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悠然聽見之后率先站起身來,“姐姐,你不要詆毀我的師父,我知道你沒有畫出一個好的作品,心生嫉妒,但是你也不能在比賽上亂來!”
“就是啊,這個岑潯還真有意思,竟然敢質疑任大師,她是不是不知道任大師的級別啊?”
“我看她就是個瘋子,看她畫的東西就知道了,純屬鬧著玩的。”
“趕緊坐下吧,不要在這里丟人現眼了。”
任千山瞇起眼睛,朝著岑潯的方向看過去,眸底閃過一抹冷光,但是一閃而過,很快就恢復成了友善的樣子,“小姑娘,我是藝術屆的代表人物,你還是不要亂說話,到時候影響的是你的聲譽。”
任千山這話表面上聽著是為了岑潯著想,但是實際上暗含威脅。
岑潯不卑不亢,清冷的小臉上劃過淡淡的流光。
“任千山,確實是上過榜單上的名字,可惜......”岑潯低著頭,輕聲呢喃一句。
眾人沒有聽見,但是戴森聽見了。
戴森覺得這里面肯定有蹊蹺,瞬間來了興趣。
“岑潯大佬,你剛剛這不是任千山的畫的,是不是有證據?”戴森捏著鋼筆,趕緊出聲問了一句。
岑潯鳳眸一瞇,直接上臺。
眾人看著女孩,都在搖頭。
一個山旮旯里面出來的,凈想著出風頭。
“紙筆,有嗎?”岑潯歪頭,出聲問。
主持人沒反應過來。
還是戴森反應快,兩步上前,直接把紙筆放在岑潯跟前,“岑佬,這玩意不是很好,湊合用?”
岑潯沒說話,低著頭,拿著畫筆,迅速在紙張上移動。
一開始亂七八糟一片。
前排的人看了差點笑出聲來。
“什么玩意?不會又去炫耀她那個牛頭馬面了吧?”
“趕緊下來吧,別丟人現眼了,我都快看不下去了。”
一旁的任千山更是輕嗤一聲,“這位同學,你還是不要浪費時間了。”
任千山的話音落。
岑潯手僵在半空中,微微停滯。
林悠然見狀,剛剛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來了,這畫就是從岑潯那里偷來的,本以為岑潯真的有點本事,現在看來,她真的想多了,恐怕這畫也是岑潯不知道從哪里盜過來的吧?
林悠然微嗤:“呵,上趕著丟人現眼,我看你這次怎么和林家交代。”
幾秒鐘過去。
岑潯的手再次落下,比剛才的速度更快了幾分。
大家打了個哈欠,都已經看困了。
“純純浪費大家時間。”
“主持人,你趕緊把她趕下來吧。”
“就是,我們趕緊到最后頒獎環節吧。”
主持人擦擦額頭上的汗水,不是他不敢,是他沒有這個權利啊。
剛剛主持人已經看過岑潯的邀請人了,竟然是這次舉辦比賽的官方邀請。
這含金量......比他這個主持人都厲害。
就是不知道這個岑潯到底有什么本事,竟然能得到官方的青睞。
據他了解,這次比賽也不能走后門啊。
幾分鐘之后,岑潯把筆放在旁邊。
等著畫干。
“黑漆漆的,什么玩意啊?”有人語氣不屑的開口。
就在這時,戴森激動的站起來。
“這畫是......托里大師的作品......”
戴森尾音顫抖,腿一軟,差點跪了。
大家聽見戴森這么說了,一臉疑惑,這......怎么會是托里大師的作品?
當時巨作流傳一時,大家都有幸看到過。
可這黑漆漆的畫不是啊。
正在大家想要反駁的時候,畫上的墨水緩緩吸干,露出真面目。
深淺分明。
線條流利。
幾乎和當年流傳的托里畫作一模一樣。
大家以為看錯了,使勁揉揉眼睛,他們發現,現在畫作更加清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