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顏歌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
她看著本就暴躁的兇獸，在被妖魔之氣侵蝕之后，變得越發暴躁兇殘強大。
而且這些兇獸數量之多，一時半會的根本就清理不完。
在她清理這些兇獸的這一會，又不知道要有多少無辜的生靈，死在這黑氣之下。
頓時，她真的有種深深的悲傷和無力。
縱然她實力強大，可也有心無力，因為這些黑氣擴散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
“仙帝，我佛門愿助你一臂之力。”
帝顏歌這一路消耗太大，所以直到清涯帶著佛門眾弟子出現在她面前，她才發現他們。
她當即拒絕道：“不行，你們趕緊離開這。你們打不過這些被妖魔之氣侵蝕的兇獸。連你們也會被妖魔之氣侵蝕的。”
“吾佛門弟子，愿守護眾生而死。”
清涯目光如炬，眼神堅定。
其同行的眾弟子亦是如此。
作為佛門弟子，保護眾生免受苦難和災禍的侵害，是他們的夙愿。
帝顏歌看得出來，他們寧死也不會離開。
她無奈地點了點頭。
有了佛門弟子的加入，帝顏歌的壓力總算沒有這么大了。
成片的兇獸倒下，形成了一條恐怖的血河，兇獸的尸體散發著濃烈的血腥氣息。
每倒下一頭兇獸，帝顏歌都會用黑金火將兇獸焚燒殆盡。
所有人身上傷痕累累，汗水和鮮血交織在一起。
直到最后一頭兇獸轟然倒下。
帝顏歌欣喜地回眸，卻發現一眾佛門弟子，只剩下清涯一人。
而且清涯身上濃郁的黑氣，可以看出，他不知何時，也已經被黑氣侵蝕。
只是一直苦苦地堅持著。
“清……清涯！”
帝顏歌的聲音都透著哽咽。
她當即拿出僅剩的幽月泉水，打算用泉水救他。
清涯卻是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艱難地對她道：“將它留給需要的人吧。”
“吾佛門弟子皆已戰死，吾也累了……也想她了……”
清涯說罷，便自毀神識。
帝顏歌雖然有機會阻止，可是她卻沒有，因為她是真的感覺到對方強大的死念。
……
光幕外，眾人看著他們帝尊跪在清涯面前。
她的臉上雖然沒有什么情緒，但他們也能感覺到她，那無法抑制的悲痛。
接著，還有更悲痛的事。
就見光幕里，燁星辰及難兄難弟們，還有仙宮的眾人，趕到了現場。
滿地的兇獸尸骸，早就被帝顏歌燒了個干凈。
留在地上的只有遍地佛門弟子的尸骸，而帝顏歌懷中抱著的已經毫無生氣的人，正是佛門首座。
閻無當即指著帝顏歌道：“你……你這禽獸不如的東西，竟為了一己私欲，殘殺佛門所有人。”
燁星辰等人見此，只是皺了皺眉頭。
雖然他們看出了一點端倪，但沒有指出來的打算。
反正在他們心目中，更愿意相信是她殺的人。
而是任由閻無在那里吼道：“我都已經發過天道誓言，會一輩子效忠仙宮。你為何還要滅佛門滿門？”
這話說的，別說是燁星辰等人了。
連光幕外的眾人，也是滿臉嫌棄。
他們那個強大且光偉正的帝尊，怎么可能會為了一個男人，做這些事。
帝顏歌沒有理會嘰嘰喳喳的閻無，而是將那些佛門弟子的尸骸，用黑金火全部燒了一遍，將他們統一安葬到了地下。
最后，便是清涯……
在這個過程中，閻無一直都想找帝顏歌拼命，但帝顏歌壓根沒有給他靠近的機會。
“舌燥，煩！”
“帝顏歌，去死吧。”
閻無激動地將手中的茶壺扔向了帝顏歌。
帝顏歌接過之后，發現正是關著帝青淵的茶壺。
手中的幽月泉，就只剩一人份了。
她正好可以先求了他。
于是，她提溜著茶壺，消失在眾人面前。
閻無眼看著他離開，心中的恨意已經達到最高點。
“這事有些不對勁。”
雖然有人提出了這句話，但無論是閻無，還是燁星辰他們，更愿意相信，這些佛門弟子全是她殺的。
因為在他們心目中，她就是這樣惡毒的人。
他們更愿意用最大的惡意來揣摩她。
……
帝顏歌本想找一個清靜的地方，先幫帝青淵除魔性。
就在這時，她突然發現了蕭絕的蹤跡。
不止是蕭絕，還有花岸和秀靈心，和被妖魔之氣侵蝕的虎斑貓族長。
此時，連花岸也受到了妖魔之氣的侵蝕。
她看著手中一人份的幽月泉水，陷入了深思。
光幕外，眾人看著陷入兩難的帝顏歌，充滿了對她的同情和理解。
一邊的親哥哥帝青淵，一邊是愛慕的人蕭絕，還有一個其他人花岸，而她卻只能救一個。
到底是救帝青淵，還是救蕭絕，這確實是個非常復雜的問題。
秀靈心見此，也是哈哈大笑。
“帝顏歌，你也有今天，我看你要如何抉擇？”
帝顏歌沖她露齒一笑。
“確實挺為難的。不過我能救你，也能救他們。”
“你……你這個瘋子。你不會是又想用自己的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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