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靜柔才不愿意相信蘇溪若的鬼話,她死死的咬著唇,忍受這毒藥所帶來的劇痛。
而陸若新,已經疼得失去了知覺,在地上毫無形象的打滾,想要以此來減輕疼痛。
可蘇溪若下的毒,就是為了痛而準備的。
這種痛,不亞于千刀萬剮。
在她冷冷的嘲諷下,潘靜柔很快堅持不住,也跟陸若新一樣,被這種毒折磨的死去活來。
蘇溪若面無表情的站在窗口,欣賞著二人宛如死狗的模樣。
外面的雨好像越來越大,二女疼的嗓子都啞了,出了一身的汗。
足足過了半個小時,外面響起了敲門聲。
潘靜柔和陸若新已經疼暈了過去,狼狽的趴在地上,面色慘白,身上的衣物全被汗水打濕,哪還有平日里張狂之極的模樣?
蘇溪若瞥了她們一眼,便走到門口,拉開門。
門外站著的人宗淮。
他在外面守了半個小時,見蘇溪若進入包廂沒多久,一群衣著暴露的男人就被趕了出來。
宗淮隨意的抓了幾人問了里面的事情,知道蘇溪若沒有在陸若新和潘靜柔手里吃虧,才稍稍放下心。
于是他就在外面一直等著,可足足半個小時過去都不見有什么動靜,宗淮怕出事,便過來敲門。
再看到蘇溪若的臉時,宗淮暗暗松了口氣,“沒吃虧吧?”
蘇溪若搖搖頭,側開身子,示意他看那兩個趴在地板上昏迷過去的女人。
“你來的正好,我在想這兩個人該怎么處置。”蘇溪若冷淡的掃了二人一眼,順便將陸若新就是幕后指使蘇耀月的人說了。
“蘇恒業他們最初收到的那一箱子東西,也是陸若新讓人送過去的。”蘇溪若冷笑:“就是因為之前在帝都的矛盾,這女人就心眼小到要我的命。”
宗淮黑沉的眸子內閃過一絲冰冷的殺意。
他聽出了蘇溪若的意思。
即便這兩個女人罪該萬死,蘇溪若也沒想過要對她們手下留情,可她畢竟從未沾染過人命。
她想要這兩個人去死,卻又下不了那個殺手。
喂給潘靜柔和陸若新的藥丸,是蘇溪若平日里閑著沒事兒隨便做出來的,毒性很強但卻沒什么危險。
服用的人會感受到千刀萬剮的痛苦,恨不得拿頭撞石頭來緩解,用來折磨仇人最合適不過,反正也沒有致命的危險。
陸若新小肚雞腸,一點點恩怨就被她無限擴大,這種危險的女人被她狠狠折磨一通后,放她活著回去,那自己面臨的恐怕就是陸若新歇斯底里的報復。
陸若新就是個瘋女人,仗著手中的權勢和人脈,就算干出殺人放火這種事情也能找到替罪羊。
在這個瘋批的眼中,夏國的律法就是狗屁,只要有錢有權,她想怎么寫劇本就怎么寫。
蘇溪若跟她的之間的恩怨,壓根達不到你死我活的地步,但陸若新卻覺得自己的尊嚴和臉面受到了嚴重的挑釁,以至于大費周章的把蘇耀月從監牢里放出來,并且還花錢給她整容,就是為了想利用蘇耀月殺了她全家?
陸若新這種睚眥必報的性格讓蘇溪若無法理解。
但她卻清楚一點,絕對不能任由陸若新繼續這樣為所欲為。
潘靜柔也同樣如此。
先不說她本身就利用蠱蟲干過不少讓無辜之人送死的事情,五年前甚至還給陸霆川下毒,下毒之人卻是早就找到了解毒的主藥,還想趁著這個機會控制她。
蘇溪若要不是曾經跟大師父學過一身的本事,只怕現在就真的淪為潘靜柔的最聽話的傀儡,聽從陸若新編寫的劇本,親手殺掉自己的孩子!
一想到那后果,蘇溪若便不寒而栗。
這兩個瘋女人太毒了……
蘇溪若那雙又圓又大的杏眸,在盯著地上的兩個女人時,閃過濃濃的殺意。
她握緊拳頭,喉嚨滾動:“先下手為強,后下手遭殃。這兩個瘋子太毒太狠,我不能任由她們繼續逍遙自在的活下去……”
蘇溪若偏頭看向身旁男人那張陌生的臉,只有那雙星眸依舊是她熟悉的模樣。
她壓低聲音,透著一股寒意:“我想要她們的命!”
