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福運醫妃旺夫命,王爺越寵江山越穩 > 第198章 見到大哥和冬月
  沈冬素一直覺得,自從原主的執念消失,自己完全掌控了這具身體,她能控制住自己的感情。

  就像對沈家人,她覺得自己既然用了原主的身體,就有義務替原主照顧家人。

  但是感情方面,還是有隔閡的。可是在看到沈林鐘時,她的眼眶瞬間就熱了。

  沈林鐘跟原主的成長經歷,在她的記憶中,就像看別人的電影片段一樣,感觸不深。

  可是就她自己來說,她永遠記得在水里即將窒息的時候,一雙大而有力的手,把她從手里拉出來。

  這個少年自賣自身為奴,就為了不讓母親把自己嫁給傻子。

  前世孤兒的沈冬素,在沈林鐘身上,感受到親情。那種‘我有哥哥’的喜悅,沒有兄弟姐妹的人,真的體會不到。

  她以為離開沈家村,離開沈家的人,那種牽絆和情感會變淡。

  此時才發現,根本不會變淡,只會越來越深!

  她的靈魂在這個時代是無根無系的,而讓她能扎根的地方,就是沈家村。

  沈林鐘策馬迎來,明明心里已經提醒了千萬遍,人前要喚‘王妃’。

  可是看到妹妹的那一刻,脫口而出的還是:

  “冬素!”

  兩兄妹都紅了眼,寒風中誰也不覺得冷,沈冬素從馬車上跳下來,沈林鐘及時扶住了她。

  “哥。”

  沈林鐘‘哎’了一聲,習慣性地伸手想摸摸妹妹的頭,手抬起的瞬間才反應過來。

  不行的,妹妹現在是王妃,前面還有宜州知府等官員等著,大廳廣眾之下,便是親兄妹這樣親密的動作也是不妥。

  剛才他直呼妹妹的閨名,已經大感后悔了。

  沈冬素也知道當著人前,兩人也沒法說什么,只想趕緊回家,關上家門,好好說話。

  她本來不打算在宜州城久留的,但宜州知府設了宴,并且好像全城的百姓都來迎接。

  這樣的風雪天氣,滿城張燈結彩,百姓拖兒帶女地守在隊伍必經的大道上。

  搞得她覺得,自己就這么直接走了,就成了罪人。

  再說宜州是凌墨蕭的封地,她這個王妃頭一回來宜州城,若是不接見一下當地官員,確實不像話。

  所以就在宜州城住了一夜,她才知道宜州還有王府別院。

  并且很是豪華氣派,比光州的王府別院要大多了,簡直是按長安西山別院建的。

  別院的下人早就收拾妥當,靜候王妃到來。

  這一夜沈冬素算是睡個安穩覺,一路趕路都是住驛站,雖然驛站已經用最高規格招待她。

  但這樣的寒冷冬日里,總是有不妥當的地方。這別院就不一樣了,呃,雖然不能說是自己家一樣。

  是夫君的家嘛,也算是她的家。她和月見痛痛快快地泡了個熱水澡,吃上了正宗的火鍋。

  火鍋底料是胖大廚親手炒的,就為她路過宜州時能吃上一頓,提前送來備著的。

  她無語的是,就算這別院屬于婚前財產,離婚不分我,也得讓我知道吧!

  聽了她的抱怨,月見也很無語:

  “可是王妃,宜州是王爺的封地,這城中自然有王府別院,您應該知道的啊!”

  沈冬素理所當然地道:“我以為光州的別院就是他封地上的家嘛!”

  月見失笑:“那只是個溫泉莊子,王爺養傷住的。”

  沈冬素點頭道:“等到了幽州,我要好好跟你們王爺對對他的資產。”

  他之前跟我說,沒金子付我的萬兩賞金,并且還欠了不少外債。

  沈冬素這后知后覺地,怎么覺得凌墨蕭是騙她的呀!就他這莊園多的,哪里像欠錢的人?

