?”
譚浮詢問。
她現在就在荒山這邊,其余人已經踏上尋找燈塔的路上。
距離最近的顧靡七天之前就已經到達了顧家燈塔所在地。
他們很小心,也很謹慎,面對封印陣不敢貿然行動。
顧靡很聰明。
看到譚浮現如今的模樣他就知道封印陣危險重重,所以試探了一邊又一邊,直到確定沒有太大阻礙,才解封。
可是萬萬沒想到,解封才是一切毀滅的開始。
那想要將一切都拖入末日的能量,讓他無力反抗。
唯一能做的,就是跟譚浮求救。
一切都在向原來的軌跡發展。
譚浮要人情,人情就一定會到她的手里。
現在不就來了嗎?
因為他們除了跟她求救之外,再無其他辦法。
“我們目前處于龜縮狀態,侵蝕能量如同囚籠般,將我們困在某處,我們沒有辦法突圍
顧靡輕吐一口氣,看著面前黑得沒有一絲光的世界,有些無力。
他說完,扶起他父親,“您還好嗎?”
顧已咳了兩聲,“這玩意兒真得勁兒,你老子我活那么大,還沒有經歷過這么無力的狀態,今天算是頭一遭
他一咳,皮膚就開始裂開,血噴得到處都是。
黑發一下之間全白了。
像個臨近天年的老頭子。
顧靡深深的吸了口氣,“你給我閉嘴,我已經求救了,等著人來救,挺一挺,我們不會死的
“嘶~你個臭小子!你老子都這樣了,你就不能說得好聽的嗎?”
“不會
顧靡很鎮定,在生死關頭,他顯得不慌不忙,“只要有布在,這股侵蝕能量就進不來,我們不會死
他們現在所處的地方很黑。
就像小時候被關在被子里一樣。
這塊布是顧家的寶貝,它有個名字,叫做方內世界,只要在這個世界之內,外界的一切都傷害不到他們。
他們一群人靠在一起。
喘著氣,臉上都帶著帶血的傷痕,衣服褶皺破洞,顯得狼狽不堪。
秦舟跟香浪扶著剛解封出來的秦家先祖,眼睛只感覺灼傷得緊,眼淚不斷的流出。
香浪艱難的吐著氣,“少宮主應了?”
顧靡點頭,他坐在地板上,一雙眼睛無比清醒,“她沒道理不應,畢竟這個人情她等得太久了
雖然只是猜測。
但顧靡相信譚浮早就已經知道這件事。
她是最先解封的,也是最早遭受蟲祖能量供攻擊的人。
他諷刺的笑了笑。
她來到核心海域的那一刻,就一定在計算現在這一刻。
先階段之中,除了她,再也沒有人有這個能力能救他們與水火之中,除非他們這群人不解封,否則就一定要向她求助。
當他們分散著離開的那一刻起,這個結局就已經注定了。
怪不得會是一月之期。
除了給他們相應的壓力之外,她要做的就是分散他們。
分散所有的至強者。
只要他們不湊在一起,面對蟲祖,他們就毫無反抗之力。
只能向她求救。
夠狠。
顧靡此刻看穿了這一層,卻悲催地發現自己壓根沒有反抗之力,他也就如譚浮所愿,按捺不住的向她求救。
在生死面前,什么都是虛的。
這個人啊,真可怕。
顧靡情緒不明的笑了笑,面無表情的臉扯出了一抹冷血的笑意。
“該說這位的陽謀耍得天下皆知,還是該說她的陰謀卑鄙得令人憤怒呢?”
他喃喃道。
譚浮此舉,無疑是將他們的命放在火架上烤。
事關血脈繼承人的命,不將這件事提前告訴他們也就罷了,居然還趁機趁火打劫,這真是令人將好感將至了最低。
她終究成了令人反感的那一類人。
譚浮跟燕溫,又有何區別?
“卑鄙?”憑空傳來一道聲音,還是那么冷漠高傲,仿佛不含一絲感情,“我只是將你們運用在我身上的伎倆用了回去,怎么你們成了光明正大,我卻成了卑鄙?”
“雙標也不能這么玩
如同一把鋒利無比的劍一夜之間劈開了黑夜。
令人窒息的黑暗被毫不猶豫的劈開。
當光照射下來的那一刻,一柄透著瑟瑟寒氣的冰槍出現,那人逆著光而來,眼眸冰冷得接近無情。
像一灘死寂的水。
從相遇到現在,只有這一刻,他確確實實看到了與以往不一樣的她。
那冰冷得寂滅萬物的人,跟那個在天地秘境之中鑄就燈塔的人,壓根就不一樣。
她的眼中是完全的冰冷,跟他所認識的那個面冷心善的女孩完全不一樣。
顧靡扯了扯嘴角,這么久才發現,真不像是他。
他甚至不如元淺壹。
他站了起來,“總指揮
來人應了一聲,看向了他們。
“顧家,應有四人,實到四人,顧靡,顧已,秦舟,香浪,燈塔迎救完成,任務完成
她看了他們一眼,輕描淡寫的將他們周身的黑氣彈掉,“辛苦了,你的使命完成了
顧靡沒有表情,“是啊,完成了
譚浮也不理他,將人抬上三角尖尖之后,繼續朝著核心海域而去。
顧家是第一個,但絕對不會是最后一個。
她開著三角尖尖,避過上方飛過的蟲族。
核心海域的蟲族很多,這里就像是蟲族的都市一樣,蜂巢似的建筑比比皆是,各式各樣的蟲族在海域上飛著,就像人類在逛商場一樣輕松愜意。
顧靡將修復液喂給了自己老爸,擦了擦臉上的汗。
剛逃出險境。
顧家的人身上的衣服都是破的,紅色的液體在衣服上面掛著,黏糊糊的,他們甚至來不及收拾自己,就被沿路的風刮了一臉。
他們從未如此窘迫過。
在一片的呼嘯聲中,他們寂靜無聲。
良久,顧靡出聲了,“為什么?”
為什么要無視他們的生命,急切的叫他們去死?
他們之間有什么生命深仇大恨嗎?
還是為了那個所謂的人情,她能做到這個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