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瘋批攝政王的發妻竟然是我 > 第三百二十七章 他在哪?
  李玨已然疼得面容扭曲,可到了這地步,實在是沒辦法,縱然想要起身,奈何身不由己,只能是咬牙切齒,只能好生養著。

  “莫要著急,這傷勢一時半會的好不了,筋脈俱損,少說也得十天半月的,才能緩過勁來。”薄言歸眉眼淡然,目光沉靜,“奉勸一句,為了以后雙腿還能落地,好好養著,莫要憂怒,免得到時候連腿都廢了!”

  語罷,薄言歸慢慢悠悠的站起身來。

  “薄言歸。”李玨啞著嗓子,“你是不是怕本王對他們……對他們下手?”

  薄言歸轉頭看他,“知道你會下手,但本王沒怕過。”

  “是嗎?”李玨滿臉冷汗,“你要知道,會下手的不只是本王,還有漢王和忠王,他們兩個又豈是省油的燈,你有本事動本王,可有本事……連他們都殺?”

  薄言歸忽然扯了扯唇角,笑得何其嘲諷,“你不會真的以為,漢王會舉兵吧?本王動手,是想震懾漢王?”

  聞言,不只是李玨,饒是一旁的劉旗,都跟著僵在當場,愣是吐不出半句話來。

  “你們私下里與漢王聯手,想著在宮宴當日,發起兵變,一舉拿下本王,繼而逼幼帝退位,自立為王。”薄言歸從容不改,淡然如初,“可惜啊,打錯了主意。臨了的,漢王改變了主意,忠王仍是無動于衷。”

  李玨忽然明白了一件事,薄言歸出手,一則是因為自己威脅到了那對寡婦母子,二則是因為敲山震虎,以此來試探漢王和忠王的態度。

  沒想到的是,二人全然不為所動,眼見著他李玨被打個半死,被抬下去,亦是毫無作為……

  “沒想明白,問題出在哪兒了?”薄言歸負手而立,“要不然你現在爬起來,給本王磕個頭,本王勉為其難,為你釋疑解惑?”

  劉旗撲通跪地,“王爺恕罪,王爺恕罪!”

  “哦,本王倒是高估了齊王,這一掌下去,想爬起來可就沒那么容易了。”薄言歸拂袖而去,頭也不回,“好好養著吧,畢竟這身子這腦子,都需要補一補,實在是虧空得太厲害。”

  李玨掙扎著想要起身,卻是頭一偏,冷不丁一口鮮血噴涌在地。

  “王爺?王爺!”劉旗嚇得連聲尖叫,“太醫,太醫,快來人!”

  大批的太醫,紛涌而入。

  薄言歸站在檐下,瞧著太醫紛紛進入房間,負手而立,面上無悲無喜。

  “怕是能折騰很久。”景山說。

  薄言歸低低的咳嗽著,“該。”

  “主上?”景山駭然。

  薄言歸擺擺手,“不妨事,豆豆呢?”

  “這會還在長歡殿,云來派人來報,說是小公子很高興。”景山低語。

  薄言歸掩唇低咳,“那就好。”

  “主上要過去看看嗎?”景山略顯擔慮。

  薄言歸擺擺手,“派人盯著長歡殿,別讓人驚擾了他們,既然很高興,那就不要破壞這樣的高興氛圍。”

  “是!”景山頷首。

  薄言歸回頭睨了一眼,虛掩的房門。

  這下子,能清靜很久了。

  出了太醫院,溫青山已然立在了宮道上,目光沉凝的盯著薄言歸。

  長長宮道上,空無一人。

  唯有雙方,四目相對。

  瞧這形勢,矛盾一觸即發。

  “人呢?”溫青山冷著臉。

  薄言歸緩步上前,“漢王覺得,本王把人藏起來了?”

  “本王只要你一句話,人呢?”溫青山甚是執念,“薄言歸,不管你耍什么花樣,本王皆無懼。你最好想清楚,要不要把人交出來?”

  薄言歸負手而立,瞧著溫青山緩步靠近,直至自己跟前,“漢王若是不信,本王也沒辦法。”

  “他到底在哪?”溫青山音色微緩。

  薄言歸斂眸。

  “你自己也是當爹的人,理該明白本王的心思。”別看溫青山方才強硬得很,到了這會竟有幾分服軟的無可奈何,“他愿不愿意見本王,是本王的家務事,跟王爺沒關系。”

  薄言歸別開頭,“宮外。”

  溫青山一怔。

  “他已經回府了,愿不愿意見你,那就得看王爺您自個的本事了。”薄言歸似笑非笑,“親生父子又如何?生出的隔閡,怕是至死難消啊!”

  溫青山轉身就走。

  “王爺!”薄言歸低喚。

  溫青山止住腳步,回眸看他,“還有事?”

  “他想要什么,王爺應該心里清楚。”薄言歸意味深長的開口,“孩子大了,總歸有自己的想法,他不是你養在漢王府那幾位公子,這是生了翅膀的雄鷹,早就不在您的掌控范圍之內了。”

  溫青山面露慍色,“那也是我溫青山的兒子,骨子里留著我溫家的血!”

  “你可知,他出行從未提過漢王府?”薄言歸開口。

  溫青山面色鐵青,“那又如何?就算再不愿承認,那也是鐵打事實,哼,翻了天了他!”

  原本,溫青山拂袖而去。

  “主上?”景山有些擔心,“會打起來吧?”

  薄言歸低低的咳嗽著,“會。”

  “那您還……”景山皺眉。

  薄言歸輕呵,“溫青山是何許人也?你以為他是這么容易妥協之人?可現在,為了那個流落在外的兒子,愿意自毀承諾,可見這心里頭的輕重緩急,分得很清楚。”

  “所以漢王對這個兒子,還是很喜歡的?”景山了悟。

  薄言歸緩步前行,“這是唯一一個,不聽話的逆子,叛出家門而不歸,另立門戶而不回,出門在外連漢王府都不愿提及,你想想這意味著什么?”

  “奴才愚鈍。”景山俯首。

  薄言歸只有兩個字,“征服!”

  “征服?”景山不解。

  這話何意?

  “越是得不到的東西,對溫青山來說,越是執念不滅,越是想要征服。他縱橫沙場多年,臨了臨了的,連自己兒子都制不住,豈非讓人笑話?”薄言歸目光微凜,“讓這個兒子服服帖帖的回來,是他現在唯一想做的事情。”

  李玨要動他,溫青山豈能饒了李玨?

  是以,李玨被傷,溫青山視若無睹,甚至于有種借刀殺人的快感。

  敢動他溫青山的兒子,李玨是真的活膩了……

  “這位公子,也是個有本事的。”景山低低的說。

  薄言歸想了想,“父子兩一個脾氣,就看誰拗得過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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