椿泰的確很好,可她和離過呀,這便是死結所在。
用了午膳后,寧楚格讓人送了好茶過來,陪著老福晉閑聊起來。
當額娘的,說著說著,便提起了自己的孩子。
聽寧楚格說源兒雖然說話不利索,但已經走得很穩了,走著走著還能小跑,老福晉臉上頓時露出了笑容。
“椿泰小時候也是這樣,咿咿呀呀的,我們也聽不懂,他阿瑪都急了,三天兩頭請太醫過來給他把脈,等到他兩歲過后,仿佛一下就會說話了,口齒清晰,能說會道。”
她說完后向寧楚格:“四福晉不必急,等孩子再大些,就什么都會說了。”
“原來康親王幼年時,也和我們家源兒一樣,說話晚。”寧楚格順勢將話題引到了椿泰身上。
“可不是嘛,我這個做額娘的倒是不急,就是他阿瑪被急壞了,擔心的不得了,生怕兒子不會說話。”老福晉想起了許多從前的事,兒子幼年時虎頭虎腦的,乖巧又可愛。
“我們家王爺也有些著急,等我回去就把這事兒和他說說。”寧楚格連忙說道。
“小孩子的事兒急不來,我可聽說了,你們家小阿哥十分聰慧,連皇上都夸獎呢。”老福晉笑道。
“皇家這些小阿哥們沒有一個不聰慧的,只是我們源兒比較活潑,愛玩愛鬧,皇阿瑪才多夸贊了他幾句。”寧楚格可不想讓別人覺得自己的兒子太聰慧,太出眾,免得被人算計。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相談甚歡。
寧楚格找了個機會,問起了椿泰的近況。
“福晉平日里都是一個人在府上,快過年了,康親王對福晉十分孝順,肯定會早早回京城陪著福晉的。”
“椿泰倒是想早些回來,可軍營那邊事兒多,他們這些身居高位的將領,每隔一段日子還能回府瞧瞧,那些普通的兵士們,更是身不由己,有的人三五年的未必能回家一趟。”
老福晉說著嘆了口氣:“男兒生在這世上,總得扛起保家衛國的重擔,比起他們,椿泰已經算好了,起碼每個月能回府兩三回,七爺和椿泰商量好了,臘月二十四便可回京過年。”
老福晉還是很能理解兒子的。
兒子年紀輕輕就繼承了親王爵位,在別人看來,這是天大的殊榮,殊不知,他十幾歲就要扛起這么大的擔子,是極其不容易的。
“福晉說的極是,若沒有這些將士們保家衛國,老百姓們可沒有安生日子過,如今的天下一片太平景象,百姓們安居樂業,皆是他們的功勞……”
“他們的確不易。”老福晉還是很心疼兒子的。
“明年就要選秀了,等康親王再娶后,便有人陪著福晉您出門了。”寧楚格笑道。
“椿泰這兩年還不打算再娶,皇上之前已經給他賜婚過一回了,這次我想幫他親自挑選。”
老福晉說著笑了起來:“我之前已經送了請安折子進宮,太后讓我明日去寧壽宮,我要向她老人家和皇上求一個恩典,準我幫椿泰挑選福晉。”
這話匣子一打開,老福晉就有點收不住了:“其實,椿泰要是有自己看上的人,那是最好的,千好萬好,不如自己喜歡的好,我看上的,他未必喜歡……”
兩人閑聊了一下午,老福晉覺得寧楚格和自己有些像,都是不拘小節之人,對她愈發喜愛。
當然了,一直安安靜靜坐在一旁聽她們說話的布爾和,老福晉也很喜歡。
佟佳氏一族的姑娘,不僅家教好,都很沉得住氣。
她之前還打算撮合布爾和與娘家侄兒呢,只可惜那小子已經定了親。
分開時,老福晉請寧楚格她們姐妹二人過幾日去康親王府做客。
回府的路上,寧楚格看了一眼坐在身邊的布爾和,笑道:“二妹妹覺得,咱們哪日去康親王府做客比較妥當?我最近倒是都得空,二妹妹你呢?”
“大姐姐。”布爾和聞言有些哭笑不得。
她很想說,大姐姐這么做是白費力氣,就算老福晉和康親王都是極好的人,康親王也不可能娶她一個和離過的女人做福晉。
除非讓她做側室。
若真如此,她寧愿不嫁。
不過,大姐姐為了她的終身幸福,費心費力,布爾和也不是不識好歹的人,不會在寧楚格前說那些喪氣話。
她索性破罐子破摔了:“要不……就臘月二十四吧,老福晉方才說,康親王那日會回府。”
寧楚格聽她這么說,忍不住伸手輕輕捏了捏她的臉,笑了起來:“二妹妹這是被我逼急了呢。”
“可不是嘛,我打算破罐子破摔了,大姐姐別笑我就好。”布爾和一副豁出去了的樣子。
“二妹妹好不容易看上了一個人,當然得試試,總不能等老了才覺得后悔,反正……就算失敗也沒什么損失。”寧楚格說著看了寧楚格一眼:“畢竟,你之前還打算一輩子不嫁呢,試試也不虧。”
布爾和聞言一怔。
她其實……也沒看上椿泰吧,只是覺得他人不錯。
罷了,看上就看上吧。
大姐姐說的不錯,試試又不吃虧。
要是失敗了,大不了她以后躲著康親王便是。
他人品不錯,應該不會把這事傳出去的。
……
回府的路上,老福晉還有些激動,對身邊的江嬤嬤道:“也不知四福晉她們何時來王府,等收到了拜貼,你要盯著府里那些管事好好準備一番。”
江嬤嬤知道老福晉好客,加之王爺很少回來,府里挺冷清的,只要有人上門拜訪,老福晉便很高興。
四福晉姐妹二人又入了老福晉的眼,她老人家盼著呢。
“福晉,有句話奴婢不知當講不當講。”江嬤嬤斟酌一番后,低聲開了口。
“說。”老福晉直截了當道。
江嬤嬤伺候了她很多年,平日里是有什么說什么的,她們雖為主仆,但老福晉是把她當親人看待的。
“奴婢覺得,四福晉今日請您用膳,又陪著您閑聊了一下午,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江嬤嬤柔聲道。
老福晉聞言一愣,思索了片刻才道:“你是說她故意接近我,別有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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