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瘋批攝政王的發妻竟然是我 > 第三十七章 是她灌醉了他
  四下,一片死寂。

  偌大的臥房內,空寂無聲。

  燕蓮兒一顆心都快跳出嗓子眼,誰說她溫柔賢良?她只是不敢造次,因為沒有造次的資本,這條命原就是薄言歸撿回來的。

  說是撿回來,其實也是她自己求回來的……

  “妾身知道,王爺帶回來的女子,與姐姐長得一般無二,可王爺心里也很清楚,那么高的懸崖掉下去,饒是鳥兒也得折翅。”燕蓮兒淚流滿面。

  薄言歸負手而立,瞧著她繼續做戲。

  “王爺,姐姐她恨你啊……若是真的活著,此刻就不會出現在這里,而是在羌國。”燕蓮兒抹著淚,“姐姐的親舅舅,是不會放棄她的。”

  這話說的一點都不錯,當年發生過什么事,他們心知肚明。

  “作餌就該有作餌的覺悟,安生待著,本王允你母子安度余生。”薄言歸轉身離開。

  燕蓮兒梗著脖子,“王爺不疼愛真兒,是因為王爺覺得,當初是妾身灌醉了您……”

  薄言歸視而不見,充耳不聞,已然踏出了房門。

  “碧荷園所有奴才、護院,余留親近隨婢一人,其余人等,全部送往奴舍,再不得回來。”景山高聲厲喝。

  剎那間,院中所有人都愣了。

  哀嚎聲剛起,就被遏制,所有人都被送了出去。

  碧荷園一夜之間大換血,此后這院子里的所有奴才和護院,悉數是景山挑選,可侍奉左右,獨效忠主上。

  燕蓮兒瞪大眼睛,沒想到薄言歸做得這么狠絕。

  只給她留了一個月兒,給薄真留了一個秋紀。

  其他人,全部販賣為奴,不留任何余地。

  “薄言歸,你好狠!”燕蓮兒無力的閉了閉眼。

  她的傷,他連多看一眼都覺得嫌惡,多問一句都覺得惡心;可對于燕綰,明知道那女人不可能是燕國長公主燕綰,卻還是傾盡一切的保護著。

  摸著自己的臉,燕蓮兒眥目欲裂,“我長得,不夠像她嗎?”

  大家都是贗品,誰還比誰更尊貴呢?!

  “主子?”月兒從外頭沖進來。

  燕蓮兒默默拭去臉上的淚,忽然擠出一絲溫柔淺笑,“沒事了!”

  月兒心頭一顫,不敢吱聲。

  碧荷園,已經不再是當初的碧荷園。

  “主上!”景山行禮,“人都換了,內外消息斷聯,想必能安生很久。”

  如此一來,不安分的就會蠢蠢欲動,唯有動起來,才有痕跡可尋……

  “薄真那邊,盯著點。”薄言歸叮囑,“有他在,燕蓮兒不敢輕舉妄動。”

  景山頷首,“是!”

  想來,這也是王爺不說出薄真身世的緣故。

  有些事不說開,燕蓮兒永遠都會抱有希望,不會破罐破摔,拼個魚死網破,如她自己所說,她唯一的價值便是燕國皇室的名頭。

  余孽,最能吸引余孽。

  “今晚宮宴,準備一下。”薄言歸留下一句話,抬步去了銜泥小筑。

  景山行禮,“是!”

  可是……

  眼見著都到了銜泥小筑的門外,薄言歸忽然頓住腳步,一副躊躇不前的模樣。

  “主上?”景山低低的問。

  薄言歸深吸一口氣,“給她弄幾身衣裳。”

  說著,他看了景山一眼。

  “是!”景山會意。

  薄言歸挑了一下眉頭,“像你這樣的。”

  景山:“??”

  兀自看了看,景山以手自指,“男兒裝?”

  “有問題?”薄言歸橫了他一眼。

  景山趕緊搖頭,“沒有沒有,卑職馬上去辦。”

  聽自家主上的意思,這是要把燕綰帶在身邊,那就是隨侍的衣裳,而且還得在天黑之前辦妥。

  景山動作倒也快,天黑之前就把衣裳送到了燕綰面前,不管三七二十一,便讓枝蘭和枝月,幫其換上了衣裳。

  不多時,便有一少年郎站在了門前。

  膚白如雪,容顏俊秀。

  景山皺眉,“請!”

  “豆豆還沒回來,又要把我弄哪兒去?”燕綰雙手環胸,“不去!”

  景山深吸一口氣,“那我去回了主上。”

  “哎……”燕綰急了,“枝月?”

  枝月行禮,“您放心,奴婢會一直等在佛堂外,待小公子出來,平安的把他帶回銜泥小筑。”

  “謝謝!”

  燕綰這才跟著景山往外走。

  上了馬車,燕綰瞥一眼身邊的薄言歸,一如既往的冷臉,不管穿得倒是不太一樣,較之平素更為莊重一些。

  但他的衣裳素以深色為主,只在金絲縷暗紋上有點變數,僅此而已!

  “這是要去哪?”燕綰問。

  景山不肯說,旁人更不敢提。

  薄言歸靠在軟榻上,半瞇著眼睛睨著她。

  “不問就不問吧!”她訕訕的閉了嘴。

  反正到了,她就知道了。

  馬車一停下,燕綰率先沖了出來,卻是驟然僵在當場。

  這是……

  “這是皇宮!”景山提醒,“入了宮不似外頭,可不敢輕易亂來,一定要跟緊主上,否則惹出禍來,后果自負,聽明白了嗎?”

  燕綰只覺得一股寒意,驟然從腳底心竄起。

  皇宮……

  大周的皇宮!

  不知道為什么,心里有點不太順暢,總覺得憋了一口氣似的,有點喘不上來,對于這個地方,看著不是那么舒服,讓她有種想要逃離的沖動。

  可明明,她是第一次進宮啊……

  “怎么了?”景山還以為自己的話說重了,心里有些忐忑。

  燕綰捂著心口,“可能是馬車里有點悶,不是太舒服。”

  “要緊嗎?”景山忙問。

  燕綰搖搖頭,面色卻不是太好看,微光里泛著些許蒼白。

  “走吧!”薄言歸從車內出來,緩步朝前走去。

  燕綰與景山跟在他左右,景山時不時的留心燕綰,可不敢讓她有事。

  宮宴設在御花園。

  薄言歸所行之處,眾人皆伏跪在地,不敢抬頭直視。

  燕綰的腦子里有些嗡嗡的,說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只覺得畫面熟悉,但細想著,自己生活在陽城,哪兒見過這樣的場面,怎么可能生出熟悉感?

  莫不是夢里見過?

  胸腔里的憋悶感,愈發濃烈,待行至御花園,燕綰長長吐出一口氣,冷風吹得腦子清醒了不少。

  放眼望去,御花園里烏泱泱的一片人。

  其中有一人,分外光彩奪目。

  見著薄言歸過來,瞬時笑靨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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