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瘋批攝政王的發妻竟然是我 > 第九十八章 熬死他
  薄言歸一眼,王祿善面色瞬白,沖著燕綰連連磕頭,“下官該死,是下官識人不明,險些誤傷了貴人,請貴人念在下官也是被奸人蒙蔽的份上,寬恕下官的無知。”

  簡而言之,言而簡之。

  王祿善一句無知,便想將事情擺平。

  “你覺得,不知者無罪?”燕綰輕嗤,滿面嘲諷的笑著,“王知府,這里誰都不是傻子,不會被你的三言兩語蒙蔽。現如今,縣令大人已經全招了,罪證確鑿,你……跑不了了!”

  王祿善來的路上已經試探過了景山,當然知道,耿忠已經靠不住。

  “王爺!”王祿善磕頭,“下官自知罪孽深重,治下不嚴才惹出今日禍患,理該同罪,但下官雖然認罪,卻也只是認了瀆職包庇之罪,與山匪勾結乃是耿忠為了推卸職責,栽贓嫁禍在下官身上!”

  說到這兒,王祿善直起身,理直氣壯的開口,“王爺可以殺了下官,以儆效尤,但下官至死也得死得清清白白,絕對不能被奸佞小人詬病栽贓!”

  一墻之隔,耿忠恨得咬碎了牙齒,若不是有人看著,他真想沖出去與他對質。

  “耿忠說你是主謀,你又覺得冤枉,直言耿忠是栽贓嫁禍。”薄言歸慢條斯理的開口,“那你倒是告訴本王,到底誰的話才是真的?”

  王祿善深吸一口氣,仿佛是在調整心緒,“王爺,下官身受皇恩,豈敢做下這等罄竹難書的惡事?一切都是耿忠所為,東窗事發,貴人出現在縣衙,他便以表親身份,求我為他瞞這最后一次。”

  說到這兒,王祿善假惺惺的紅了眼眶,一副痛心疾首,悔不當初的模樣,“下官該死,險些傷及貴人,可當時,下官也以為貴人是冒充的特使,所以才想著先把人拿下,再送京城究辦。”

  “你這意思,當時沒想滅我的口?”燕綰差點被他逗笑了。

  這睜眼說瞎話的本事,真叫人甘拜下風!

  “貴人明鑒,當時雖然有所沖突,但下官絕不是草菅人命之人,為了穩住耿忠,下官只能先行把您扣下,待來日送上京城交給朝廷。”王祿善一本正經的回答。

  若不是燕綰親身經歷,只怕真的要相信了,他這一臉的正氣凌然與滿嘴的無辜。

  “我當你的嘴皮子夠厲害,沒想到人外有人。”薄言歸瞧著燕綰有點吃癟的樣子,徐徐站起身來。

  燕綰自嘲般笑著點頭,“人至賤則無敵,臉皮夠厚,我這廂甘拜下風。”

  “尸坑已經被發現了。”薄言歸居高臨下的睨著,跪地的王祿善,“二十八條人命,這筆賬得算在誰的頭上?”

  王祿善磕頭,“下官不知王爺所言何事?”

  “褪衣入土,尸腐剩骨,累累蒼白,無跡可尋。”薄言歸負手而立,“打的是這個主意吧?”

  王祿善不吭聲,也沒有抬頭,伏跪在薄言歸的腳下,極盡恭敬。

  “可惜,老天爺是長了眼睛的,智者千慮必有一失,何況是你們這等惡人。”燕綰接過話茬,呵笑兩聲,“你們到底還是,留下了把柄。”

  王祿善心頭陡沉,徐徐直起身來,“下官不明白二位的意思。”

  “你的玉佩……”景山提了個醒。

  聽得這話,王祿善面色稍變,但很快又鎮定了下來,“下官有罪,昨夜小公子來大牢,相中了下官的玉佩,想要、要占為己有。”

  “混賬!”燕綰低喝,“你是說我兒子起了貪念,圖你一塊玉佩!”

  呵呵,污水都潑到她兒子頭上了?

  該死的東西!

  “玉佩的穗子,和尸坑里找到的穗子,一模一樣。”薄言歸不屑搭理這樣的花樣,“駐林的官軍是你挑的,你覺得三言兩語就能避開所有罪責?何大將軍已經去了府衙,想必很快就會有答案。”

  眉睫陡然揚起,王祿善微微收緊袖中的手,蜷握成拳。

  “是你自己說,還是等本王查出來,你可以在心里掂量。”銳利的眸子,帶著攝人的寒意,從王祿善的身上掠過,薄言歸幽然轉身,“本王的耐心有限,想清楚再回話!”

  景山懷中抱劍,“主上給你機會不要,到了株連九族的時候,可別再跪地求饒!”

  “王爺!”王祿善戰戰兢兢的開口,“罪臣真的是冤枉,這樣的穗子隨處可見,又不是罪臣獨有,為何罪臣如此解釋,王爺就是不信呢?”

  室內,靜謐。

  時間在一點一滴的流逝,燕綰坐在木輪車上,心里有些狐疑,不知道薄言歸到底想做什么?方才明明是在審訊,可這會卻什么動靜都沒了。

  等什么?

  最煎熬的當屬兩人,一個是王祿善,一個是耿忠。

  王祿善猜不透薄言歸的心思,提心吊膽,煎熬到了極點。

  耿忠眼巴巴等著王祿善認罪,好降低自己的罪責,求一條生路。

  可薄言歸就是不說話,背靠著椅背,捻著指尖扳指把玩著,意味不明的神態,叫人看不透猜不透,讓人心內脊背發涼、心內發怵。

  王祿善的額頭,滲出細密的冷汗,他不斷的以袖拭汗,彼時還能鎮定自若,如今早已因著心虛而慌亂如麻。

  兀的,外頭有腳步聲傳來。

  景山旋即出門,須臾便又轉回刑房,伏在了薄言歸的耳畔低語了兩句。

  這主仆二人,仿佛是知道了什么線索,各自神色微恙。

  王祿善直勾勾的盯著薄言歸,生怕錯過他面上任何情緒變化,奈何,他失望了。

  景山退至一旁,薄言歸只是抬了一下眼簾,清雋無雙的面上,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那雙幽邃的眸子至燕綰身上輕飄飄掠過,便陰測測的落在了王祿善的身上。

  那一刻,王祿善如芒在背。

  “王、王爺?”

  薄言歸忽然低笑一聲,“本王千算萬算,倒是半點都沒算到,王知府竟是燕國逆賊,好啊,真是好得很!”

  音落,他拂袖朝外走去。

  剎那間,王祿善驚恐的瞪大眸子,“王爺,不不不,我不是,我不是……”

  “罪證確鑿,你就等死吧!”景山面色凌然,顯然不像是在開玩笑。

  突然間的逆轉,讓燕綰有些懵逼,全然沒明白到底發生了何事?

  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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