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被憤怒沖散了恐懼,兩頭雄獅很快又撲了上來。
牛保國運轉“電磁不壞”功,暫時性的,將右拳無數原子間外層電子的結構進行改良,大大強化穩固性。
拳頭表面的肌理一變,更加光滑通透,看上去硬如剛玉。
“砰!”
一頭雄獅下顎骨碎裂,獠牙崩飛,被一拳ko。
牛保國順勢轉身,雙臂又鉗接住另一只雄獅,很快拿住它背后的把位,直接以站立狀態做出了mmb搏擊術中的“裸絞”。
獅子的咆哮很快變成嗚咽,頸椎都快被壓斷了,兩只后腿在地上亂蹬一陣,不一會便暈死過去。
上天有好生之德,牛保國沒有對獅子下死手,被他打傷后掛掉的那幾頭,其實都是挨了獵人的補槍。
他停止發力后,單臂將暈死的雄獅擄在腋下,目光掃向那幾只夫唱婦隨的母獅。
它們急急剎車調頭,全部跑遠了。
三個幸存的凡人看得呆若木雞。
要說滑鏟老虎,那他們還能想象一下。但裸絞雄獅,這……
“跟我走。”
牛保國聽見遠處傳來汽車的聲音,左手一抄,抱孩子似的抱起老太太,朝丘陵陡崖下的灌木林跑去。
老太太感覺囤下的手臂粗壯有力,心中生出異樣的感覺,緊緊摟住了他的脖子。
“mom.”(媽)
中年土豪喊了一聲,在獵人的攙扶下迅速爬起來。
還有好些母獅遠遠望著美食流口水,他們哪敢不跟著牛保國,拼命追了上去。
……
天黑之后,繁星漫天。
其中,有不少反射出較亮光線的都是spaces公司的“星網”衛星。
據統計,星網目前已有17653顆衛星正在藍星的太空軌道上運行,數量比所有國家的衛星加在一起還要多。
衛星不像戰斗機,“隱身”功能沒太大卯用,因為在天上必須按軌道轉圈,不可能天天大幅變軌。
牛保國對為數不多的高精度間諜衛星十分忌憚,早進行過研究,還對各國天文機構和m國nasb宇航局的人不恥逼問,獲得了很多情報,知道它們一般會出沒在那些軌道上。
像現在這塊黑洲的草皮就不太可能受到特殊關照。
不過,獅群畢竟有些詭異,所以牛保國還是轉移了營地,帶眾人去了較遠的一處樹林。
“老爺,這個人好像是世界首富,馬賽克!”陳小可驚訝地看著摘下面巾的土豪,將背包里的食物遞給了他還有他的超模老媽——梅妮·馬賽克。
“對,是我~”(瑛)馬賽克也驚訝地打量著陳小可,感嘆道:“你們……竟然還活著~”
“謝謝~”梅妮接過水瓶,偷偷看向牛保國,正好迎上他審視的目光。
她只感覺那雙大小眼燦若星辰,無法直視,不由尷尬一笑,低頭挽了挽耳旁發絲。
陳小可根本聽不懂瑛語,又用手比劃著說:“你是來黑洲旅游嗎?”
她不知道,馬賽克本身就是南黑人,這地方是他的老家。
馬賽克這下也猜不出她在講什么了,拿出一臺造型在iphone基礎上更加賽博朋克的手機,突然又想起什么,看向正在研究獅子的牛保國,小心翼翼道:
“我只用手機里的翻譯程序,不會和任何人聯系的。”
牛保國不屑一笑,用流利的瑛語說道:“用吧,在我神識的籠罩下,一切小聰明都是無效的。”
馬賽克點亮屏幕一看,這才發現自己的手機與自己的星網衛星完全斷了聯系。
“你能用神識屏蔽無線電波?這太難以置信了,我們神識科研所的‘實驗者’最多只能在體外影響單電子流。
“即使現在產生了技術爆發,那也只是利用‘雷耳曼’算法,將神識規律當做一個數學求解工具。
“好像只有你才能直接用神識完成很多~事情。”
比如制造核彈,他心里暗暗補了一句。
“雷耳曼在你的科研所?”牛保國隨意問道,聽著遠處搜救直升機的轟鳴聲,心中也不屑地補了一句:屏蔽無線電波算甚么,老子連紅外熱輻射都能屏蔽。
雷耳曼,就是論證過“靈魂猜想”和“龐加萊猜想”的數學鬼才。
他曾經還去拼夕夕上買過《梅花易數》,后來堅稱那本書有印刷錯誤,中間好幾頁的數字錯亂了,導致他浪費了一個多月的時間才發現問題,重回正軌。
“不,他在莫科市,現在應該沒有為任何科研所工作。”馬賽克回道。
“看看這東西。”牛保國拖著獅子走到他面前,扒開獅子頭皮上的一條刀口,露出一小塊冒血的區域。
馬賽克忍住惡心,用手機照亮,只見獅子的頭骨上竟然鑲嵌著一塊圓形金屬,面積與華夏一元硬幣差不多。
“這是我們公司的腦機芯片~”他一臉震驚,用手擦了擦金屬表面的血水,湊近仔細去看,“好像是linkv3.9,非充電版。”
旁邊幾人也湊上來看。
陳小可叫道:“這就是腦機嗎?看起來好痛啊。”
牛保國冷哼道:“你不是想給自己也裝一個嗎?”
