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程和餘一恩在一旁看著已經哭成淚人的蔣毅，心中難免苦澀，兩個人對視一眼，覺得這件事情很有蹊蹺。
“之前晴兒說話的時候我就覺得不對！在說出那個教她竊靈之術的黑衣人時她就仿佛下了很大的決心，那種表情讓我有種視死如歸的感覺，還有......他還說什麼她沒有下一次了，這話......我當時聽著也覺得有些不對勁兒，但到底是沒有太多在意，現如今想一想，我覺得她那話裏是有話的！”
方程看著眼前慘烈的場景說道。這是一個讓人很難受的場景，剛剛還在跟自己好好說話的如花女孩兒，現如今卻差點身首異處、慘死街頭，這......讓一般人都很難接受。
“你認為......是那教她竊靈之術的人殺了她？”
餘一恩明白了方程的意思。
“很有可能，也許......那黑衣人是怕她說出自己的什麼特征、或是認出她來？”
方程點了點頭。
兩個人還想要在說些什麼，就看到巡城隊的齊隊長帶著幾個手下穿過人群走了進來，齊隊長在看到現場的時候不由得皺了皺眉，大概也是覺得這樣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孩兒被人割喉致死有些太慘了。隨後他在環視四周的時候發現了方程，他微微一怔，然後急忙幾步跑了過來。
“方神醫，您怎麼在這裏？”
他奇怪的問道。
“哦，這位死者......我們認識！”
方程沒有隱瞞，這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實話實說就可以。
這件案子在方程看來有些奇怪，這黑衣人為何要教晴兒學習這竊靈之術，又不要什麼報酬，這證明她並不是求財，那是求什麼，而在晴兒打算坦白之時她又殺人滅口，這又是為何！
“什麼？您認識，這......”
齊隊長看了看還在抱著晴兒痛哭的蔣毅，有些不解的轉頭看向方程。
“這兩位......”
“那位年輕公子叫做蔣毅，是我的一位病人！”
方程剛開了口，就被疑惑的的齊隊長給打斷了。
“方神醫，等一會兒，您說......年輕的公子？”
齊隊長看著那滿臉皺紋、滿頭白發的蔣毅，有些莫名其妙的看了看方程。
“哦，齊隊長請聽我說完！”
方程笑了笑，繼續向他解釋道。
“那位蔣公子是因為發現自己無端變老而找到我為他治病的！而我們給他診治了之後發現他並沒有得病，而是被人竊了靈氣！”
“竊了靈氣？竊靈之術？”
聽到方程的話，齊隊長不由得一愣，他表情震驚的看向方程。隻見方程點了點頭，證實了他心中所想。
“怎麼可能？這竊靈之術是禁術，因為它危害極大而且會造成世間的不安，早已經被界主下令不許任何人再使用，之後這竊靈之術便在萬神界已經消失了許多年，
一直都未曾出現過，這......這怎麼可能又再度出現呢？”
齊隊長一臉的不敢相信。
“可蔣毅確實是受了竊靈之術的影響而變成這幅模樣的，隻是用術之人對他手下留情且自己也學藝不精，所以並沒有一下子吸光蔣毅身體裏的靈氣，導致他隻是快速衰老而沒有立刻喪命！”
方程知道這竊靈之術是禁術，而且他也在納悶這禁術為何會再次出現。
“那......方神醫可知道施術之人是誰？”
齊隊長的眉頭已經皺成了“川”字，最近這是怎麼了？闊海疆竟然如此動蕩，長久的太平盛世似乎已經被掀翻一角，罪惡與黑暗在洞口處虎視眈眈，好似隨時隨地都會衝出來胡亂咬人。
“嗯，就是他懷中之人！”
餘一恩抬起下巴，朝著蔣毅點了點頭。
齊隊長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也看到了蔣毅懷裏的晴兒。
“是她？是那被殺的女孩兒？”
齊隊長又一次震驚了。
“對！原本我們是要帶著那女孩兒去你們巡城隊自首的，可是......還沒來得及，她就被殺了！所以我們完全有理由懷疑，她是被滅口了！”
方程的想法很合理，合理到齊隊長都想不出反駁他或者懷疑他的話。
“這......這是大事兒！我必須立刻稟報疆主，完了完了，這闊海疆要有大事兒了！”
齊隊長有些慌亂的轉頭吩咐自己的手下將蔣毅和已經死去的晴兒都帶到巡城隊去，隨後他剛要離開向疆主報告此事，突然又想起了方程，於是又轉頭看向方程。
“方神醫，可能還要麻煩您......”
