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奮斗在蘇俄 > 481 案件
  聯盟在制度上有其特定的優勢,當然,也有其特定的劣勢,在這一點上,維克托認為不需要諱言,也沒必要諱言,畢竟這世上就不存在所謂完美的制度,“完美”只存在于幻想之中,現實中是不可能出現的。

  作為聯盟的國家安全工作負責人,維克托也算是一名高層干部了,因此,站在他的角度,可以看到聯盟存在的一些問題,也知道有些問題是不可避免的。

  在前世的時候,維克托對蘇聯為數不多的了解,基本上全都是負面的,包括斯大林的獨裁,對蘇聯人民的迫害,監獄里整年關著多少人等等等等。

  但在重生之后,作為真正生活在這個時代的一個人,維克托非常清楚前世那些宣傳中所講述的內容有多么離譜。

  其實,單就一個厚實西方國家廣泛宣傳的民主問題來說,在維克托前世所生活的那個年代里,“民主”這個問題,就是西方國家最愛拿來說事的東西,他們動輒揮舞這個大棒,肆意攻擊那些對它們不夠順從的國家和政府。

  但是,在如今這個年代里,包括英美兩國在內,沒有任何一個西方國家會拿“民主”這個詞來抨擊蘇聯,它們反對蘇聯的原因與是否民主無關,而是單純的反社會主義。對此,只需要看看丘吉爾的個人履歷就能得到證明了,用他自己的話說,他就是個“獨立的反社會主義者”,在對待英國工人罷工的問題上,他甚至主張用機關槍來解決問題。

  另外,蘇聯從十月革命成功之后,就第一時間宣布了世界上最廣泛的民主選舉規則:一切公民,只要年滿十八歲,且沒有犯罪,那么不論是什么民族、性別、種族,都享有選舉權和被選舉權。

  而在同一時期的西方國家,如此廣泛的公民權并沒有實施。美國直到1920年才給了婦女選舉權,到了1965年才給了黑人選舉權;英國到了1928年才給了所有婦女平等的選舉權,直到1968年才將選舉權的享受年齡從30歲降到18歲,第二年才給了所有民族、種族的國民正式的選舉權;至于法國,他們到現在都還沒有給婦女選舉權呢。

  除了選舉權和被選舉權之外,其它的國民權力方面,包括勞工權利,民族平等之類的,此時的西方國家更是沒辦法與蘇聯相媲美,在如今的英美國家,工會還在為了工人的權力而努力,而在美國,臭名昭著的種族隔離制度依舊在大行其道,黑人就連坐個公交車,都需要將座位留給白人,否則的話,就會被警察逮捕并投進監獄。

  就算是在對待猶太人的問題上,蘇聯的道德基準也要比英美高尚的多,至少在蘇聯的刑法規定中,反猶太人主義是違反法律,且需要受到嚴懲的。而在衛國戰爭期間,任何一個城市的撤退工作中,都會將猶太人的撤離放在首位,其理由就是猶太人一旦留下,更有可能受到德國人的迫害。

  所以,這才是一個真正的蘇聯,后世那個蘇聯,只不過是被英美的宣傳機器妖魔化之后的存在,當然,也是一個自身道路走偏了的蘇聯。

  在后世西方的宣傳中,倒是有一點維克托是認同的,那就是在如今聯盟的監獄中,的確關押了很多的犯人,而在這些犯人中,也有一部分是在大清洗時期被關起來的,但更多的,還是各地被捕的民族主義分子,內戰時期留存下來的“白俄”,以及推進集體農莊政策過程中,頑固不化的富農。至于剩下的,還有一定數量的刑事罪犯等等。

  作為國家安全工作的負責人,維克托是贊同對監獄的管理采取嚴厲手段的,這主要是因為他對監獄中的情況有著充足的了解。

  如今的聯盟與維克托后世所生活的那個國家并不完全相同,主要是如今的蘇聯還應該算是一個年輕的政權,從十月革命到現在,也不過才走過了不到三十年的歷程而已,因此,很多歷史性的問題還沒有得到最終的解決,而被關押在監獄中的那些囚犯,就應該算是歷史問題的一個方面。

  在聯盟的監獄中,有大量的囚犯是根本沒有可能被感化的,他們的根性就存在著問題,在他們的理念中,與蘇維埃的政權合作是可恥的,因此,在蘇維埃的國度里,參加任何形式的勞動也是可恥的,因此,他們發誓不靠勞動而生,換句話說,他們即便身在牢獄里,心里想的也是要靠犯罪活著。

