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天，那幾名修者，相互攙扶著回去后，按理說應該是打了小的來大的，卻沒想到，她等了半天，大的也沒來。
經過幾天的治療，排隊治療的人越來越少。
這時，鳳麟夜出現了。
對于他的出現，帝顏歌并沒有想太多。
她以為他就是來看看，卻沒想到她看了他一眼，便覺得他有些不對勁。
于是她沖過去，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一會后，她面色古怪地看著他。
“你修煉的是什么東西？趕緊把修為廢了？我們不是同門嗎？為何你不修煉同我一樣的功法？”
鳳麟夜直接甩開了她的手。
“我沒事。其實我修煉的功法挺好的，我才修煉了幾天，就已經步入了煉氣期，我一定會追上師兄你的。”
帝顏歌卻是認真道：“那不可能。以你現在的靈根和修為，金丹是你的極限，而且你修煉的功法有問題，或許一開始修煉得很快，但會落下病根。你聽我的，現在就廢了修為，重修本門功法。”
鳳麟夜苦澀地笑了笑：“師兄，那如果我修煉了本門的功法，要多久，才能追上你的修為？”
“以你現在的靈根和血脈，只要多服用一些靈丹，大概二百年便能到達金丹。到了金丹后，壽元五百載。但想要同我一樣的修為，估計再過五百年都不可能。所以你這輩子都追不上我。”
帝顏歌無比認真地道。
畢竟失了憶，這情商直接掉到零。
想要讓她說點安慰的話，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
鳳麟夜越聽，臉上越是失落和不甘。
自修煉開始，他才知道，元嬰修者壽元千年，而他現在不過百年壽元。
數百年后，她的修為或許還會更進一步，他于她來說，只不過是滄海一粟，她早晚會忘了他。
所以他更不會廢了自己的修為了。
因為之前夜火長老承諾過，他十年可金丹，二十年便可到達元嬰，他總要試試。
“師兄，我知道了。那我先回去了。”
又過了幾日，帝顏歌突然想到了鳳麟夜。
如果他廢了自己的修為，身體估計會出現點問題。
所以她趁著有空閑，便打算去看看他。
畢竟那是她的師妹，她不寵誰寵？
趁著夜色，帝顏歌再次偷偷摸進了鳳麟夜的寢宮。
圍觀眾人則又激動起來。
因為他們等著的便是帝顏歌犯錯，哪怕她好色點也行啊。
到時便能打那些人的臉。
于是他們瞪著光幕。
就見帝顏歌坐到床邊，抓住了鳳麟夜的手腕。
這一查看，便深深蹙眉。
因為她發現鳳麟夜不但沒有廢了修為，而且還變本加厲，一口氣沖到了煉氣九層，離筑基已經有一步之遙。
而這身體則是遭到了功法的反噬，造成了不可逆轉的傷。
他為何不修煉師門功法？
她想到了，師妹之前不能修煉。
雖然有些不對勁。
算了，不想了。
他愛練就練吧，大不了她幫他治治。
而且她家師妹脾氣有些倔，所以她給他治這后遺癥的事，還是需要秘密進行。
結果，眾人不但沒有見到帝顏歌作惡，反而見她在那里，認真地給鳳麟夜治病。
正圍觀的鳳麟夜，顯然也有些意外。
因為這也是他第一次知道這事。
當年，他一直以為自己是天縱奇才，所以他才沒有受到功法反噬帶來的影響，修為才會突飛猛進。
卻沒想到，這一切都是因為帝顏歌。
他忍不住搖了搖頭。
那人就算做再多都沒有用，他依舊對她痛深惡絕。
那邊帝顏歌在天微亮的時候，便又偷偷地離開了。
直到深夜，等那邊的病人少了些，她又偷偷地溜回來，將他的后遺癥給治好。
這來來回回的，帝顏歌憔悴了不少。
看著光幕里那個日漸消瘦的帝顏顏，鳳麟夜也是心情復雜。
他始終想不明白，那人做這一切的意義是什么？
如果只是為了感動他，好對南曜國下手，她又為何要一直偷偷瞞著他？
難道是因為那時她失憶了？
鳳麟夜神色復雜地嘆了一口氣。
……
那邊，帝顏歌發現這排隊治傷的人群里，修者竟占了大多數。
不過問題不大，只要這些人規規矩矩的，也沒做過惡，她也不會不治。
但要是敢破壞規矩。
輕則直接揍一頓，重則直接廢了。
直到一天夜晚，帝顏歌治完鳳麟夜回來，發現紫玥這邊一片狼藉，死了非常多的人，連紫玥也受了重傷。
紫玥見到她的時候，非常激動，邊吐著血邊道：“天……玄子……小絕……小絕被抓走了。”
帝顏歌一邊幫紫玥穩定傷勢，一邊安慰道：“別擔心，我會把小絕帶回來的。”
然而，她卻是心亂如麻。
以她現在的腦容量，甚至想不明白，她都已經如此盡心竭力地救人了，為何還會有人為難她，和她的大兒子。
就在這時，一仙風道骨的老者，帶著三個之前被帝顏歌廢了的弟子，緩緩地出現在她面前。
“原來是你們。”
那名老者雖然看上去仙風道骨，可身上的煞氣濃郁都要化為實體。
顯然很不是個東西。
老者笑瞇瞇地看著帝顏歌，那雙陰邪的眸子，盡是算計。
“天玄子。老夫原本只是想請你替老夫治個病，可你卻廢了老夫的三名弟子，你說這事該如何處理？”
“你要什么？”
“我要你成為我的契奴。”
老者的話剛落，一邊重傷的紫玥當即吐了一口血。
“天玄子，你不能答應。你要是成為他的契奴，會生不如死的。”
契奴，字面意思，就是在天道契約后，成為對方的奴隸。
一旦契成，她的生死便在老者的手中。
如果有一點反抗老者的意思，便會生不如死。
對方只一個念頭，她便是死定了。
可以說修者寧可死，也不會愿意成為他人的契奴。
正圍觀的眾人，也緊張起來。
堂堂妖帝真的會為了魔頭，成為他人的契奴嗎？
連正圍觀的蕭絕，也是再一次將心提了起來。
他沒想到，在那時，竟然發生了這么多的事。
光幕里的老者，再次露出惡心的嘴臉。
“對了，你的那個師弟鳳麟夜，也在老夫手中。這傻小子，竟妄圖一步登天，簡直就是個笑話。不過他修煉遭到的反噬，你竟真的將他治好了。”
說著，老者便有些激動，他找帝顏歌原本只是想找帝顏歌緩緩他多年的功法反噬，沒想到，她竟然治好了鳳麟夜。
這下，他更要得到她，讓她為他所用。
原本就打算答應的帝顏歌，在聽到老者的話后，也是一愣。
不過她很快便道：“我答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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