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夫君位極攝政王 > 第137章 臨時變換地點
  “呂序……”

  回到上溯園,呂頤馬上找女兒算賬。

  遠遠就看到呂序在擺弄劍,一會兒動一會兒又停下來,不知道在琢磨什么事情。

  “老爺……”青鸞迎上來。

  “序兒在干嘛?”呂頤劈頭便問。

  青鸞看一眼道:“回老爺,小姐在自創一套屬于自己的劍法。”

  “自創劍法!?”

  呂頤譏諷地一笑道:“自創劍法,跪一早上把腦子跪傻了吧。”

  驟然聽到呂頤貶低呂序,青鸞驚訝得半天接不上話,但也不得不承認話里的另一層意思:自創一套劍法不容易。

  過了好半晌,青鸞幫忙解釋道:“回老爺,新任龍雀使今天上門挑戰,時間約定在及笄禮結束后,咱家小姐雖然內力深厚,卻沒學過相應的劍法,只好臨時想一套來應對。“

  “新任龍雀使?”

  龍雀營直屬皇室管轄,臣子無權過問,呂頤并不知道新任龍雀使是誰。

  青鸞小聲道:“是古家的上一代天驕,從年紀看跟老爺是一輩的,據說是從天域之城回來,是個很了不得的人物。”

  “古家上一代驕,跟我一輩……”呂頤想一下道:“我知道是誰了,序兒敢接受她的挑戰,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別說是現在自創劍法,就算她打小學劍也不可能贏。”

  青鸞是見過古驕龍的,看起來跟普通的武林高手并沒有區別,老爺憑什么認定小姐不可能贏。

  回頭看著認真動一會兒靜一會兒的呂序:仙氣飄飄啊,動作輕靈飄逸,不說武力值,光看曼妙的身段、飄逸的動作,自家小姐妥妥地贏。

  “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提早認輸吧。”

  呂頤留下一句話便去書房,青鸞馬上朝呂序打了一個手勢,呂序馬上提著劍回房。

  原來呂序為了耳朵不被父親荼毒,假裝在自創劍法,果然青鸞一提要跟古驕龍比武,以及自創劍法的事情,呂頤沒有追究她胡編亂造一個后娘的賬。

  青鳥故意道:“小姐,一會兒還跟老爺一起用膳嗎?”

  “參詳劍法,不吃了。”

  呂序躺在被窩里大言不慚。

  青鳥無語地笑道:“躺著是想不出劍法,不如找人打聽打聽。”

  “打聽什么呀?”呂序打著呵欠問,青鳥道:“當然是打聽新龍雀使的武功如何,擅長用什么兵器。”

  “方才聽老爺話里的意思,新龍雀使應該很長用劍。”青鸞進來把呂頤的重復一遍,方想說一下新任龍雀使的事情,就看到呂序猛的坐起來。

  “爹爹居然這么看好古驕龍!”

  呂序吃驚的不是父親貶低自己,而是他竟認可古驕龍的實力。

  青鸞嗯一聲道:“小姐,奴婢覺得同,您還是趕緊認真起來,就算打不過也不能輸得太難看吧。”

  “比武的日子都是精挑細選的,我還不夠認真嗎?”

  呂序攤攤手問,自問一直很認真對待這次挑戰,還特意挑選在及笄禮后。

  兩個丫頭頓時無語。

  比武輸贏的問題跟日子有什么關系?

  算了,主子的奇葩思維,他們也不是第一次見識。

  看她那滿不在乎的樣子,想來也不是很在乎輸贏,由她自己去折騰吧。

  夜深人靜,一道身影悄無聲息地離開呂府。

  梵行方想寬衣休息,忽然動作一滯,嘴角含笑著走過去推開門。

  呂序裹著跟夜色一樣的斗篷,悄然落在門外面,還沒開口就被梵行拉進懷里,抱進房間里關上門。

  掀開頭上的帽兜,梵行低頭親了親她的紅唇道:“你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今晚忽然過來,是不是想問問我關于古驕龍的事情。”

  呂序搖搖頭道:“寒池那位前輩說過,我不能動用內力,想問問她還有沒有別的特長。”

  “關于這點……你親我一下,再告訴你。”

  梵行故意賣關子,就是想看看她生氣時的可愛表情。

  呂序白了他一眼,踮起腳尖親了他一下:“你點快說嘛,我一會兒還得趕回去呢。”

  兩臂把她抱得更緊點,唇貼在她耳邊道:“關于這點,白天我已經跟古驕龍提起過,她的意思是可以只比招式。”

  “比招式啊?”