“好，我知道了！我這就去巡城隊等著你們，待莫疆主來了之後我會詳細的把這件事情說清楚的！”
方程點點頭，他知道齊隊長的意思！
聽完方程的話齊隊長感激的朝他笑了笑，然後轉頭離開了！
方程坐著自己的馬車來到了巡城隊。
到了巡城隊的大廳等待，卻沒有看到蔣毅，詢問了巡城隊的人才知道蔣毅說什麼也不肯離開晴兒的屍體，就是要抱著她，於是他便在停屍房裏一直抱著晴兒的屍體不肯鬆手。
方程知道他的執念，便也沒有去勸說他，隻由得他去抱著晴兒傷心！
沒過一會兒，莫疆主便神情嚴肅的走了進來，後麵跟著同樣惶然的齊隊長。禁術竊靈之術再度出現，這在修靈練氣的萬神界可不是什麼好現象。這種禁術傳播速度很快，而且傷害程度很嚴重，幾百年前盛行此禁術的時候，曾有過一日便死去上千人的嚴重後果！所以莫疆主和齊隊長才會如此震驚。
“方神醫！”
見到方程，莫疆主直接走到他的麵前。
“您說......竊靈之術重新出現了？”
他麵色鄭重的問道。
“嗯！”
方程點了點頭。
“蔣毅公子的確是被竊
了靈氣，而且晴兒生前在我們的盤問之下也確實承認了這件事情！她的確是被人傳授了竊靈之術，但是......這傳授她竊靈之術的人並沒有暴露自己的身份，隻是穿著黑衣、戴著麵紗出現的！而就在晴兒打算跟著我們到巡城隊把整件事情全都和盤托出的時候，就慘遭殺害了！”
方程將整件事情的大概向莫疆主解釋了一遍，莫疆主的神情更加凝重了。
“這竊靈之術已經幾百年都沒有出現過了，這......這怎麼突然又出現了呢？”
方程聽了莫疆主的話，低頭想了想，然後轉頭看向他。
“莫疆主，有些話......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他微微有些遲疑，這些事情他本可以不管，自己去過自己的悠哉生活，可是這些事情又好巧不巧的都來找到他，讓他過多或少的與這些事情沾上一些邊，管了吧......又覺得自己從那人世間來到這萬神界都不得安寧，可是不管......又覺得於心不忍，有些事情發生一定會有很多無辜的普通人遭罪，自己若是視而不見......總覺得太過冷血。
“方神醫但說無妨，您的話......一定是有用的！”
莫疆主對方程還是很重視的！
“最近萬神界很動蕩，先是幾百年沒有出現的快樂粉再度出現，而且還造成了不小的動蕩，雖然現在已經被遏製住，但是私下裏......卻不一定真的消失了！而現在，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的禁術竊靈之術又出現了！要不是蔣毅來看病，要不是晴兒手下留情，恐怕現在也不能被我們發現！這麼兩種禍國殃民的東西前後重現於世，我總覺得......不是什麼好現象！”
方程說完，莫疆主連連點頭，向方程投去讚許的目光。
“的確，方神醫說得對！這兩件事情已經足夠引起我們的重視了，我敢肯定這絕對不是巧合！但究竟是什麼人、什麼原因、什麼目的，我們現在還毫無頭緒！”
說到這裏，莫疆主的表情有些無奈、又有些凝重，這兩件事騎近如果真的傳播起來，那將會是非常嚴重的事情。整個闊海疆、甚至於整個萬神界都將會處於一種不受控製的狀態中。那樣可就真的太恐怖了！莫疆主的眼神開始有些飄忽，這事情有些嚴重，必要的的時候他要向界主報告了！
“那好，那這事情就交到巡城隊的手裏，我們就先回去了！如果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莫疆主可以差人到方正堂來找我，我若是不在方正堂那便是在集中營裏！”
方程見事情也已經告一段落了，自己在這裏也沒有什麼用，他們也出來一整天了，他還想著去集中營裏看看李兆文和小麒情況，這麵若是再有什麼情況，莫疆主派人來找也是可以的！
莫疆主聽罷點了點
頭。
“方神醫辛苦了！您為了我們闊海疆的百姓......費心了！”
莫疆主一直都是隱隱知道方程不是萬神界的人，一個外人為了闊海疆甚至萬神界的事情如此用心，他作為闊海疆的疆主實在是無以為報！最開始的時候他也懷疑過方程，正因為他不是萬神界的人，所以他也懷疑過方程的初衷是什麼！但是種種跡象表明方程真的不是心中有邪念的人，若是有問題的人就不會將自己高調的暴露在眾人麵前，而一定會隱匿在人後黑暗的背景中。當然了，大隱隱於市，方程也有可能是故意做出高調的姿態以防別人懷疑他，可是就目前來看，他的所作所為對於闊海疆沒有任何的壞處，反而都是大有益處的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