  知府雖說宴請凌王妃,但沒有王妃跟官員同席的道理,所以就變成了知府夫人請凌王妃。

  女人們的宴席,總要有個名頭,賞花賞景啥的,這次是賞梅。

  知府夫人幾乎邀請了全城排得上名號的貴婦,還有一些富商的夫人,據說是送了重禮才受邀的。

  一大早來別院送禮的就排上了隊,沈冬素能在長安收禮,這在自家的封地,自然也能收禮。“”

  甚至她若不收,這宜州的官員還以為她不滿意呢!

  但送真金白銀明顯是求辦事的,她是不收的,直接把人交給甲四處理。

  就在宜州這一天,她收了禮物,參加了賞梅宴,還給上門求藥的病人看診。

  忙的那叫個腳不沾地,準備是第二天吃了早飯就走,硬是拖到快中午才出發。

  可不敢再歇一夜,不然越發走不成了。也不能在宜州吃中午飯,一堆人等著請凌王妃上門坐客。

  她要是留在城里吃飯,這頓飯能吃到傍晚。就在別院匆匆吃了一頓,趕緊趕路。

  沈林鐘看的心疼不已,悄悄問莫修謹:“冬素在外,一直都這么忙嗎?”

  莫修謹輕笑道:“這哪稱得上是忙!在揚州治理瘟疫時,王妃經常每天只休息兩、三個時辰。”

  “揚州瘟疫最嚴重的那段時間,時常各個縣鎮地跑,連夜趕路也是常有的事。”

  甲四也道:“在長安治理瘟疫的時候,王妃更是殫精竭慮。也正是王妃這般吃苦,才有了特效藥,皇上才這般信任她。”

  沈林鐘很是內疚,他應該陪妹妹一起去長安的。全家人都以為冬素去長安是享福的。

  堂堂凌王妃,肯定是過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

  沒想到妹妹卻過的這么辛苦!看她那坦然的模樣,好像已經習慣了這連軸轉的生活。

  沈林鐘悄悄抽自己一巴掌,他在光州憑凌王妃之兄這個名頭,行事極為方便,根本沒遇到什么困難。

  也就之前那個瘋女人進村,讓他為難了一段時間,但那個女人很快就被甲十八引走了。

  沈林鐘決定,這次妹妹離家,他要跟著同去,哪怕是為妹妹分擔一些也好。

  從宜州到光州就近了,天黑前就趕到了,她是真想趁夜趕回沈家村。

  但跟宜州城時一樣,光州知縣已經準備好了晚宴,胖大廚也把住的宅子收拾妥當。

  沈林鐘也說連夜趕路不安全,就在光州住一夜,明早再回家。

  沈冬素忙讓人去看看,二姨母的店里有誰在?她是一刻都等不及想跟親人聊聊。

  非常意外地,今天留下看店的是丁啟和沈冬月。

  她沒有遲疑,笑道:“那就請冬月姐過來一敘,月見,準備火鍋宵夜。”

  沈林鐘輕聲道:“冬月變了很多,她和家里斷了聯系,村子里都不知道她在二姨母的店里做活。”

  沈冬素點頭道:“放心,我不會說漏嘴的。”

  又奇怪地問:“我記得我臨走時,幫她安排了進劉管家的棉紡織作坊做事。她怎么沒去那里?”

  沈林鐘便把肖氏發神經,總纏著冬月不放的事說了,對于肖氏,又不能打。

  罵也沒用,你罵她她聽著,但第二天該干啥還干啥。并且肖氏總干一些瘋事。

  全村除了沈家她不敢動手,之前朱氏罵她,她半夜往朱氏窗口倒夜壺。

  因她總纏著沈冬月,胡婆婆罵過她一回,她七月七往胡婆婆家門口燒黃紙。

  反正全村人的認知就是,肖氏因兒子坐牢之事,變成了瘋婆子。

  都抱著惹不起還躲不起的態度,都離她遠遠的。

  沈冬月就是,她怕在劉管家的作坊里做事,被肖氏知道追過去。

  她到不怕影響到自己,只是怕影響到作坊,所以才悄悄跑到縣里來,誰也不說。

  除了這個瘋肖氏,還有一點讓沈冬月寒心的,那就是二房一家子對她的態度。

  全家都覺得她丟盡了家人的臉,就算死在外面,只要別再給家里惹事就行了!