  呂序遲疑一下道:“我沒學過招式啊,難道要現學嗎?”

  梵行故意在她的脖子咬一下道:“我可以教你啊,以你過目不忘的本領,看完后就能回去自己練習。”

  “現在嗎?”

  呂序仰起頭問。

  梵行嗯一聲抱著她離開房間,來到后山一處空地上。

  抬手折兩根樹枝,把一根修整好遞到呂序手上道:“我以樹枝代劍,把招式從頭到尾打一遍。”

  溶溶月色下,梵行把一套劍法揮灑如行云流水,動作瀟灑風流,似乎每一招都在展示他的清逸儀態,以及他過人的容顏氣質。

  細看才會發現,劍招沒有一絲多余動作,干凈利落才能做到干脆瀟灑。

  梵行打完一套劍法道:“這套《飛仙劍》是專門為女子創的劍法,最適合女子使用,看似輕靈飄逸沒有殺傷力,但跟內力配合一起用的話,斬殺化蛇不在話下。”

  飛仙劍,光聽名字,呂序就喜歡。

  再加上招式輕靈優美,倒是十分符合她的喜好。

  呂序當即舉起樹枝,把招式從頭到尾打一遍,雖沒有梵行的瀟灑,卻多了幾分曼妙輕盈。

  整套劍法呂序打下來,似是在翩翩起舞,動作絢麗奪目卻隱藏重重殺機,稍不留神就會被斬殺,讓人防不勝防。

  梵行邊看她練劍邊道:“天仙劍法共有十二招,每招有四式共四十八式,只要你能靈活運用,足夠應付古驕龍。”

  呂序從頭到尾演練了兩遍,動作已經十分流暢,完全不用梵行糾正。

  想到呂序對人體的了解,梵行又補充道:“你還可以加進自己的東西,盡量讓招式配合你,而不是讓招式支配你。”

  天賦確實是一種很逆天的東西。

  經梵行一提點,呂序再熟悉了一遍招式。

  第四遍便加入自己的東西,每招都不同程度的增減,招式變得更加凌厲。

  打完第五遍,梵行便叫停,不是因為呂序足夠好了,而是不想她熬太晚,更不能讓人知道他們見過面。

  上前把她擁入懷里,依依不舍道:“今晚先到這里,明天你再多練習幾遍,后天比武不會輸得太難堪。”

  “你也覺得古驕龍比我厲害!”

  呂序驚訝地看著梵行,沒想到除了父親外,梵行也覺得古驕龍很厲害。

  梵行低頭親了親她的紅唇,實話實說道:“古驕龍的天賦是比你稍遜一籌,但論修煉時間她是你的兩倍,論交戰應敵經驗她比你豐富,以你目前的實力確實有所不及,不過來日方長。”

  “知道啦。”

  呂序有些郁悶,但好在她本來沒想過要贏。

  梵行看得出她不高興,沒有說什么,而是低頭含住她的雙唇細細纏綿。

  想到她身負薄家血脈,以及她修煉的功法禁忌,梵行努力克制自己,很快便放開呂序,只是把她緊緊抱在懷里。

  “夜深了,我送你回府。”

  梵行把斗篷給呂序披上,攬著她腰轉瞬便消失在后山。

  到了呂府外面,梵行放下呂序道:“我不進去了,以免被你爹發現。”

  呂序輕輕嗯一聲,親了一下他的臉頰,施展輕功飛回上溯園,走進房間時朱雀還在沉睡。

  換上寢衣上床睡覺,剛躺下沒一會兒,幾只毛絨絨的東西就鉆進被窩里,呂序伸手胡亂抓一只抱在懷里,迷迷糊糊地睡熟。

  梵行才出了東城,就猛地收住身形。

  從前面飄過來一個人,打著呵欠道:“我說你大半夜不睡覺,跑來跑去干嘛。”

  定眼一看才發現是墨燼離,梵行松了口氣道:“沒什么,就是教了序兒一套劍法,總不能讓她輸得太難堪。”

  “殿下這么晚沒休息,又是因為什么事情?”