  對這樣的罪犯,維克托的觀點是:既然他們不打算依靠勞動活著,那就給他們一個為不勞動而死的機會,并且永遠不給他們離開監獄的機會。

  毫無疑問,這種死不悔改的囚犯,對整個社會來說,都是一枚枚的定時炸彈,如果對他們這種人報以同情,要對他們講什么民主、民權的話,那對于更多的普通人,對于那些遵紀守法的人來說,無疑就是一種隱性的犯罪了。

  當然,對那些還在監獄中待著的犯人,維克托也懶得去理會,那些家伙,自然有內務人民委員部的人去教他們做人,現在,維克托需要考慮的,是那些還沒有被關進監獄,卻趁著戰爭在外面興風作浪的家伙們。

  所謂亂世出梟雄,在過去幾年的戰爭中,因為局勢的動蕩,聯盟沒有那么多的精力去考慮社會治安的問題,在聯盟廣袤的國土上,很是出現了那么一批趁機作亂,甚至是大發國難財的家伙。

  過去一段時間,對內情報局在聯盟境內展開了一系列的調查行動,各地上報了一系列的犯罪統計,其中的很多內容,真是看得人觸目驚心。

  就拿沙圖拉市的一條情報為例。這個城市隸屬于莫斯科州,就在莫斯科市東部,大約一百二十多公里的地方,本身規模并不大,直到戰爭爆發之前才剛剛建市,而在過去幾年的戰爭中,這個城市并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或許也正是因為沒有受到戰爭的影響,這個城市在戰爭期間,成為了莫斯科市物資供應的中轉站,很多從東部地區運輸過來的物資,以及一部分從英美手中接手的援助物資,都被囤積到了這個地方。于是,幾年下來,這個原本只有三四萬人的小城,也開始變得喧鬧起來,同時,也有形形色色的罪惡,開始在這個城市里滋生蔓延。

  在維克托手中的這份文件里,涉及到了一個名叫福霍德·阿列克謝耶維奇·尤琴科的人,一聽這人的名字,就知道他應該是個烏克蘭人了。原本,此人并不是個多么了不起的角色,在戰爭爆發之前,他還只是沙圖拉市“紅旗二十九”集體農莊的一名會計,但是現在,他卻成為了沙圖拉市地下權力圈子中的大人物。

  對內情報局對尤琴科的調查,始于此前維克托在黑市上發現了流通的美國午餐肉罐頭,當時,他給對內情報局下達了調查此事的命令,并最終得到了一份報告。

  但對內情報局的調查并沒有就此終止,他們很快就查到了尤琴科這個人,根據情報人員掌握的線索,證實此人是這一倒賣軍事物資案件中的主要參與者,而他所扮演的角色,就是銷贓的。

  關鍵一點在于,在隨后的深入調查中,對內情報局的調查人員發現了此人更多的問題,他不僅是代為銷贓,而且還參與了外幣的買賣,且涉案數額很大,牽連很廣。

  自從十月革命之后,聯盟在外匯管制的問題上就抓的很嚴格,尤其是在內戰取得勝利,國家開始進入一五計劃的建設之后,為了籌措到足夠的外匯向西方國家購買設備、技術以及緊缺的物資,聯盟嚴格控制了外匯兌換相關的一切業務,并且嚴禁私人買賣外匯。

  在這個過程中,聯盟的外匯兌換價格,實際上是由政府來決定的,由此,也導致了一個問題的出現,那就是在聯盟內部,通過銀行進行外匯兌換的時候,外匯兌盧布的基準是比較低的。

  正是因為有了這個漏洞,一些不法分子便將目光瞄準了聯盟的外匯兌換業務,一系列隱蔽的地下金融匯兌市場便出現了,而且,諸如美元之類的外匯,在黑市上的價格往往要比銀行內的兌換價格高的多。在莫斯科戰役進行的時候,由于人們不確定聯盟是不是能夠抗住德國人的進攻,因而,盧布對美元的匯率出現了大幅變動,而這個變動就體現在黑市上。

  說實話,維克托也沒想到查一個販賣軍用物資的案子,竟然會順帶著查出一個販賣外匯的經濟犯罪團伙來,而且按照文件中的措辭來看,整個案件中,很可能還涉及到了沙圖拉市的市委領導層。

  根據情報人員提供的信息,這個尤琴科與沙圖拉市市委第一書記安德烈·薩佩塔關系密切,同時,薩佩塔的生活作風奢侈腐化,存在很大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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