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瘋批攝政王的發妻竟然是我 > 第七十一章 讓她適應他的存在
  “這山上不好走,一則是山上有毒蛇,二則是這山上好像有點什么東西,此前也有人上去過,大半夜的火燒火燎。”老媽子搖搖頭,“都是聽說,咱可沒這本事上去,萬一有個好歹,不值當!”

  燕綰點點頭,怕人起疑,便也沒有繼續往下問。

  在衙門的門前站了許久,見著衙門真的沒有要升堂的意思,百姓也就漸漸散了,為了不引人懷疑,燕綰拽著阿山行至一旁僻靜處,仔細留心著周圍的境況,生怕被人瞧出什么來。

  “現在怎么辦?”阿山問。

  燕綰皺著眉頭,“居然不升堂,直接入大牢?可見這事大了,要不然,人贓并獲的事情,完全可以直接升堂,不需要再去大牢審訊。”

  “你是說……”阿山瞪大眼睛,“被帶去審訊?那是不是意味著,會大刑伺候?”

  燕綰不敢回答,這是很明顯的事。

  “這可如何是好?”阿山急了。

  燕綰想了想,“我腿腳不方便,可能沒法回去報信,你能不能一個人回去?可認得路?”

  “認得!”阿山點點頭,但很是猶豫,“可我不能丟下你一個人不管,你的腳受了傷,這要是遇見什么事,跑都來不及。”

  燕綰笑了,“就算你在身邊,若是遇見什么事,我不照樣跑不了?”

  阿山:“……”

  好像是這個道理。

  “你只要顧著你自己就成了,我沒事。”燕綰一本正經的開口,“我留在這里,隨時注意府衙的情況,何況我一個女流之輩,不會惹人懷疑。”

  畢竟,誰會懷疑一個女子是山匪?

  所以燕綰留在城內,更為妥當,也是權宜之計。

  “好!”阿山點頭。

  燕綰拍拍他的肩膀,“事不宜遲,你趕緊走,不要猶豫,路上注意安全,不要相信任何人,小心那些狗東西。”

  “嗯!”阿山將腰后的小斧子遞給她。

  燕綰擺擺手,“我提著小斧子到處走,你不覺得很危險?”

  阿山一怔。

  “自己留著防身,我有短刃。”燕綰摸摸他的小腦袋,“快走吧!”

  趁著現在,天還亮著。

  “嗯!”阿山轉身就跑。

  燕綰便留在了城內,事實上,她也沒打算出城,來這兒原就是想問清楚,這官軍與山匪到底是怎么回事。

  當然,不只是問,這城內的百姓肯定有所察覺,但為什么一直能息事寧人?

  阿山一走,燕綰便在衙門不遠處尋了個僻靜處等著。

  人還在城內,她暫時不敢輕舉妄動,等推算阿山的腳程,確定他離開了城中,她才能有所行動。

  “那是……”豆豆剛要開口,卻被薄言歸快速捂住了嘴。

  豆豆:“??”

  “她留下來,是有事要辦,你別壞她的事。”薄言歸解釋。

  豆豆點頭。

  如此,薄言歸松了手,瞧了一眼周遭,抱著豆豆上了酒肆二樓。

  這個位置能很清楚的看到,蹲在巷子口,小心謹慎的燕綰。

  “窗戶的縫隙不要開太大,容易被你娘看見。”薄言歸吩咐,“出門在外,不管發生什么事情,都不要著急,也不要隨便瞎嚷嚷,對你對身邊的人都好。”

  豆豆眨著眼看他,細心聽著。

  “男人要沉穩,任何事情,都必須處事不驚。”薄言歸彎腰叮囑,“記住了嗎?”

  豆豆點頭,“記住了。”

  “那你猜,你娘會做什么?”薄言歸瞧了一眼窗外。

  豆豆摸著小下巴,“娘一直盯著衙門,大概是想進去吧?”

  “方才,她與那少年在一起,擠在人群里,焦灼的等著衙門升堂,說明一個問題。”薄言歸循循善誘。

  豆豆恍然大悟,“娘和他們是一伙的。”

  “一個被抓,一個報信,留著你娘在這里盯著。”薄言歸瞇起眸子,瞧著燕綰這一瘸一拐的動作,不由的瞳仁驟縮。

  她的腿,好似愈發嚴重了?

  混賬東西!

  “你怎么忽然不說話了?”豆豆問。

  薄言歸這才意識到,自己竟是走了神,蜷在袖中的拳頭,微微舒展開來,面上依舊無悲無喜,仍是清冷寡淡之色。

  “記住了,看事情不要只看表面,你會逐漸長大,你娘會逐漸老去,很多事情都得你自己擔著,誰也幫不了你。”薄言歸拂袖轉身。

  豆豆伏在窗口,悄悄看著燕綰。

  “娘,豆豆好想你!”

  許是母子連心,燕綰忽然起身,若有所思的查看四下,隱約覺得有人看她,心里有些砰砰亂跳,不知是何緣故?

  可四下望去,什么都沒有,人來人往的街上,誰也沒留心她。

  “豆豆?”燕綰蹙起眉頭。

  想兒子了,可這兒是霸州,離京城千里之遙,她就憑著兩條腿,自然不可能走回去。

  何況,腿還傷著了。

  “主上?”

  景山行禮。

  “問過了?”薄言歸面色沉冷。

  景山頷首,“他們是在城門不遠處那家醫館看的大夫,綰夫人腿上扭傷嚴重,大夫說是二次傷患,若不仔細,怕是要留病根。”

  說這話的時候,景山一直留心著主上的神色,只瞧著薄言歸的臉色愈發難看。

  “后來那個叫趙林的就被抓了,是一位姓趙的老伯報的官,說是這廝是山匪,來勒索錢財。官府的人問都不問,直接把人帶走了!”景山又道,“探子匯報,他們已經動了刑。”

  薄言歸回過神來,“嚴刑逼供?”

  “是!”景山頷首,“若說著衙門的人,與山匪沒有勾結,卑職是打死也不信了。”

  薄言歸深吸一口氣,“把消息送出去。”

  “欸?”景山不解。

  薄言歸推算著,知府衙門的人應該在趕來的路上,畢竟攝政王府的令,不是誰都敢以命相抗的。

  當然,他也做好了打算。

  比如說,知府和縣衙是一丘之貉,沆瀣一氣。

  “等那孩子一出城,燕綰就該去找那位趙老伯算賬了。”薄言歸沉著臉,“讓人去搞定那個老頭,免得她多費唇舌,臟了自己的手。”

  景山行禮,“卑職明白!”

  路,他給鋪好。

  攝政王府的光芒,他這攝政王無上的權力庇佑,得一點點的鍍在她身上,若是一下子都堆上去,她免不得要排斥,眼下得讓她逐漸適應……

  適應他的存在,適應他的給予,而又不會磨平她的棱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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