宗淮輕笑一聲,伸手抓住她緊握的拳頭,寬厚修長,骨節分明的手將她的小拳頭緊緊握在掌心。
帶來一股讓人心安的安全感。
“這些事,用不著你出手。”宗淮道,“上次讓潘靜柔跑了,這次她跑不掉了。”
蘇溪若嗯了一聲。
人活在這個世界上本就又太多的不容易,再加上兩個瘋子參與其中,活的更加勞累麻煩。
蘇溪若深吸了口氣,“她們身上有我下得毒藥,不會致命,但會折磨的她們痛不欲生。”
宗淮:“這件事情,我來處理。”
他拿出手機,發了個幾個短信過去。
很快,許岳等人出現在包廂門口。
許岳的目光第一時間便落到蘇溪若的身上,上前關切的問道,“蘇小姐,你沒事吧?”
蘇溪若搖搖頭,“沒事。”
許岳提起的心頓時放下,“沒事就好,下次這種危險的事情不要做了,潘靜柔她們的手段層次不窮,就算蘇小姐有十足的把握,也不要和她們單獨見面。”
感受到許岳言語中的關切,宗淮微瞇著眼,盯著他的眼神發暗。
許岳自然也感覺到旁邊那人身上傳來若有若無的戒備與不悅。
但許岳并沒有將宗淮的情緒放在心上。
他很清楚自己和蘇溪若之間并無可能,但這并不代表他就要跟蘇溪若徹底劃清界限。
認識到自己對蘇溪若的心意后,許岳就下意識的想要關心她,對她好。
至于別的人……
許岳懶得理會。
蘇溪若嗯了一聲,就看著許岳他們處理潘靜柔和陸若新的事情。
幾名穿著便裝的戰士直接上前把她們拎起來。
“等……等等。”
潘靜柔聲音嘶啞,用力揚起頭沖著蘇溪若咬牙道:“解藥,把解藥交出來!”
蘇溪若憐憫的看著她:“抱歉,這毒暫時沒有解藥,我就是做出來玩的。”
“你!”潘靜柔瞳孔一縮,立即破口大罵,“蘇溪若,你不得好死!你敢動我?你會后悔的!一定會后悔的!”
陸若新則是疼的連話都說不出來。
蘇溪若的毒非常折磨人,疼痛都是一陣陣的來襲,而且一次會比一次嚴重。
她們僅僅是承受第一波毒發之苦就變成了這副德行,真不知道之后的三天怎么熬呢?
蘇溪若眼神平靜,哪怕被潘靜柔詛咒,她也沒有任何情緒波動。
原本她沒想這么快就處理掉潘靜柔,畢竟她還想著從這個女人身上知道,到底是誰把蘇耀月從監獄中撈了出來。
結果今天潘靜柔的一時心血來潮,倒是給了她一個驚喜。
陸若新這條大魚自動送上門,還親口承認就是她交給了蘇家那些東西。
為了一點點恩怨,就想要她全家性命。
這兩個心狠手辣的女人,不讓她們知道什么叫怕,那她們就永遠也體會不到別人的痛!
蘇溪若不會殺人。
但折磨人的方法比比皆是。
潘靜柔罵罵咧咧的被許岳等人帶走。
包廂內頓時安靜下來。
她關上門,然后上前一步緊緊抱住男人的腰,靠在他胸前長舒一口氣。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宗淮下意識的將她攬入懷中,聲音溫柔的詢問。
蘇溪若搖搖頭,“沒有,就是覺得很累。”
出獄后,她只想帶著孩子和母親本本分分的過日子而已。
然而總是有一群不知死活的東西,一而再,再而三的來挑戰她的底線。
盡管這些人都被她收拾的干干凈凈,但總是與這些人打交道,是真的心累。
“覺得累,就出去玩玩好不好?”
宗淮見她眉眼間的疲憊,整個人都焉了吧唧的,抬手摸摸她的腦袋。
“我知道一個地方景色不錯,反正最近也沒什么事兒,正好出去散散心?”
蘇溪若白了他一眼,“沒事兒?一大堆事兒都還沒解決完好不好?”
特別是某人假死后留下來的巨額遺產。
現在陸家人只是還在暗地里商量要對付她的計策,肯定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她這個外人繼承千億遺產,到時候需要應付的就是陸家那一大家子,肯定會更加頭痛。
宗淮笑了笑,摟著她的腰,低頭看她:“反正這些麻煩都要解決的,在解決之前去散散心不也很好?”’
蘇溪若嘟囔道:“你才剛‘死’我就出門旅游,被人知道了,肯定又會罵我沒良心吧?”
她倒是有點心動。
瀾瀾的情緒顯然也不太穩定,蘇溪若在幼兒園請了幾天假,讓母親在家陪著孩子們。
就連她,最近也不打算去醫院上班,關了APP的掛號通道,打算在家中多陪陪他們。
宗淮笑著道,“我們家若若不是壓根不在意別人的看法嗎?”
蘇溪若沒好氣的說道,“雖然我不在意,但總是被人在背后戳脊梁骨,誰心里能舒坦呀?”
說完她又掐了一把宗淮的胳膊,“就是你這家伙喜歡搞事情!自己倒是把一桿子事兒撂的干干凈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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