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背后算計,還被當事人聽到。
安魯森都替柳芊芊覺得尷尬,同時他自己也悲催。
明明什么都沒做,卻被拉下了水,搞得好像要陷害沈襄似的。
“沈小姐你聽我解釋,”安魯森趕緊道,“我跟這個柳小姐一點也不熟,只是舉手之勞,幫她寄個錢夾子回去而已。”
“還有她剛剛說的那些事情,我從來就沒有考慮過,砸飯碗的事情,我可不干!”
安魯森三言兩語將事情解釋清楚。
治療了這么久,沈襄當然相信他的為人。
畢竟一個前途無量的醫生,是不可能在這種勾心斗角的事情上,自毀前程的。
“那個賤女人在你旁邊?”聽筒中,傳來了柳芊芊的聲音。
“柳小姐找我有事?”沈襄冷冰冰回復道。
薄南辭去領藥了,就算丈夫不在,她也不至于落到被欺負的下場。
“沈襄,你別以為吹兩句枕頭風,讓薄南辭把我送進警察局里,就真困得住我!”
柳芊芊在聽筒那邊破口大罵。
沈襄平靜聽著,只覺得她像個小丑,“所以呢,你想表達什么?想報復我把我送進警察局?”
柳芊芊冷哼了一聲,“對!我不僅要讓你進去坐冷板凳,還要讓你留下案底,做一個臭名昭著的丑八怪!”
“我又不是跟蹤狂,為什么要進警察局?”沈襄輕嗤一聲,語氣中極盡諷刺。
柳芊芊聽完,氣得咯咯磨牙,“沈襄,我警告你,不要欺人太甚!”
沈襄本來就不屑于和她糾纏,“最后幫我跟你哥,轉達一句,無論我和他死去的妻子長得有多像,我們都不是同一個人,讓他別白費工夫了。”
說完,跟安魯森打了個招呼,便退出了病房。
此時,柳芊芊還在電話里叫囂。
“本小姐憑什么幫你轉達?你把我當什么了?傭人嗎?”
“人都走了,你把嘴閉上。”安魯森捏了一下鼻梁,疲憊地說,“你沒說累,我都聽累了。”
“本小姐都還沒說完,她憑什么就走了?”柳芊芊氣的咬牙。
“你自己說吧,我掛了。”
安魯森準備掛電話,那邊極力挽留。
“別別別!我還有事情沒問呢,沈襄那個賤人恢復到什么程度了?她的臉真的能治好?”
“當然可以。”
通過這次的新方案研究,安魯森也出了一份力,他堅信治療能夠圓滿完成,沈襄的臉也一定能夠恢復全貌。
“你怎么這么篤定?難道不會有什么意外發生?”柳芊芊不死心問道。
“能有什么意外?除非主治醫生,換了失心瘋,拿刀使勁往她臉上劃。”
柳芊芊突然不做聲了,開始思考打工人發癲的幾率有多大?
看她不說話,安魯森趁機把電話給掛了。
柳芊芊聽到嘟聲,先是很無語,但隨即又釋然了。
她拿起新拆的國際快遞,打開錢夾端詳了一陣里面的照片,隨即給哥哥打去電話。
“哥,我想出去。”
“想都別想,沒有你爸發話,我也沒辦法放你出去。”
柳川最近忙的要命,根本沒空給這位祖宗擦屁股。不如讓她好好待在房間里禁足,這樣至少不會出現新的亂子。
“你確定沒辦法放我?那你的錢夾就別想要了。”
柳芊芊慢悠悠地說著,語氣中充滿了威脅。
“錢夾?什么錢夾?”柳川最近忙瘋了,都這么久了,甚至都沒注意到錢夾丟了的事。
準確來說不算丟了,是他在那邊醫院當醫生的時候,用完就順手抄在了白大褂的口袋里。
但因為走得太匆忙,并沒有想起把錢夾給掏出來。辦公室東西多,一碰一撞的,錢夾就落在了地上,這才被發現了。
“你的錢夾啊,夾層里面還有嫂子的老照片。”柳芊芊拍了一張照片,發送給哥哥。
看完,柳川情緒立馬變得激動起來,“錢夾怎么在你手上,我過來找你拿。”
這個錢夾遠不只是有張老照片那么簡單,這還是陳瓷送給他的生日禮物。人已經不在了,但東西被他保存的好好的,寄托哀思。
十多分鐘之后,門口傳來聲音,“讓我進去。”
聽見是哥哥來了,柳芊芊小兔子似的一蹦一跳,走到門口去。
“錢夾呢?錢夾在哪兒?”
