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談談交換條件吧。”喬念沒個正形的站在他面前，根本不給他掌握主動權的機會。
雷納德想要畫，只能深吸一口氣，面容冷峻道：“我說到做到。說吧，你想提什么條件？”
他估計女生無非想問季情的死。
果然。
喬念開口道：“我要問個人。”
雷納德嘴角微微勾起，倨傲的視線落在女生身上，看起來一點不都不意外，甚至早就做好了準備：“可以。你媽當初……”
誰知道他還沒說出早就準備好的答案，就被人不客氣的打斷了。
“我要問的不是這個。”
“……”雷納德這才正眼看她，神情有些意外：“你不想問這個，你想問誰？”
她不是一直在查這件事嗎？
誰知道女生僅僅是走到他面前，抬起了頭，一雙黝黑的眼眸仿佛能洞穿人心，里面藏著兇猛的獸，隨時都會撲出來：“我要問的人是…聶啟星。”
雷納德猛地后退一步，面色驟變：“你問他干什么？”
他又反應過來，眼神直直射向女生：“不對，你從哪兒知道這個名字？誰告訴你的？！”
“風毓告訴你的？”他不等喬念回答，馬上猜了個人。
然后眉頭緊蹙，自己在心里否認這個可能性。
不對，不可能。
風毓不可能知道這個秘辛。
這個秘密只有他和少數幾個人知道，姓薛的老匹夫都未必知道這里面的秘密。
所以喬念絕不可能從風毓那里知道這個秘密。
那么……
喬念必然知道的不多，否則也不會把這個作為交換條件來問他！
雷納德稍稍定下神來，馬上道：“你換個條件。這個我不能說！”
喬念光是看他一連串過激的反應就知道自己賭對了，聶啟星的確是聶清如身邊極為重要的人。
她反而不著急了，單手插兜，站在那里，漫不經心的說：“你想要畫，我就這個條件。你看著辦。”
……
車上。
因為地上停車庫雜音很多。
風毓跟葉妄川關上了車窗，其實不能聽清楚外面兩人在說什么，只能聽到零星的幾個字。
他看到雷納德驟變的臉色和有些激動的肢體動作，忍不住偏頭看向男人，蹙眉道：“喬念到底問了他什么，他怎么這么大反應？”
“聊一個人。”
葉妄川會一點唇語。
他雖然坐在車上卻可以通過雷納德說話時的動作大致猜到他們在說什么。
不過喬念背對著他，他并不確定兩人說的誰。
風毓揉了下眉頭，試探性的開口：“聊她母親嗎？”
“不是。”葉妄川將手搭在方向盤上，姿容慵懶矜貴，看著就給人種翩翩貴公子的氣質。
“不是？”風毓加大聲量，看得出意外的表情。
他又在自己的位置上坐好，看向還在交涉的兩人，看了好半天，無意識地呢喃道：“難道她在問聶啟星？”
聶啟星？
葉妄川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剛轉過頭想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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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
雷納德已經從最初的震驚和憤怒中逐漸理智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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