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潯回了傅家,她回到之前和傅淮衍一起睡覺臥室,熟悉的感覺撲來。
這里到處都是小叔叔的味道。
岑潯打開衣櫥,從里面拿了一身傅淮衍經常穿的衣服,然后抱在懷里。
她躺在床上,因為鼻尖有熟悉的味道,總算是睡著了。
可,沒過多久,樓下忽然響起噼里啪啦的聲音。
岑潯迅速睜開眸子,幾乎瞬間,眸眼一片清明。
她推開房門,看見一個女人正在樓下折騰。
“你們都小心點,要是碎了,我可要你們賠的,哎哎哎,輕點,都是真品。”
“瞧瞧這小兔崽子,自己一個人竟然還弄的這么奢華,我看傅氏集團的油水都被他撈走了!”
女人用手比比劃劃,得意的不行。
“不過......現在人都死了,以后這一切都是我們的了,還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女人扭著身子,“哎,你說這傅淮衍還真是倒霉,眼看著自己有錢了,現在人沒了,也不知道這輩子都是給誰打工了。”
“你們是誰!”岑潯從樓上下來,凌厲的出聲。
秦時月正開心呢,冷不丁的聽見一道聲音嚇了一跳,定睛一看,原來是一個小丫頭片子的時候直接翻了個白眼。
不足為懼。
“我還想問問你是誰呢?在我們家做什么?該不會是小偷吧?”秦時月雙手環在胸前,她身上穿的是上好的絲綢衣服,一看就是名門貴夫人的打扮。
但是岑潯一時間猜不出對方的身份。
可,岑潯也知道,小叔叔的母親也是她的岑媽媽,眼前這個人定然不會是小叔叔的直系親屬。
“這里是我家。”岑潯掀掀眸子,不緊不慢的開口。
秦時月瞇著眸子,上下打量著岑潯,隨即譏笑一聲,“你家?笑死人了,這是我侄子的家!現在我侄子死了,就是我家了!”
岑潯一聽,明白了。
看來這是傅明朗的母親,現在聞到肉腥就來了。
“呵呵。”岑潯嗤笑一聲,但是笑意未達眼底,清冷的小臉上盡是不屑。
一個嬸嬸就想過來拿走小叔叔的東西?癡心妄想。
“誰說淮衍死了?”岑潯說完之后,眸底的寒意陡然加深。
“大家都這么傳的,難道還有假?再說了......這是我們傅家的事情,和你有什么關系?你別在這多管閑事!”秦時月一臉看不起岑潯的樣子。
“怎么沒關系?”岑潯好整以暇,“我是淮衍的妻子,這些都是我的,你剛才的話應該是我說才對,這里的一切和你有什么關系?也有臉和我爭?”
岑潯對錢這些東西不敢興趣,畢竟......她的小金庫也不少。
但是傅家別墅可不一樣!
這里是她和小叔叔的家,別人要是想動這里分毫,那就只有一個下場:死!
“你說什么?傅淮衍那個臭小子什么時候結婚了?”秦時月環在胸前的雙手放下來,一臉震驚的看著岑潯。
岑潯從口袋里拿出一本結婚證,“明媒正娶,我就是這里的女主人!”
上次小叔叔隨身攜帶結婚證之后,岑潯也有樣學樣,把這個帶在了身上。
秦時月搖頭,“我不信!”
說著,秦時月就要去搶結婚證。
岑潯輕笑一聲,根本沒有給秦時月機會。
“呵呵,你別想騙我,這北城根本沒有傳出傅淮衍結婚的消息,我看你現在就是看傅淮衍死無對證,所以才來這里亂說話,你以為我們傅家是好糊弄的?”秦時月回過神之后,忽然又變的淡定了起來。
“你相不相信和我無關,但是......這里的東西,你一個都不能動!”岑潯聲音不大,但底氣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