柳川一來就劈頭蓋臉地質問。
“錢夾我可以給你,但是我想出去,你得幫我。”柳芊芊提出條件。
柳川一口就答應了,“可以,你快把東西給我。”
柳芊芊將錢夾遞了過去,只見哥哥拿到以后,就馬上去看照片。
拇指摩挲著照片上的人臉,眼神溫柔的幾乎要滴出水來,但同時他身上又籠罩著巨大的悲傷。
柳芊芊看著都覺得揪心,轉移話題道,“哥,你最近在忙什么?整天神龍見首不見尾的。”
“忙一些值得忙的事。”柳川說的很含糊。
“這都要藏著掖著,你是不是在干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柳芊芊合理猜測。
誰知一猜就猜到了點子上,柳川瞳孔猛然一縮,臉色有些許不自然。
“哥,你到底在研究什么?你不會是在研究怎么換臉吧?”
“管好你自己。”柳川冷冰冰說了句。
“你不敢承認,你就是在做見不得人的事!”柳芊芊一口咬定,“你不會真的想把沈襄,整容成嫂子的樣子吧。”
“為什么不可以呢?你嫂子不可能再復活了,但不代表不能用別的方式存在。”
柳川說這話的時候,語氣森冷,加上這些天忙于研究,都沒好好睡覺,眼睛底下長著烏青,頗有些鬼氣森森。
“沈襄,你終究會是我的。”
另外一邊,沈襄莫名其妙打了個噴嚏。
“你感冒了?”
薄南辭拿起空調遙控器,將房間里的溫度調高兩度。
沈襄揉了揉鼻子,認真感受了下,沒覺得有任何頭昏腦脹。
“沒有啊,是不是有人在想我?”
“嗯。”薄南辭點頭配合道,“我和孩子們都很想你。”
“孩子們遠在國內想我就算了,你跟著湊什么熱鬧?”
沈襄伸手,輕輕在男人胸口上捶了一拳。
“不知道怎么回事,天天看著你都忍不住想念,”薄南辭深情地望著她,黑眸中溫柔滿滿,“快說,是不是你給我灌什么迷魂湯了?”
沈襄被逗的樂不可支,幸福地問道,“你怎么那么會討我歡心?”
薄南辭伸手一攬,讓人圈進懷中。剛好將她的頭摁在心臟的位置,“聽到了嗎?”
“聽到什么?”沈襄抬眸不解地問道。
“我的心臟在為你而跳,”薄南辭垂眸和她對上目光,“我的世界為你而轉動,你活得幸福開心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沈襄聞言,鼻子一酸,回抱住了薄南辭,雙臂緊緊摟住男人的腰身。
“南辭。”
“嗯?”
“我好愛你啊,怎么辦?”女人聲音中帶著哭腔。
薄南辭如臨大敵,“你可千萬別哭,傷口見了淚就麻煩了。”
小心翼翼避開傷口,吻在女人的唇瓣上,一字一頓,“我也愛你,很愛你。”
沈襄一聽這話更想哭了,她點頭,雪一般白嫩的耳垂爬上絲絲紅。
薄南辭伸手,憑感覺去撫她的眼底,果然摸到一把濕潤,“愛哭鬼。”
嘴上雖然輕聲在罵,但還是寵溺地用指腹幫她擦去了眼底的熱淚。
“以后不許哭了,哭一次懲罰一次。”
沈襄抬頭,不可置信地眨巴了一下淚光瀲滟的眼睛。
“這么看著我干什么?”男人道,“犯了錯就得要受罰,我都給你記著呢,回去——”
目光在沈襄身上來回逡巡,很平常的打量目光,但想起他口中的懲罰,沈襄的臉一點點紅到脖子根。
要了命了,薄南辭深吸一口氣,她怎么隨時隨地那么可愛誘人?
“阿瓷,我碰到了一個和你很像的人。”
南城墓園。
柳川悲傷地站在一座墓碑前,石碑上刻著愛妻陳氏阿瓷幾個字,最上面有一張笑意盈盈的照片。
剛好就是錢夾里那張,不過調成了黑白色,憂郁色調下,女孩笑得明媚又悲傷。
“阿瓷,我把她變成你,回來陪我好不好?”
墓碑當然不會說話,風吹起周圍樹葉沙沙作響。
柳川伸手撫向照片,自顧自的說道,“命運安排我學醫,或許就是在等這一天。”
“等我們以其他方式重逢。”柳川說著,突然哽咽了起來:
“這么多年了,我一直就放不下你,所有人都勸我開始新的生活,但我真的做不到。”
“阿瓷,我好想你。”
嘀嘀嘀——
電話的響聲,打破悲傷的氣氛。
柳川紅著眼睛,接起電話,“喂。”
“哥,你哭了?”柳芊芊乍乍呼呼的聲音,徹底擊破殘存的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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