  “還不是為了你媳婦的及笄禮,父皇和母后硬留下本殿商量。”

  望著墨燼離一臉無奈的表情,梵行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序兒的及笄禮早準備好,還有什么可商量。”

  “母后想做正賓。”

  “……”

  梵行頓時無話可說。

  翌日,呂序還賴在床上逗貓。

  朱雀進來促道:“哎喲小姐,您快起來,方才古七來傳話,梵先生一會兒陪您用早膳。”

  呂序打了個呵欠,放開貓伸了個懶腰道:“昨晚也不知道是不是睡相不好,渾身上下又酸又疼,就是不想起床。”

  “老爺都勸了小姐好幾回,別讓貓上床睡覺。”朱雀也忍不住吐槽道:“它們擠在被窩里,您連腿都伸不直,翻身都困難,給自己找罪受,何苦呢。”

  “怎能說是我讓呢?”呂序無奈爬下床道:“它們都是在我睡著后,偷偷摸摸爬上床。”

  “以你的修為,樹葉飄落都能聽到,怎么可能察覺不到幾只貓。”朱雀毫不留情地揭穿呂序,上來幫呂序寬下寢衣。

  解開衣結愣一下,朱雀看著呂序警惕地問:“這不是奴婢的系法,小姐昨晚出去過?”

  呂序抱起小貍貓道:“阿貍最愛玩繩子、帶子,今早醒來它正咬著玩,咬得都松開了,我便隨手系上。”

  麻溜地把鍋甩給貓,回頭賞它一塊肉吃。

  因為阿貍有過前科,朱雀也沒有多想,寬下呂序的寢衣換上常服。

  整理衣領時,忽然動作一頓道:“小姐,你脖子上怎么淤了一塊,是不是被跳蚤給咬到。”

  呂序看了一眼鏡子里面,脖子上果然有一處紫紅的淤痕,面上也是一陣茫然,忽然想起這是梵行咬過的位置,當時感到蘇蘇麻麻的,沒想到會留下這么明顯的印記。

  朱雀取來衣裳給呂序換上,悻悻道:“定是被貓身上的跳蚤咬了,回頭把被子拿出去曬曬,再把貓都洗一遍。”

  呂序笑笑沒敢接話,只是可憐了一群貓,無奈道:“大冷天哪來的跳蚤,許是皮膚有些干燥,夜里癢了無意中撓的,你又何苦折騰它們。”

  “皮膚干嗎?”

  朱雀疑惑地看著呂序。

  呂序說了句“有點”,取了脂蜜抹在皮膚上。

  梵行坐在餐廳里,遠遠就看到一道慵懶的身影,看她呵欠連連的模樣,就知道她又是沒睡飽。

  進門,呂序就給梵行一記白眼。

  梵行有些莫妙奇妙,以為是他來得太早,影響到她休息也不敢多問。

  “你今早怎么有空過來?”呂序坐下來問。

  “皇上一早對呂相說,你的及笄禮在相國寺辦,一切都已經備好,命我護送你和祖母過去,免得明天被堵在路上。”

  “老主持知道了,沒有一頭撞死在佛祖面前。”呂序的聲音慵懶里多了一絲戲謔,其實心里相當解氣,恨不得馬上沖到老主持面前,看看他的快氣死的表情。

  梵行剝了一只雞蛋,送到她嘴邊道:“事隔多年,老主持或許已經想開。”

  “才怪呢。”

  呂序就著他的手咬了一口。

  接過雞蛋小口小口地細嚼慢咽,還吃了一盞燕窩粥和兩個豆包,以及兩塊蘿卜糕。

  青鸞看得驚訝道:“小姐今天胃口很好,都比平時多吃了一半,看來相國寺老主持心情不好,小姐心情會很好。”

  “他要是當場圓寂,我馬上吃一頭牛。”

  “他當年說了什么,你恨不得主持大師馬上去死。”

  梵行好奇地問一句,呂序冷冷道:“他罵我是紅顏禍水,還說我長大必定禍亂南離。”

  “太過分了,你當時沒有反擊?”梵行問。

  “若不是火藏不住,藏經閣差點就燒沒了。”呂序漫不經心地回答。

  梵行怔一下道:“我到相國寺幫忙抄寫佛經,看到藏經閣在重修,還以為是寺里的和尚不小心走火呢。”

  “你幾歲時發生的事情,老主持沒發現是你放的火啊?”

  “好像也是在十二歲那年吧,后來就發生了那件事情,過后我便隨父親去了涼州,后面的事情你都知道。”

  想到她后來三年的苦難,梵行淡淡道:“事情都過去好幾年了,我想老主持已經想通,應該不會為難你。”

  “你不要把老主持想得太美好。”呂序懶洋洋道:“老主持若不記仇,早就放下一切云游,怎會一直守在相國寺。”

  “主持大師只是身在紅塵,心早已經超脫。”梵行放下筷子,取出帕子拭一下嘴角道:“你一會兒再見到主持大師,記得要客氣一些,不能失了相府小姐的身份。”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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