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沉默,各自心中狐疑,但又實在是找不到緣由,只能暫且忍耐,等著對方出手的時候,再行人贓并獲。
那個時候,說不定還有別的黨羽在側,里應外合的……
“把他們一網打盡。”燕綰轉頭望著枝月。
枝月了悟,“夫人放心,一切皆已準備妥當,不怕他們來,只怕他們不來。這福德樓附近都安插了暗衛,到時候只要他們一來,咱就可以讓他們有來無回。”
“好!”燕綰點點頭,“此事便全權交給你負責。”
枝月行禮,“是!”
“姑姑。”燕綰又道,“到時候大堂內的事兒,且待你處置,莫要讓他們鬧起來,到時候牽連到攝政王府。”
惠娘頷首,“小姐放心,定不會讓他們得逞。”
“娘,豆豆做點什么呢?”小家伙眼巴巴的望著自家母親。
葛思敏也有些躍躍欲試,“夫人,那我呢?”
“你們都好好的,安安靜靜的待在房間內,不要輕易出來,到時候只管看戲就是,如此可好?”燕綰笑問。
二人對視一眼,顯然是有點失落。
“等你們長大了,會有更多的事情需要你們去做,而現在呢,你們負責長大。”燕綰摸摸二人的小腦袋,“云來,春風,看好兩個小公子。”
云來:“是!”
春風:“是!”
小公子是主心骨,斷然不能出事的,自然要好好看著。
“也勞煩小娘,盯著他們。”燕綰彎著腰,摸了摸小娘的腦袋。
小娘抖了抖身上的毛,嗚嗚了一聲,伏在了門口位置,意思已經很明顯。今日想出去的,想進來的,都得過它這一關!
“都乖!”燕綰轉身往外走,“順便通知一下攝政王府,讓王爺知曉。”
枝月頷首,“奴婢明白!”
這件事,他們自己會處理,但總得跟攝政王府那邊打聲招呼,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薄言歸也好心里有數。
帝王生辰,帝王大宴群臣。
何其風光,何其奢靡。
宮里熱鬧,宮外也熱鬧。
“皇叔?”李錫有點緊張,“朕……”
薄言歸瞧著眼前的小皇帝,“登基大典都過來了,還怕這些作甚?何況,只是宮宴而已,進去便入席,聽得百官贊頌,接受百官朝拜,事兒就成了。”
“真的如此簡單?”李錫攏了攏衣襟。
薄言歸蹲下來,瞧著眼前的小皇帝,伸手撣了撣他的肩頭褶子,為他束了束發冠,“挺直腰桿,帝王得有帝王的樣子,豈能這般膽小怕事,畏畏縮縮的?”
“是!”李錫挺直腰桿,依言昂起了下巴,“這樣可以嗎?”
薄言歸挽唇,“很好!”
“皇叔?”李錫忽然攥住他的袖口,“其實有時候,我、朕很不能理解,明明皇叔可以做得比朕更好,甚至于外頭那些皇叔,都比朕有本事,為什么你要扶持朕呢?”
薄言歸起身,幽然吐出一口氣,輕輕拂開他的手,“如果我說,是因為先太子對我有恩呢?當然,這話說出去都沒人相信,說也沒什么意義,不如不說。”
“朕相信。”李錫連連點頭,“朕知道,皇叔是最講情義的,否則豆豆也不會進宮。”
提起兒子,薄言歸面色稍緩,“皇上的那些皇叔,每個都野心太大。”
野心太大,就容易掀起戰亂。
大周雖然富庶繁盛,可也遠沒有到那種可以肆意揮霍,動不動發動戰爭的程度,勞民傷財,既無益于天下太平,又不利于君王統治。
薄言歸若有所思的瞧著高高的墻頭,聽得外頭的絲竹管弦之音,“天下太平,不好嗎?”
“好啊!”李錫點頭,“朕最恨打仗。”
每次外頭有戰事的時候,宮內都分外緊張,先帝總是時不時發脾氣,嗜殺的毛病更是加重,以至于宮里人心惶惶,生怕明日就輪到自己。
李錫,也不例外。
“既然不喜歡打仗,那就挑個不打仗的。”薄言歸轉眸瞧著他,“比如說,皇上您!”
李錫想了想,也對,他那么多的皇叔,各個都是文武全才,這樣的人登基為帝,豈有不開疆擴土的道理?
越是有本事,越是野心勃勃,想要成千古一帝,那就從廝殺開始……
“皇上不喜歡打仗,我也累了。”薄言歸苦笑兩聲,“當年大周開疆擴土,我這雙手已經沾滿了鮮血,實在是不想再枉添人命。”
李錫忽然有點心疼了,雖說是攝政王,但他真的很少見著皇叔高興過,一直以來,皇叔矜矜業業,勤勤懇懇的幫著他處理朝政,可文武百官對他的評價,始終停留在邪惡的狀態。
什么心狠手辣,什么大權在握,什么挾天子以令諸侯,等等……
諸如此類,不堪入耳。
“皇叔現如今有了綰夫人和豆豆,不再是孤身一人了。”李錫低低的寬慰,“朕不喜歡戰爭,所以朕絕對不會掀起戰亂,讓大家都平平安安的,安安穩穩的過日子,過好日子。”
薄言歸有點欣慰,李錫說這話的時候,眼底泛著光。
“多謝皇上。”薄言歸瞧了瞧天色,“時辰不早了,走吧!”
李錫點點頭,“皇叔,那個漢王……”
“怕了?”薄言歸知道,李錫最怕的,就是漢王溫青山。
這老頭原就是行伍出生,長得一臉兇相,即便不說話,往人群里一站,也足以威懾眾人,讓人不寒而栗,不敢輕易靠近。
“有點。”李錫抿唇,“他太兇了。”
薄言歸挑了一下眉,“放心吧,他兇也只是針對我,與皇上沒關系。”
“皇叔?”李錫攥著他的衣袖,“你說,他們這一個個都帶兵入京,是不是有點……”
薄言歸陡然頓住腳步,面色陡沉,“哪個多嘴饒舌的,在皇上跟前亂嚼舌根了?”
“奴才不敢,奴才不敢!”一旁的望海,嚇得趕緊磕頭。
連帶著后面跟著的奴才,亦是面色瞬白,趕緊跪地求饒。
“沒有!”李錫忙解圍,“是朕、是朕胡思亂想,跟誰都沒關系,皇叔莫要誤會。”
薄言歸沉著臉,銳利的眸子狠狠掃過跪地的眾人,“果真?”
“奴才不敢!”
李錫急了,“皇叔,真的不關他們的事。”
“皇上?”薄言歸抬眸看他,目光森冷,“有些話藏在心里就好,免得禍從口出,明白嗎?”
李錫面色蒼白,“知、知道了!”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請退出轉碼頁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 閱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