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幾天,仙宮門口多了一個囂張門將的消息,開始不脛而走。
據說此人長得青面獠牙,五大三粗,還喜歡無故刁難人。
據說好幾名仙官都被刁難過。
最后都是用中品仙晶才解決的麻煩。
這個消息的出現,當即引起戒律殿的注意。
于是帝顏歌被戒律殿給抓了。
不管她有沒有做這些,但辱沒仙門的名聲,便是她的罪。
于是她被打入了天獄第一層。
這個天獄,也就比仙來宗的煉獄,強了那么一點。
尤其是第一層,也就是冰獄。
她剛被關進去,便抖了兩下,不過問題不大,畢竟想當年,她還被關過五年寒冰秘境,這種絕對屬于小場面。
就是她懷中的小紅,可能有些受不了。
至于巨獸,早在有人抓她的時候,她就讓他先跑了。
在這里,無法使用仙力。
于是她只能緊緊地抱著小紅,希望能幫他抵御寒意的侵襲。
她的問題倒不大,小紅卻是一天天萎靡不振起來。
看著如此的小紅,帝顏歌的神色也逐漸有些黯然。
突然,她有了一個想法。
她當即用老方法,切開自己的手指。
原本還萎靡不振的小紅,當即有了些精神。
大概這里太冷了,小紅畢竟只是上品靈植,所以不一會又萎了。
為了不讓小紅比她還早的狗帶,帝顏歌干脆一直用血滋養他。
光幕外,琉穆再次嫉妒不已地瞪了眼不遠處的花岸。
不過瞪歸瞪,他已經沒有這么恨花崖了。
因為比起他,他更恨的人,還是蕭絕。
因為比起她對蕭絕做的事,這一切似乎都算不了什么。
“該死的蕭絕,該死的花岸……”
……
光幕中,帝顏歌在仙獄,不知道被關了多久。
上界平日里一直都是白日,而且還沒有休息日子。
她都不知道怎么計算日子。
不過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她終于被帶到了一行人面前。
她身著黑色錦衣,身姿消瘦柔弱,俊美出眾的臉,讓戒律殿的幾人瞬間生出幾分好感。
“門將,你知錯否?”
“嘎?”帝顏歌當即反應過來,他們口中的門將說的她。
她當即大義凜然地回道:“我沒錯。我只是做了門將該做的事,我做的事天地可鑒,問心無愧。”
這話說的,戒律殿的人都愣住了。
畢竟謠言的事,只是小事。
一般來說,將當事人關個幾天,再讓她認個錯,然后批評教育,事也就過去了。
但他們萬萬沒想到,帝顏歌就是不認錯。
幾人對視一眼,當即覺得可能是帝顏歌剛飛升上來,不懂他們仙宮的規矩。
“門將,你畢竟還是損害了仙宮的名聲。不如就認個錯吧。”
帝顏歌言辭鑿鑿:“我沒錯。這事不是我的錯,我也沒有任何錯,為何要認錯?你們就算打死我,我也不會承認的。”
“……”
戒律殿的人再次對視一眼。
顯然都不知道該如何處置帝顏歌的事。
畢竟這事一旦追究起來,勢必會追究到其他仙官。
為了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他們是真的不想得罪人。
幾名戒律殿的人在討論過后,便開口道:“這位小門將,其實這事都是誤會。不如……就這么算了吧。”
“不行。有人惡意中傷于我,這事不能就這么算了。必須要找出這個罪魁禍首,讓他向我賠禮道歉。我兢兢業業,打算為仙宮奉獻一生,你們這是要寒了我的心啊。”
帝顏歌一番辭嚴義正的話,讓戒律殿的人都震驚了。
他們也只是戒律殿最小的官。
平日里自然也受了不少委屈,但他們從未有過帝顏歌這樣的想法,竟想讓罪魁禍首向她賠禮道歉。
她是知不知道自己得罪的是什么人?
想要一個七品仙官向一個無品的道歉,簡直無法想像。
光幕外,圍觀眾人震驚地看著光幕。
他們中的很多人是后來飛升上來的,可能不太懂這些。
但待在仙宮經無數歲月的仙人來說,他們自然知道,曾經的仙宮有多么的無奈。
弱者永遠都無法忤逆強者,就像低品階的仙官,永遠無法忤逆高品階的仙官一樣。
直到有一天,一切都變了。
低品階的仙官,也終于能站出來維護自己的正義。
據說這一切的改變,是因為一名沒有任何品階的門將。
沒想到,還真的是他們的帝尊。
“當年的帝尊是那樣的有正義感,她是那樣的正直,敢作敢當,擁有如此凜然正氣,到底是因為什么,她才走了現在的不歸路。”
“帝尊肯定是受了情傷。她那么喜歡蕭絕,可蕭絕卻成了她的死對手,兩人走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帝尊怎么能不……”
“不對。你們說……帝尊走了這條不歸路,會不會是因為蕭魔頭?這樣一來,帝尊也成了魔頭。那不就是一對魔頭!”
“此言……有理……”
這話說著說著,又繞道了蕭絕的頭上。
……
光幕中,帝顏歌依舊一副大仁大義,似乎任何的威逼和利誘都不為所動。
如此仁義之人,讓戒律殿的這些底層官,也不由地有些動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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