陳小可說:“我是看很多有錢人都裝了,說只要裝上去,就能立刻聽懂瑛語,都不用學習。有些人還可以用意念操控手機,看起來好好玩。”
牛保國說:“這種東西插在最脆弱的腦部,如果被動了甚么手腳,那你豈不是任人宰割。這頭獅子就不對勁,像是受到什么驅使才跑去他們打獵區域的。”
又看向馬賽克,問道:“你們這東西已經有驅使動物的功能了嗎?”
馬賽克呆呆說道:
“動物腦比較簡單,如果進行針對性研究,是可以通過刺激大腦讓它出現方位錯覺、發怒、恐懼感降低等情況的。
“我們在幾年前就一直都是在動物身上做這些實驗,因為盧錫安和次萬普時期是禁止對人進行腦機實驗的,直到鄧恩上任才解除禁令。”
神識帶來的技術爆炸,在腦科學和神經算法領域尤其突出。所以,腦機在近一年時間里成了全球最熱門的產品。
它的功能已經遠不止于修復腦神經創傷(如癱瘓)和交互電子設備了。
馬賽克當年在中州記者會上對牛保國說的:“直接進行知識輸入,改變傳統教育輸入太慢的問題”這一目標,已經初步實現。
現在,富人的孩子只需要斥巨資植入一塊中端腦機產品,就能輕松獲取十二年義務教育,以及本碩博中所有知識干貨。
如此一來,在各種考試考證中,他們至少能秒殺99.9%的小鎮做題家。
留出千分之一,是因為腦機還無法幫助進行深度邏輯思考、解決創造性問題。
目前,所有國家嚴禁將人工智能載入腦機芯片內。如果哪天真開放了,那考試這種事情上,有錢人的孩子將再無敵手。
“偶~買噶得!難怪那片區域會出現獅群,還是那么大的獅群。這樣說的話,今天的事情不是意外,而是謀殺!”幸存的資深獵人說道。
“這可怕了。”梅妮說:“誰干的?難道是你公司的人嗎?”
馬賽克的眼珠顫動,驚疑不定,自語道:“是他……是他……就是他……”
“誰?”梅妮把手搭在兒子的肩頭。
牛保國對這個問題也相當好奇,示意陳小可噤聲,靜靜地聽著。
“你認為是誰?”梅妮又追問了一句。
馬賽克猶豫片刻,說:“賽羅。”
“賽羅·馬賽克!?怎么會呢?”梅妮難以置信道:“他可是你弟弟,我的兒子,怎么會害我們呢?”
馬賽克單手做出華足捂臉狀,面露痛苦,說道:
“事實上,他的目標只有我。她知道我每年這個時候都會和喬治他們一起來打獵。你是很少跟來的。”
“不,這不可能。為什么他要這么做呢?”
“因為我發現了他很不對勁的地方。他是是s-ai和腦機技術團隊的負責人,但有很多事情瞞著我,比如偷偷做一些研究,接觸各種正客。他還把ai~”
說到這里他突然頓了頓——牛保國注意到他下意識往自己這邊瞥了一眼——然后才說:
“他還想讓我把ai接入星網系統,但我沒同意。”
梅妮還是不信,說道:“這些足夠成為他殺你的理由嗎?他可是你弟弟,親弟弟。”
“事實上,我懷疑他……已經不是原來的他了。”馬賽克轉向牛保國,問:“牛大師,我記得你說過,ai永遠無法模擬神識,生出本我。那它有沒有可能侵入大腦,霸占一個人的神識呢?”
牛保國說:“不太可能。這么干,估計只會讓他發瘋。神識會排斥外來思維,思維也很難搞定神識,無法和諧共處。”
他想起了自己霸占老牛腦子的情況。但那時老牛的心神已經完全沒了,而他又是自帶心神入侵,與ai完全是兩個概念。
“如果這個人的神識處于非常非常弱的狀態呢?比如,他得了類似阿茲海默的病,海馬體萎縮了,神識也已經模糊了,那ai能不能搞定他。”
牛保國很想說“我怎么知道,又沒試驗過”,但作為一位懂王,面子不允許他這么說,于是道:“不排除有這種可能性。”
梅妮捂住了嘴,看著兒子說道:“天吶,賽羅幾年前就得過這種病。難道你幫他……自己給自己植入了那東西?”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請退出轉碼頁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 閱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