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瘋批攝政王的發妻竟然是我 > 第二百二十八章 如同,尋常人家
  兩個小家伙,漸漸的和小娘混熟了,開始滿院子的撒歡。

  春風從來沒意識到,自家公子郁郁寡歡的原因,原來是因為缺少了陪伴,不是長輩的陪伴,也不是自己的陪伴,而是小伙伴。

  這個年紀的孩子,正是貪玩的時候……

  在將軍府,所有人都顧忌著小公子的身子,從來不敢讓他大悲大喜,以至于時間久了,連葛思敏自己都忘了,他還是個孩子,是個需要快樂的孩子。

  “你瞧,你家公子也不是天生的冷淡。”云來開口,“我家公子能讓他,笑得很開心。”

  春風紅了眼眶,“公子從沒有這么高興過,我第一次見著公子笑得如此開心。”

  “那就常來!”云來笑道,“我家公子愛熱鬧。”

  春風連連點頭。

  只是他們都忘了,將軍府那邊,素來與攝政王府不對付。

  此前春風想著晚一些再通知老將軍,免得老將軍一早就攔著,敗了公子的興致,這會一高興,春風便是真的忘記了這檔子事。

  葛道云自從沒了兒子、媳婦,膝下只剩這么個寶貝疙瘩,看得跟眼珠子似的,含在嘴里怕化了,哪兒敢輕易放他出去。

  可今日也不知道怎么的,這左等不來,右等不來。

  自家這小寶貝就跟消失了一般,怎么都沒回來。

  “你去問問,怎么還沒下學?”葛道云著急。

  以前,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情況……

  這不問還好,一問,葛道云差點沒跳腳,人早就走了,還是跟著攝政王府那位走的,一想起薄言歸那副寡冷狠戾的模樣,葛道云險些提著刀就去了。

  副將宋書趕緊攔住自家將軍,“三思三思!”

  大刀在手,葛道云橫眉冷對,“他都把我孫子拐走了,我還要三思什么?”

  “事情都沒弄清楚,您怎么能提著刀呢?萬一把那位惹急了,傷的還不是小公子?”宋書嘆口氣,“將軍,當局者迷啊!”

  葛道云:“……”

  “您想啊,薄言歸再怎么卑鄙無恥,也從未拿孩子開過刃,何況這是在學堂,說明小公子不是跟著薄言歸去的,而是跟著孩子回去的。”宋書低聲解釋。

  葛道云一聽,“是這個理兒。”

  “攝政王府在不久之前,不是剛認了一個孩子嗎?聽說是薄言歸流落在外的滄海遺珠,想必是護得緊,所以送進了太學堂。”宋書繼續道,“那公子很有可能是在太學堂,與他相識。”

  葛道云放下手中大刀,默默的捋著袖子,“你是說,孩子跟孩子走了?”

  “若是孩子跟著孩子走了,您這提著刀上門要人,讓公子以后如何在太學堂自處?”宋書問。

  葛道云啞然。

  這倒是個問題。

  “公子原就是身子不好,邊上的人都不怎么與他交往,您看他在太學堂這些時日,身邊除了春風還是春風,素來郁郁寡歡的,若公子真的與那孩子有所歡喜,您這不是……”宋書皺眉。

  有些話不必說完,彼此都心知肚明。

  “那你說,我該如何是好?”葛道云低咳兩聲,“總不能把孩子丟攝政王府吧?那是什么地方,龍潭虎穴,誰知道薄言歸那廝打的什么歪主意?”

  葛家雖然中落,但只要還有后繼之人,就不算完全敗落,這葛家的兵權如今還捏在葛道云的手里,朝廷眾人就得對他忌憚三分。

  “可以先問問清楚。”宋書忙道,“這是急不得。”

  葛道云想了想,捋直了衣領,快步朝著外頭走去,“我親自去接。”

  不提著刀,這總成了吧?

  剛出府門,便瞧見了某個令人嫌的面孔。

  李如璧站在那里,“老將軍是要去接孫子嗎?”

  “長公主?”葛道云急著接人,不想理睬,“您若是沒什么事,就別擋著路。”

  李如璧笑了笑,“我當著您接孫子作甚?只是免不得要來說兩句,還是讓葛家兒郎,離那小子遠一點的好,那小子是個煞星轉世,凡是靠近他的都沒好下場。”

  宋書的眉心陡然擰起,心生不悅,剛想跟自家老將軍說幾句。

  卻聽得葛道云突然冷哼兩聲,“長公主沒孩子吧?”

  李如璧:“……”

  這不是廢話嗎?

  “本宮如今……何來的孩子?”李如璧有些氣惱,自然也有點心虛。

  葛道云雖然年邁,可威嚴不減,戎馬半生,讓他往跟前一站,便讓人心驚膽戰,“有孩子的人都該明白,再惡毒也不要詛咒孩子,孩子是無辜的,何況這孩子沒招你惹你。”

  李如璧訕訕的別開目光,漠然立在一旁。

  “我葛道云雖然不屑薄言歸那些手段,但他沒動我家孫兒,我便不可沾了他家小子。”葛道云低哼,“己所不欲勿施于人,長公主自重。”

  語罷,葛道云拂袖而去。

  這可把李如璧給氣壞了,什么東西,還真把自己當人物了?也不看看現如今的將軍,還剩下什么?

  一個糟老頭子,一個命不久矣的病秧子!

  “看你囂張到何時?!”李如璧挑唆不成,只能恨恨離去。

  乍聽得來人匯報,說是老將軍到了門前,春風頓時變了臉色,“哎呦,我真的忘了,完了完了,忘記告訴將軍,公子……”

  “還愣著作甚,趕緊去門口攔著,要不然橫沖直撞的,那才是真的要嚇死你家公子!”云來忙道。

  二人趕緊朝著外頭沖。

  屋內。

  燕綰眉心微蹙的收了脈枕,若有所思的盯著眼前的葛思敏。

  “娘,能治嗎?”豆豆眨著眼睛問。

  葛思敏有點傷感,但很大程度上卻是坦然,畢竟這也不是頭一回了,以往所有的大夫,乃至于宮里的太醫,都告訴過他答案。

  “我知道,治不好的。”葛思敏笑得面色微白。

  燕綰指了指桌案上的小食,“先吃著吧,我想想辦法。”

  “好。”葛思敏笑著點頭,“綰夫人做的飯菜,真好吃。”

  豆豆很是得意,“那是自然,窩娘的手藝,是要開樓子的。”

  正說著話呢,薄言歸從外頭進來。

  葛思敏登時閉了嘴,拿著筷子的手,都跟著顫了顫。

  誰知眾人卻好似習以為常,枝月行了禮便往外走,“奴婢去備碗筷。”

  因為薄言歸不是日日都過來,是以碗筷都是現備的。

  葛思敏面色蒼白,瞧著薄言歸坐在了他與豆豆的對面,如同尋常人家的父親一般,完全沒有平日里的攝政王架勢。

  他坐下來,便往豆豆的碗里夾菜,“上學辛苦,多吃點。”

  繼而,又瞧了葛思敏一眼,“當成自家,不必見外。”

  葛思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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