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瘋批攝政王的發妻竟然是我 > 第484章 有故事的人
  此后,一路順遂,倒也沒有再出其他的事情。

  身后的尾巴因著匪盜的攪亂,這會沒能及時跟上,早已斷了音訊,是以他們只知道,薄言歸等人可能入了大燕,但卻無法查到這行人現在何處?

  “前面就是燕都。”薄言歸站在山坡上,瞧著崇山峻嶺,“翻過那幾座山便是。”

  現如今,他們走的不是官道,而是抄了捷徑。

  燕綰抬頭看了看天,迷霧朦朧,好似快要下雨了。

  “今夜得找個能遮風避雨的地方,要不然咱不會好過。”燕綰皺眉。

  薄言歸環顧四周,“嗯!”

  密林深處,臨時搭建一些棚子,倒也不是什么難事。

  “從這出發,到燕都附近,還需要兩天左右。”久木里指了指地圖里的路線,“你們要想從這兒進燕都,怕是容易被人發現,按我的意思,從這兒進去。”

  六子解釋,“這個地方是個水壩,邊上沒有什么守衛,只要能繞過這個水壩,就能進入燕都,神不知鬼不覺避開城門口守衛。”

  這個水壩之所以沒什么守衛,是因為地勢高,周遭不容易駐扎守衛,且尋常人根本不可能越過去,除非武藝高強之人,除非里應外合。

  “說是沒守衛,其實也有幾個。”久木里解釋,“咱們上回來的時候,這上面有幾個人看著,但因為水壩邊上都是懸崖峭壁,上下只有一條路,是以只要占據制高點便沒什么大礙,能擋千軍萬馬。”

  薄言歸抬頭,“如何越過去?”

  他們人多,這路只有一條,所以要越過去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對于薄言歸來說,不是難事,他可以做到悄無聲息,但身后這些暗衛,卻是未必,畢竟人多必會露出馬腳,還是得小心謹慎為好。

  “我們有人啊!”六子得意洋洋的笑著,“真以為咱這些人,在邊關討生活,于是乎便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沒有?”

  在邊關討生活不假,但他們并非生于邊關。

  有些時候,只是迫不得已。

  “老大原就不是邊關之人,他……”六子這話說了一半,又生生咽了回去。

  久木里嗤笑兩聲,沒打算繼續這個話題,“這地方說熟不熟,說陌生也不陌生,但既然來了,總歸能帶著你們進去便是,只要你們照我說的做。”

  “如此誠心,自然要信。”燕綰瞧著他,“我瞧著你似乎與那些匪盜不太相似,六子方才想說什么?”

  久木里與六子對視一眼,終是什么都沒說。

  見狀,燕綰也不再多問。

  每個人都有屬于自己的秘密,如薄言歸,如燕綰。

  壓在心里,不能為外人道也。

  半個時辰之后,下雨了。

  好在,雨并不大。

  只是偌大的雨點落在遮雨棚上,發出了嗶嗶啵啵的聲響,吵得人有些煩躁。

  薄言歸和燕綰瞧了一眼,不遠處坐在樹杈上,靠在那里發愣的久木里,這廝好像有些心事,一個人安安靜靜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方才六子提起,久木里并非生于邊關,而是后來為了活著才去邊關,你說他會是什么人?”燕綰轉頭望著薄言歸,“我總感覺,他與那些匪盜不是一路人。”

  薄言歸點頭,“若是一路人,不會因此受要挾,也不會跟著我們來燕都,想來他對燕都也有別樣的情愫,可能是有他認識的人,也可能根就在這里。”

  “我猜,可能是后者。”燕綰笑道。

  薄言歸不置可否,在沒有得到確切的答案前,所有的可能都是可能,但不是絕對。

  “他對這一帶很熟悉。”須臾,薄言歸開口,“可能是往來了多回,且往來的時候不想被人知曉,所以才會經常走這條路,有認識的人,與他里應外合遮掩行蹤。”

  燕綰點點頭,“是這個理兒。”

  “到時候,留心點便可知曉。”薄言歸握緊了燕綰的手,“時辰不早了,歇一會!”

  等雨停了,或者是天光亮,他們就該趕路了。

  這一次,終是可以抵達目的地。

  山道只有一條,到時候薄言歸得親自帶著燕綰上去,帶著她進燕都,至于景山和枝月,倒是沒什么可擔心的,后面這些暗衛有了久木里等人的遮掩,想必也可以分批進入燕都。

  燕都,現如今是什么狀況呢?

  一別數年,大概早就物是人非了吧?

  “老大?”六子站在樹下,“你下來吧?”

  久木里閉了閉眼,“你去休息吧,讓我靜一靜。”

  “對不起啊老大。”六子猶豫了一會,“我嘴上沒把門的,嘴太快,方才、差點……”

  久木里低眉看著他,“不怪你,這本就是事實,只是以后別再說了,都過去多少年的事,再提起來……讓人怪難受得慌。”

  “是!”六子點頭,“我發誓,絕對沒有下一次,要不然……”

  “行了!”不等六子發完誓愿,久木里已經打斷了他的話,“無關緊要的話就不必說了,去休息吧!”

  六子無奈的扯了扯唇角,一不小心招惹了老大不高興,他可真是該死啊!

  可是,六子也不知道該如何勸慰,畢竟有些事情無解。

  久木里仍是坐在樹上,濃密的樹葉層層疊疊的,遮擋了細雨,只偶爾落下雨滴,沁涼沁涼的站在身上,打在面頰上,仿佛是離人淚,讓人心都跟著顫抖起來。

  “久違了!”久木里低聲開口,“我又回來了。”

  無人回答,唯有冷風冷雨。

  他攤開掌心,接住了落在掌心里的雨滴,眼角微紅,鼻尖酸澀,“沒聽你的話,總是悄悄的回來,你應該不會怪我吧?我呀,舍不得呢!”

  舍不得丟下你一個人,所以每次都是違背諾言,悄悄的回來。

  只要不是大張旗鼓的,每次都告誡自己,這是最后一次,就不算毀約,對吧?

  只要活著,就算是贏了。

  久木里揚起頭,瞧著茂密的樹葉層,瞧不見光亮,黑漆漆的雨夜,真是讓人渾身發顫,這讓他想起了那年那月,那個同樣的雨夜,冷得讓人滲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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