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風華鑒 > 第二千零一十五章 最終的真相六
  從初時到現在,尊守義終于說到一件讓他開心的事。

  “其實我的計劃早就準備的妥妥當當,但是蕭魂沒死之前我不敢有所行動,那個人太狡詐,我怕他是我計劃里的變數。”

  尊守義長嘆一聲,“果然我對他是又敬畏,又憎恨。”

  “你不配。”一經沒忍住,冷聲諷刺道。

  尊守義毫不在意,“我也算能忍,直到蕭魂死,國喪結束,我干了一件大事。”

  正如蕭彥所說,他料想在場之人也沒誰能猜到,于是繼續往下說,“我去了無名山,殺死了我的老恩師,別問為什么他武功那么高,而我一個被抽掉根骨的廢物怎么會把他殺了,因為他不知道是誰抽了我的根骨,那時他握著我這條胳膊,哭的啊!”

  “你簡直是畜牲!”戰幕恨道。

  “我是畜牲?他把我送給蕭魂的時候難道不知道我會生活在暗無天日的地方,不能見人,甚至不能有自己單獨的名字!”

  尊守義始終覺得他沒錯,“我殺了他,偽造成他是被仇家追殺的假象,而后叫羅生把消息傳給尊守義,尊守義哪受得了這樣的刺激,當即與羅生一起趕回無名山,他看到我時雖然意外,可靈堂前,我穿著一身孝服,哭的泣不成聲,他也就沒有追究我為什么會回到大周。”

  真相已經浮出水面,蕭臣等人差不多能猜到接下來的事了。

  “我與羅生一明一暗,重傷尊守義,你們是沒看到他眼睛的憤怒,我到現在還記得他因為太憤怒,眼睛里流出血水,可惜他說不出話,因為我遞給他的水里有啞藥,我也要讓他嘗嘗有苦說不出的滋味兒!”

  尊守義看向翁懷松,“比起蘇凜他們幾個人的根骨,沒有誰的根骨會比尊守義更適合我,只是我沒想到,我只關了他一個晚上準備取換根骨的藥材,他便生生用牙齒把自己的胳膊咬斷,像狗一樣把那條根骨咬成碎渣。”

  所有人都因為這樣的真相沉默了,連一直沒有開口的郁璽良都掉下眼淚,“你不配叫,尊守義。”

  那該是怎樣的決心,要承受怎樣的劇痛!

  尊守義卻不以為然,“你以為我想叫?我把他與師傅葬在一起,又以他的身份與羅生回了大周皇城,有羅生在身邊,蘇凜他們并沒有懷疑什么。”

  “你已經殺了他,為什么還要回去?”

  “鷹衛各個都是愚忠,不斬草除根我豈能安心?”尊守義又道,“更何況他們身上各個都有根骨,我說過一定要把我失去的奪回來,既然尊守義不肯給,我就朝他視作手足的兄弟們要。”

  “我回到大周皇城,那些人果然沒有認出我,原本我只是計劃殺了他們五個就帶著羅生回于闐過我們的安生日子,可意外總是來的突然,穆毅找到了我。”

  尊守義回憶起那天的事,“穆毅進來時說了一句話,他說‘您從合州回來了?’所以他在與羅生趕去無名山之前去了合州。”

  尊守義說到這里時,看向蕭彥。

  碧水苑就在合州。

  蕭彥自然記得那件事,皇兄駕崩前半個月,蠱患肆虐,三大名捕以郁璽良為首拼命追查線索也未得果,他被先帝召進皇宮。

  那時他戲言,如何可躲蠱患,于是先帝賜了他碧水苑。

  皇兄駕崩半個月后,他收到一張密令跟四張只有皇兄才有的紫色玄絲暗金紙。

  密令是皇兄親筆所寫。

  ‘若賢妃程芷誕下皇子,待十八年后其子有奪嫡之心,即分別給溫御、一經、郁璽良及無名氏發出密令,不惜一切代價助其登基稱帝,誓死追隨。’

  十八年后,蕭臣回。

  他啟動密令。

  “原本這件事我也不在意,可穆毅又說了一句,‘你真的要遣散鷹衛,守在這里十八年?’。”尊守義說到這里,滿腔怨恨再起,“他簡直愚蠢到令人發指,蕭魂都死了他還要留在那間暗無天日的密室里為他守陵!”

  “十八年才是重點。”蕭彥不太喜歡尊過義罵‘尊守義’了。

  “賢王殿下這是著急了,可故事總得一點一點講才精彩,我若只告訴你結果,你會覺得索然無味。”

  見蕭彥不說話,尊守義轉爾看向扮作穆毅的花拂柳,“花神捕的扮相當真與穆毅如出一轍,連細節都做的恰到好處,可正如溫侯所說,你在叫我名字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你不是真的了,因為穆毅是五個鷹衛里第一個認出我的人。”

  暗處,羅生也記得當年的事。

  要不是穆毅曾與尊守義共戰過,也不會知道尊守義的根骨在右臂,畢竟根骨這種東西幾乎算是一個人的命門,以及出奇制勝的法寶,絕不可輕易向人透露。

  “尊守義的根骨在右臂,而我是個左撇子,有些習慣是刻在骨子里的。”

  尊守義看向眾人,“哪怕我與穆毅解釋是因為失去根骨右手不方便,可他還是懷疑了,最可笑的是,他竟然私下里去找羅生商量如何來試探我。”

  想到在密室里看到的場景,翁懷松頓時明白過來,“你跟羅生……”

  “我跟羅生將計就計,演了一出大戲。”

  尊守義說起當年那場極為慘烈的單方面碾壓時,甚至有幾分得意,“我故意露出馬腳,讓穆毅肯定我是假的尊守義,再叫羅生提議召集剩下四個鷹衛一起拿住我,畢竟那時我是個廢人,羅生一人如何打得過他們五個。”

  “所以你給他們下了毒?”翁懷松查出穆毅等人體內有存積多年的毒藥,但不是致命的。

  “不然呢?”

  尊守義勾了勾唇角,“只不過穆毅總是例外的那一個,他沒有喝,所以我到時他與羅生正打作一團,情急之下我抄起一根鐵棍,狠狠砸在他左腿上,羅生趁其不防重傷他,隨即也給他喂了藥。”

  “于是羅生便在你的指使下,抽取他五人根骨?”此事羅生曾于翁懷松說過。

  “沒錯,穆毅中毒晚,他看到了整個過程。”

  尊守義至今都還記得穆毅痛苦的表情,“他恨不得拿他那雙眼睛,殺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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