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曜國一條清澈的小河邊。
一白衣出塵的妖孽少年,正站在河邊思考著人生大事。
她是誰?
她要去哪?
她又為什么要站在這里?
不過很快,她便捋清了思路。
看河里的倒影,她知道,她是個美男。
雖然可能有哪里不對勁。
不過問題不大。
再看她身上穿著的布料,一看就不是普通布料。
可能她家很有錢。
一個很有錢,又長得很好看的美男,站在這種河邊,總不能是想在這里洗澡吧。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那她到底在這里做什么?
做生意?旅游?殉情?
雖然腦海中空蕩蕩的,但總是時不時地會冒出點東西出來。
算了,不管了。
帝顏歌回過頭,就見幾人正朝著她指指點點的。
不過還別說,她的聽力還真好。
“她的穿著好像天玄子。難道她就是天玄子?”
“不可能吧。天玄子怎么可能會在這里,她現在應該躲起來了。畢竟那兩個女道長,也一直在找她。”
“我聽說一個女道長已經等不及回去了。也不知道她會不會是去找人了。”
“是啊,她們太惡毒了。天玄子這么好的人,她們怎么就忍心傷害她。”
“嘶,她怎么長得比女人還要好看,她應該不會是天玄子吧。我聽說天玄子幾十年前,就已經在為世人治病。所以她肯定不是天玄子。”
“天玄子是修者,她怎么就不能長這樣了。如果她是天玄子。那我算是明白那兩女修為何苦苦地追著她了。”
天玄子?
總覺得這個名字讓她有些熟悉。
難道這就是她的名字?
她姓天,叫玄子?
這名字雖然有些古怪。
卻莫名的熟悉,很可能這名字真是她的。
眼看著那些人要圍過來,帝顏歌當即就跑了。
然而她剛跑了幾步,就咳出了一口血。
這血將她也嚇了一跳。
但看到這血,她竟有些興奮。
難不成……她還是個變態?
直到終于將人給甩開,帝顏歌已經出現在一個陌生的林子里。
她漫無目的地走著,天下之大,她竟不知何去何從。
一個沒有記憶的人,似乎做什么都沒有了意義。
對了,她要回家。
雖然她也不明白家是什么,但她就是要去。
于是她在身上摸索了一下,誓要找出點關于她的身份的證明。
結果,除了發間的一把造型如同小劍般別致的發簪外,她還在懷中發現一塊皮???
一塊散發著五顏六色光芒的鐵塊?幾個小齒輪?
綜合所上,她可能是個修理工。
再加上她身上材質不凡的衣服。
她可能是個非常優秀的修理工。
應該沒錯了。
現在最主要的,還是要先回家。
帝顏歌正如無頭蒼蠅一般四處亂轉時,一道聲音讓她突然停住了步伐。
“爹!!!”
同時一個看起來四五歲大的孩子,突然抱住了她的大腿。
這孩子面容精致,墨發及腰被隨意扎起,穿著同她一樣的白衣,尤其是那圓嘟嘟的臉,讓她忍不住掐了好幾下。
看到他的一瞬間,她突然有種老父親般的焦慮感。
這種感覺來得莫名又奇妙,可能她真是他爹。
雖然她什么都不記得,但偶爾腦子里還是會冒出一點東西。
就比如現在。
“對了,你娘呢?”
“啊?”蕭豆丁茫然地看著帝顏歌,滿臉盡是苦惱。
帝顏歌瞬間就明白了,點了點頭感慨道:“你娘應該死了吧。”
蕭豆丁疑惑地看著有些不太對勁的爹。
“爹爹,你怎么了?”
自那天他們莫名其妙出來后,就不見帝顏歌的身影。
這一找,就是一月有余。
他每日都在南曜國四處找她。
這好不容易找到,卻發現帝顏歌看起來似乎很不對勁。
“沒事,你爹我好得很。就是可能砸到了頭,有些失憶。”
“失憶?爹你是生病了嗎?我帶你去看大夫吧。”
蕭豆丁顯然有些苦惱。
但他并不想去找鳳麟夜,而且鳳麟夜自己的傷都還沒好全,據說都有后遺癥了。
“我沒事。我們回家吧。”帝顏歌感覺自己好像真的傷得不輕。
她覺得,她可能得了絕癥,已經沒救了,所以瞞著家人,打算自盡。
可現在的她,卻是一點也不想自盡。
總覺得自盡了,便什么都沒有了。
她看了眼蕭豆丁。
她要在人生的最后關頭,為自家傻兒子,再做點事。
帝顏歌還在等著蕭豆丁帶她回家。
卻不想蕭豆丁,紅著眼眶看著她:“爹,我們的家在哪?”
帝顏歌瞬間秒懂。
原來她不僅得了不治之癥,連家里都出了變故,已經連家都沒了。
瞬間,她的眼眶也紅了。
她忍不住拍了拍蕭豆丁的腦袋。
“兒子,你放心。有爹在,哪里都是我們的家。”
蕭豆丁點了點頭,很明顯,他絕不會帶著他爹去找鳳麟夜和那個女人。
至于另一個女人,據說是回宗門了,反正他也不懂。
一路上,帝顏歌突然道:“兒子,你和我說說,我以前的事吧。”
蕭豆丁點了點頭,在那里激動地說了半天。
帝顏歌聽得一愣一愣的,什么飛天下地,無所不能,還大戰巨獸和怪物,而且醫術無雙,救了無數人。
這……真的是她?
一定是自家兒子對她這個爹的崇拜,所以說得夸張了些。
反正她只信一小半就行了。
比如她應該是會點醫術,也可能會打獵,更會游泳……而且他們家還很窮,除了身上的東西,啥也沒有。
于是失憶的帝顏歌帶著同樣失憶的蕭豆丁,開始了流浪的日子。
累了,就在附近山洞里躺一會。
餓了……兩人好像都不會餓。
但帝顏歌還是做了一次野菜燉湯,自此蕭豆丁就再也沒有讓她做過吃的。
至于其他的,他們都失憶了,哪還記得需要做什么。
閑來無事,帝顏歌拿著一塊樹根,用發簪劍,在那里刻刻畫畫。
而蕭豆丁則是看著帝顏歌擺弄那些木頭。
這樣的日子平淡而無趣,可蕭豆丁卻覺得很開心。
只要能同自家爹在一起,就算一直這樣下去,也挺好的。
“咳。”
帝顏歌轉身輕咳了一聲,便又咳出一口血。
看著這血,明明是件悲傷的事,不知道為啥,卻還是有些激動。
可能她真是個變態。
但變態歸變態,她現在有了孩子。
她如果死了,留下這么小的孩子,讓他怎么活啊。
看來應該找個人收養他才行。
帝顏歌那苦大仇深的樣子,讓正圍觀的眾人不可思議。
“沒想到妖帝和魔頭,竟然還有這樣的過去。”
“到底是什么樣傳承,才會讓妖帝和魔頭變成傻子?一定是很強的傳承吧。”
“可沒有聽說過啊。”
“別人一輩子都得不到一個傳承,這妖帝都已經幾個傳承了?說好的中了天命詛咒,還被抽光了氣運,這還是人嗎?”
“酸什么?就算讓你們遇到,你們有本事得到傳承?估計早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此話一出,眾人便沒有再吱聲。
因為帝顏歌經歷的那些不要命的事,他們確實不想嘗試。
就比如這次,如果是他們面對這么多的機關獸,他們又能堅持多久?怕是早就崩潰了吧
這么一想,妖帝得到那些傳承確實當之無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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