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長老能感受到很久沒有感受過的那種窒息的壓迫感。
那是曾經那位帶著他們在獨立洲開疆拓土的霸主身上才有的壓迫感，獨屬于季家人的氣場。
他突然沉默下來：“沒有第二條路？”
喬念瞥他眼：“有啊。”
二長老下意識的等她下文。
果然看到女生挪挪下巴，示意他看桌上何林那把刀。
“一根手指。”
“……”
“我要您老的。”
二長老臉上肌肉緊繃抖動，眼里有許久沒見過的震怒和…自己都不想承認的膽怯。
“我要是不愿意呢？你也那我們沒辦法。”
他還想垂死掙扎下。
喬念似乎早料到他會這么說，抬手壓了下帽檐遮住眼眸，也漫不經心的回他：“你知道我這個人從來不講究規矩。你們剛才也說了，我沒進族譜，算不上你們季家人。那我今天就是個管閑事的！”
“我一個管閑事的今天要把季家的這些個長老弄死在這里，應該也沒人指摘。畢竟…海灣碼頭我都做了，虱子多了不怕咬。您說是吧？二長老。”
二長老這下徹底蔫了。
他沉默了一下，識時務的開口道：“我聽喬小姐的。三堂口的那些人你想怎么處理就怎么處理，我無條件支持。”
他臨陣倒戈的太快，連身邊跟著的幾個長老都沒反應過來。
“二長老？”
二長老是出了名的實干派，為人強硬，他們以為一個黃毛丫頭紅口白牙這么威脅，他怎么也得發火。
然而沒想到二長老的反應完全不在他們設想之中。
這個態度。
就是惹不起啊。
二長老沒理他們，好像沒聽到自己帶來的幾個人喊他，很識趣的問女生：“或者你還需要我做什么。”
喬念喜歡跟聰明人聊天，輕松省事。
今天她是動了殺心的。
要是他們再繼續不配合下去，她不介意殺雞給猴看，隨便讓何林擰一個人出來剁手。
只是對方比她想象中識時務的多。
她回身撿起丟在桌上的打火機，指尖摩擦打火機冰冷的材質，翹起嘴角，重新看向二長老。
“由您老出面把剩下的人全叫來，再由您老出面和我哥一起把三堂口的那些人‘處理’給其他人看看。”
“至于三堂口…我會讓人接手，您老年紀大了，暫時就別碰了。”
她這個意思是要二長老配合季南立威，與此同時她還要收攏南方三堂口的勢力，不允許二長老一脈摻和。
這個要求不可謂不過分。
二長老咬咬牙：“我知道了。”
其他跟來的長老顯然憤憤不平，不明白他為什么要同意這種屈辱的條件。
喬念倒是瞥他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眼眸垂著，手上啪嗒一下把玩打火機，幽蘭的火焰竄出來又熄滅，她玩了幾下，像是膩了將打火機收進兜里。
這才面無表情的跟二長老等人說：“我這個人耐心有限，你們要是足夠聰明就不要跟我玩花招。”
“我是不可能一口氣吃下季家，但是收拾個把個人還是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