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云龍聽到這話，也不由地看向了楊天。
畢竟，在場眾人中，估計也只有楊天能真正看懂這場激烈的較量了。其他人……目光都不一定跟得上臺上那兩道飛速移動的身影。
楊天也沒有馬上回答。
他瞇著眼，細細地多看了幾秒，然后道：“根據目前的狀況來看……不分伯仲。事實上……除了有幾記對拳比較用力之外，這兩位，貌似都還沒動真格呢。所以還得再看一看。”
楊天這話一出，杜小可和杜云龍都吃了一驚。
而后邊的一眾弟兄們，更是都驚呆了。
我勒個去！
這……還沒動真格？
那動起真格來，是有多恐怖啊！
……
事實證明，楊天說得一點都沒錯。
在林先生和灰衣人“不動真格”地戰斗了大概一兩分鐘之后……他們終于開始動起真格了。
速度更快了。
力道更猛了。
出手也愈發狠厲。
全場的人幾乎都能感受到一股濃郁的殺氣！
“這才是他們真正的實力么？”杜云龍說道。
楊天點了點頭，道：“沒錯。結果應該很快就會出來了。”
杜小可微微一怔，道：“為什么呀？他們不是才剛剛動真格嗎？那應該……還要打很久才對吧？”
楊天笑了笑，摸了摸杜小可的小腦袋，道：“你當是武術表演啊？發揮起真正的實力來，消耗也是會變大的，所以利用最巔峰的狀態速戰速決，才是王道。”
杜小可疑惑道：“可……要是實力差不多，沒法速戰速決呢？”
“那也可以看出孰強孰弱了啊，”楊天道。
“這樣啊……”杜小可點了點頭。
臺上的戰斗還在繼續。
隨著兩人出手的愈發凌厲，他們也都開始露出一些破綻來。
兩人都開始找著對方的破綻進攻，攻擊也越來越兇狠毒辣。
剎那間！
灰衣人抓住一個機會，一拳落向林先生的腹部！
然而林先生嘴角一翹，早有方法，拳勢一改，化為手刀，朝著灰衣人的脖子上砍去！
人體之中，脖子的薄弱程度可比肚子要高得多！
若是兩人的攻擊都打中了，那灰衣人肯定會更慘！
所以……
灰衣人一咬牙，不得不強行停下攻勢，縮手回防，擋開了林先生的手刀，然后襲向林先生的胸口！
可這時，林先生又抬腳一踹，直接踹在了他的肚子上！
“嘭！——”
灰衣人這一掌剛剛落到林先生胸口，還未打足力道，他自身就被踢飛了！
他的身體飛了出去，飛了有數米遠，然后才落在地上，翻滾了小半周，半跪在了地上，喉嚨有些發甜，面色有些難看。
而林先生也不是毫發無損。
剛剛那一掌還是打中了他的胸口的，令他胸前一陣疼痛，像是被鐵錘敲了一下一樣。雖然不至于受重傷，但也不由得咳嗽了好幾聲。
……
“占到上風了，”楊天道。
杜小可翻了翻白眼，道：“是，我都看出來了。那人都被踢飛啦，林叔卻沒怎么受傷，這還能不上風嗎？”
楊天嘴角一翹，道：“其實那人傷得也不重。只不過……他的進攻和防守已然有點凌亂了而已。再打下去，多半不是林先生的對手。”
“哦……這樣啊。反正就是能贏了，對吧？”杜小可道，“那……你都不用上場了嘛。”
“不上場也挺好的啊，我對這種打打殺殺，又沒太大的興趣，”楊天道。
“是啊是啊，你就對撩妹泡妞比較感興趣，對吧？”杜小可略帶揶揄地道。
“嗯，是啊，”楊天笑了，一伸手，直接把杜小可從椅子上抱了過來，抱到懷里，然后抬手勾了勾她白嫩的小下巴，裝作一副搭訕的樣子，道，“小妞，等會陪大爺去喝個咖啡，怎么樣？”
杜小可嘴角一翹，卻是揚起下巴，裝作一副高傲的樣子，道：“切——才不要呢。我這么好看，你這么丑，我才不要陪你喝咖啡呢！”
杜小可知道，一般自己這么說的時候，楊天估計就要“惱羞成怒”、動手來證明自己的威嚴了。
他要么是用他那雙邪惡的咸豬手襲擊她，要么就會親吻她脖子之類的地方，要么就是做出更喪心病狂的事情……
所以……她已然提前做好了心理準備，微微縮起身子，手臂夾住胳肢窩，免得被他襲擊的時候太過失態、在父親面前太丟臉。
可……事實是……
一秒鐘過去了。
兩秒鐘過去了。
三秒鐘過去了。
五秒鐘過去了。
什么動靜也沒有。
杜小可稍稍有些疑惑——嗯？怎么沒反應？難道是生氣了？
她疑惑地轉過小腦袋，看向楊天，卻發現楊天的目光正盯在比武臺上，神情還有些嚴肅。
她有些好奇，立馬順著楊天的目光看去……
只見臺上，灰衣人似乎在咀嚼什么東西。
咀嚼了幾下……吞了下去。
“呃？他……吃了什么東西嗎？”杜小可疑惑道。
“是一顆古式的丹藥，”楊天微微蹙眉道，“有些不太對勁。”
“這種時候……怎么還會吃丹藥呢？”杜云龍也覺得很是奇怪。
……
臺上。
林先生看著灰衣人吃下丹藥，神色也是發生了一些變化。
“你……吃了什么？”林先生問道。
灰衣人冷笑著，道：“你既然有這身武功，應該也不會完全沒聽說過古武門中的丹藥吧？也不怕告訴你，這丹藥能讓我功力倍增。你，死定了。”
林先生微微睜大眼睛，道：“你居然在比武之中吃這種藥？與耍賴何異？”
灰衣人卻是笑得愈發濃烈了些，攤了攤手，道：“規則上可沒說，不能吃藥啊。”
“你！”林先生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而很快……他的臉色又變得更陰沉了些。
因為他感受到，不遠處的灰衣人，身上的氣息，忽然以極其恐怖的速度攀升起來。
無論是殺氣，還是戾氣，都隨之攀升，令人壓力倍增！
從這份攀升的氣息就可以看出來……這灰衣人真沒有在開玩笑。這丹藥的作用，的確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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