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瘋批攝政王的發妻竟然是我 > 第三十一章 扒了白蓮皮
  “你到底在說什么?”燕綰還真是沒聽懂,“什么求啊求的,我什么時候讓你們母子分離了?燕側妃這是演上癮了?”

  燕蓮兒泣不成聲,“我這廂不要顏面也不要尊嚴,只求綰夫人能幫我在王爺面前,替真兒求個情,真兒年紀小不懂事。”

  “他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嗎?”燕綰彎腰湊近了,微涼的指尖輕輕擦去她臉上的淚痕。

  突如其來的冷意,讓燕蓮兒駭然顫了一下,眼睛里掠過一閃即逝的驚恐。

  “燕側妃與其跪在這里求我,不如去求你男人,他才是掌權者,我一個奴才,幫不了你什么!”燕綰抬步就朝里面走去。

  然則,剛邁腿,驟覺得腳下一沉。

  燕蓮兒居然抱著她的小腿,哀哀戚戚的繼續哭起來,“綰夫人,求求你,放過真兒吧!我就這么一個孩子,他是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求你體諒一個母親的難處,放過他吧……”

  “放開!”燕綰咬著牙。

  燕蓮兒不放,哭得愈發梨花帶雨。

  眾目睽睽之下,攝政王府的燕側妃跪地求一個野女人,放過王府唯一的小公子,這叫什么事?一旦傳出去,燕綰這個野女人,怕是要被千人指萬人罵,戳斷脊梁骨!

  “你兒子擅闖王爺的書房,陷害我給王爺下了藥,然后你抓了我兒子,威脅我替你兒子求情?”燕綰差點被氣笑了,“這是什么道理?”

  燕蓮兒答不上來,就只管哭。

  “所以你就是這樣教兒子的?”燕綰掃一眼院子里的眾人,“你們都覺得,我燕綰不是個東西,欺負你們的燕側妃,欺負你們的小公子……對嗎?”

  平素溫柔的燕側妃最能收攏人心,這會燕綰已經成了公敵,所有人,都直勾勾的盯著她。

  “你們……”枝蘭氣急,“明明是你們抓了豆豆,咱們來要人,怎么還做錯了?”

  燕綰示意枝蘭別緊張,低眉望著燕蓮兒,“哭了就有理,是這樣吧?”

  “你們、你們……”枝蘭紅著眼眶,差點沒氣哭,“簡直欺人太甚!”

  燕綰慢條斯理的褪下鞋子,“哭呢?分兩種,一種是假哭,一種是真哭,燕側妃這哭得太假,想必平時沒人拆穿你,以至于你對自己的演技……洋洋自得!”

  燕蓮兒心頭一顫,沒明白燕綰到底要干什么?

  “這樣吧!”燕綰深吸一口氣,“這罵名我擔著,反正今兒什么都不做,我也是壞人,那我便不吃這啞巴虧,干脆壞人做到底,我……送您一頓好打!”

  音落瞬間,燕蓮兒駭然尖叫。

  邊上的使喚丫鬟,月兒也沒反應過來,便見著燕綰拿著鞋子,對著燕蓮兒就是劈頭蓋臉的一頓打,不偏不倚,全都打在她臉上。

  燕蓮兒以為這么多人在,燕綰是不敢對她動手的。

  她自以為這些年,靠著一副柔弱之態,讓所有人都對她無可奈何,于是乎便覺得燕綰也會如此,畢竟剛入府的人,多多少少有點忌憚。

  可在外頭謀生,若無這暴脾氣,娘兩早就被人欺負死了……

  所有人都懵的,在燕綰追著燕蓮兒一頓胖揍的時候,竟然沒一個人站出來幫忙的。

  直到最后燕蓮兒發出歇斯底里的慘叫,月兒才回過神來,“主子?你們還愣著作甚?還不快救人!主子,主子……”

  月兒沖上來的,枝蘭也跟著沖上去了。

  反正都動手了,打一個是打,打兩個也是打,挨罰的時候肯定是一個都不能少,既是如此,枝蘭又何必再忍著?

  一時間,場面亂做一團。

  燕綰是會一點手腳功夫的,拿著鞋拔子,追著燕蓮兒一頓好打。

  燕蓮兒錦衣華服,逶迤在地,爬起來就踩著裙擺,摔倒則是狗啃泥,發髻凌亂而垮塌,衣襟被扯開,香肩半路。

  冷不丁,一鞋拔子打在肩頭,雪白的肌上瞬時落了一個鞋印,疼得燕蓮兒鬼哭狼嚎。

  這次是真的哭了,疼哭的……

  “住手!”景山還是頭一次見著這樣的場景,腦子有些嗡嗡的。

  女人打架?

  不不不,更確切的說,是燕綰追著燕蓮兒打,那鞋拔子舉得老高,劈頭蓋臉就砸下去一頓,一貫以溫柔端莊示人的燕蓮兒,此刻蓬頭散發,狼狽如小丑……

  這一聲喊,倒是將所有人都震住了。

  景山是攝政王跟前的人,他的意思,多半也是攝政王的意思。

  嬤嬤和護院快速往后撤,慌里慌張的候在一旁。

  枝蘭還被月兒死死壓在地上,儼然動彈不得。

  “景山,救我,救我,她瘋了……”燕蓮兒連滾帶爬的掙扎,竟是直接從臺階上滾了下去,如同一堆爛泥似的躺在地上微微滾動,不斷呻吟。

  燕綰一鞋拔子丟過去,月兒“哎呦”一聲便撲在了地上。

  “枝蘭!”

  枝蘭趁機爬起來,捋起裙擺,一腳將月兒踹邊上去,提著身邊的鞋子就回到了燕綰身邊。

  “鞋!”枝蘭喘著氣。

  燕綰慢悠悠的穿上鞋,“枝蘭,找人!”

  “是!”枝蘭頷首,旋即挨個房間去找。

  燕綰也不管景山如何想,與枝蘭分頭去找豆豆。

  “幫忙找人!”景山低喝。

  底下人領命,當即散開。

  在一間暖閣內,燕綰找到了伏在桌案上昏睡的豆豆和云來,第一反應是伸手去探二人的鼻息,其后是腕脈。

  呼吸均勻,脈搏正常。

  各自安然,一切無恙。

  如此,燕綰才長長的舒了口氣。

  景山旋即進門,乍見著這情形,也跟著愣了一下。

  桌案上擺滿了糕點,瞧著像是燕側妃真的在款待二人,并非是蓄意劫人,而燕綰卻心生誤會,在碧荷園大打出手,無的放矢。

  “豆豆?”燕綰低聲輕喚,“云來?”

  二人一動不動,好似睡得很沉。

  燕綰環顧四周,沒見著焚香的痕跡,桌案上的糕點又沒動過,為何二人會昏睡不醒?

  “先把人抱出去再說。”景山忙道。

  燕綰抱起豆豆,景山抱起了云來,快速離開房間。

  院子里,薄言歸冷然佇立。

  跟前,黑壓壓的跪了一地的奴才……

  燕綰抱著豆豆站在臺階上,心里窩著火,眼睛都是紅的。

  “王爺!”燕蓮兒奄奄一息,匍匐在薄言歸腳下,“她要殺我,救、救命……”

  音落瞬間,當場暈厥。

  薄言歸身形筆直,全然未理睬暈厥的燕蓮兒,緩步朝著燕綰走去,眸光比月色還要清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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