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顏歌回到自己的小閣樓,就開始為顏紅蛋的修為想辦法。
可思來想去,修為進階并不可一蹴而就。
還是需要個過程。
而且這上界普通的東西,對顏紅蛋的修為增長,已經沒什么大用。
好的東西,那些人鐵定不舍得。
所以這事還得是靠她。
于是她取出一個小葫蘆,一刀切開自己的手腕。
顏紅蛋的本體畢竟是植物。
以前最喜歡吸收她的仙靈之血,現在肯定也喜歡。
柏煊被她的這一操作,看得頭皮發麻。
“你……你做什么?”
帝顏歌面色不變,連頭也沒回。
“你等會將這個乾坤葫蘆交給顏紅蛋。想辦法讓他喝下去,記得錄視頻……呃……留影石回來。”
“可我要在這里陪著你。”
柏煊糾結地站在那里,看著帝顏歌的面色一點點蒼白起來。
他依舊想不明白,那個廢物般妖物化形的東西,為何值得她如此付出?
其實,他和三長老他們的想法是一致的。
他們都恨不得顏紅蛋去死。
因為他們總有感覺,這個妖物不僅會拖累她,還遲早有一天會害死她。
若不是帝顏歌每日都要看顏紅蛋的日常,他們早就將顏紅蛋給解決了。
但帝顏歌顯然不知道三長老他們那復雜的心思。
她蒼白著臉,在那里慢悠悠地道:“我現在是院長的弟子,能有什么事?”
一個內有乾坤的葫蘆能裝多少仙靈之血,柏煊是不知道的。
但能讓一個玄仙的臉色蒼白成這樣,身體也虛成這樣。
她失去的仙靈之血,豈止是幾桶這么簡單。
柏煊見此,急道:“顏仙官,你住手?再這么下去,你會死的。”
然而,他見帝顏歌依舊沒有停手的意思。
他越發急躁地看著她:“顏歌,你瘋了。你還不快收手?”
他想去抓她,可又怕冒然出手,會害了她。
只能在那里急得團團轉。
直到帝顏歌停手的時候,柏煊急得眼眶都紅了。
他急得沖她大吼出聲:“你瘋了。他就是一個妖物,根本就不值得你這么做?”
“你不會懂的。”
帝顏歌搖了搖頭。
這沒有孩子的人,哪能共情她這個老父親。
“我……”
柏煊只感覺一股氣憋在胸口,出不來,也上不去。
他小心翼翼地接過帝顏歌給他的乾坤葫蘆。
葫蘆雖然不重,卻又重如乾坤。
一想到,里面承載地都是她對顏紅蛋的情義,他這心情能好得起來才怪。
“我這就讓人送過去。”
在柏煊離開后不久,帝顏歌一頭栽倒在院中的石桌。
光幕外。
琉穆瞪了眼光幕,又回頭瞪花岸,目露寒光。
“可惡啊。她都已經離開仙宮了,還惦記著你。你這個認賊作父的渣,有什么好的?”
花岸那雙魅惑的眸子,一直復雜地看著光幕。
光幕中,整個院中萌萌的小靈獸嬉鬧打滾,靈植生機勃勃,一名身形嬌小的少年,正俯臥在石桌。
滿頭青絲順著纖細的脊背蜿蜒而下,光看身影,便讓人移不開目光。
世人都說他魅如妖精,可在這一刻,他卻覺得不及她一分。
可她為何要做這些?
他也不明白。
這時,光幕中出現了一道滿是不善的身影。
光幕外的琉穆瞬間驚呼出聲:“燁星辰,你這個該死的家伙,你竟想乘人之危。我現在就打死你。”
說著他激動地沖向正冷眼旁觀的燁星辰。
燁星辰唇角微動,皮笑冷不笑:“當初!我真是后悔。”
現場又是一片混亂。
……
光幕中。
燁星辰用復雜的眸子,看著帝顏歌纖細柔弱的身影。
此時在他眼中,往日那個不正經的帝顏歌,在這一刻的形象瞬間高大起來。
剛才的一切,他都看在眼中。
他怎么也沒想到,她這樣的人,竟然會為一個人做到這樣的份上。
那可是,于他們這些人最最重要的仙靈之血。
看她現在虛弱到暈倒的模樣,就知道她失去了多少仙靈之血。
現在她就那樣毫無防備地趴在那里,看起來柔弱而又無害。
此時更是下死手的好時機。
于是,他緩緩走向帝顏歌。
燁星辰走得很慢,此時殺和不殺兩種情緒,不斷地在他腦海中盤旋。
手已經高高舉起,只要他拍下去,帝顏歌便必死無疑。
若是沒看到剛才發生的事,或許他早就痛下殺手。
可現在……
于是燁星辰的手,一會落下,一會又高高抬起……
“……”正趴在古桌上的帝顏歌。
其實她就是累了休息一會。
這都過去了這么久,她都在這里,趴累了啊。
“你到底要不要動手?”
燁星辰驚得差點一掌拍過去,但他還是猶豫了。
但帝顏歌于他來說,依舊是一個隨時都能引爆的大麻煩。
他再次抬手道:“這是你逼我的。”
帝顏歌在那里等了半天,也不見對方動手,終究還是起身伸了一個懶腰。
“我說你動手就動手,怎么就那么費勁呢?”
帝顏歌用戲謔的眸子看著他。
“你是不是舍得對我下手?其實我也舍不得的呢。之前小桃桃提議將你們全部遣散走,還是我將你們全部留下的。你看我對你多好。”
“你……”
燁星辰差點又被氣得想動手。
要不是剛才將一切都看在眼底,他是真的很難想像,她竟然會是那種為別人做如此大犧牲的人。
不過很快,他便平靜下來。
“我決定了,我不會殺你,但你今后要為我做事。待我大仇得報,我便還你自由。”
“啥?”
帝顏歌說不失望都是假的。
還以為能打起來呢。
“哦?那我要是不聽你的呢?你又能耐我何?”
她得意地說完,就見一團猩紅色的不明物體,從燁星辰身上漂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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