  王金花以前總罵沈冬素是天煞命,害死了她肚子里的孩子。現在自然不敢罵沈冬素,便改罵沈冬月。

  曾經還讓她的兄長,沈冬月舅舅上門勸說,要把沈冬月嫁給一個算命的老瞎子,就因為老瞎子愿意給一頭牛當聘禮。

  她可是沈冬月的親娘啊!

  因此沈冬月只想徹底遠離沈家村,遠離沈家村的人。她曾經想過在二姨母的店里做事,攢一筆錢。

  就悄悄地離開,到一個誰也不認識她的地方,重新生活。

  但不知為何,現在她錢攢了不少,還在縣城租了房子住,可是沒了要離開的打算。

  從大哥這里知曉了沈冬月的現狀,沈冬素見到她的時候,只有憐惜。

  不管是原主幼時跟這個堂姐怎么交惡,或是后來因馮文生兩人反目。

  都隨著原主的死,原主執念的原諒,那些過去的恩怨都消失了。

  至于沈冬素自己,她像一個旁觀者一樣旁邊沈冬月的人生,只覺她的悲劇是這個時代,對女性的枷鎖造成了悲劇。

  更何況她愿意改過自新,愿意從頭開始好好做人,同為女人,自己為何還要為難她!

  當沈冬月被月見引進屋里的時候,沈冬素差點沒認出她來。

  雖然分別時兩姐妹的差距已經很大了,那時沈冬素是高貴的凌王妃,沈冬月是離群索居,獨住小木屋里的孤苦少女。

  那么現在,兩姐妹站起來,簡直像差了十歲!

  沈冬月的皮膚變得粗糙黑紅,雙手變得骨結粗大,身體圓潤了不少,雖然整體看上去好像一年變老了好幾歲。

  可她的眼神沒了之前的絕望之氣,反而是鮮活的,充滿希望的。

  沈冬素甚至覺得她有幾分二姨母颯爽的氣質,行動帶風。

  果然近朱者赤,離開王金花和朱氏,長期和二姨母在一起,人的精神面貌都不一樣了。

  沈冬月先是很拘謹,還學月見行禮,但沈冬素很快就扶起她,握著她的手,好像過去一樣笑道:

  “冬月姐,好久不見。快,到炭盆邊坐,暖和。”

  沈冬月見那炭盆上面還支著鐵架子,上面烤的正是光州特產,糍粑。

  旁邊還煮著雞蛋甜酒,在沈家村的時候,寒冬時節,沈爺爺就經常這做煮給孩子們吃。

  而眼前的堂妹,也沒穿金戴銀,通體貴氣。

  穿著家常衣裳,如瀑布的長發松松挽著,屋里也沒婢女下人,只有一個月見。

  這讓沈冬月放松不少,輕笑道:“王妃好,您從揚州回來,過了很久吧?”

  沈冬素笑著握住她的手,把翻糍粑的筷子塞她手里:“冬月姐,這里沒外人,不要叫我王妃。”

  “我是回家過年的,又不是回家擺譜的!”

  可兩人的身份差距,不管她再怎么說,再怎么表現的熱情,沈冬月還是沒辦法把她當過去的堂妹看。

  知道她拘謹,也明白兩人根本不可能再像過去那樣聊天,沈冬素一聲輕嘆。

  既然沒辦法噓寒問暖,那就打筆巨款!

  當然,她不是直接給沈冬月錢,而是問:“冬月姐,明天我就回沈家村,咱們想說悄悄話就難了。”

  “今夜咱們好好說說話,你可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我知道你要強,有事也不會找我哥他們幫忙。”

  “你別跟我客氣,有什么事趁這個機會跟我說。年后我再離家,咱們姐妹下次見面,不知要到什么時候了。”

  沈冬素說的很真誠,讓沈冬月敞開了心菲,她確實有一件事需要沈冬素幫忙。

  她紅著臉低著頭,嘴唇動了幾回,依舊沒好意思說出口。

  沈冬素也不催她,給她倒了一杯加了枸杞和紅糖的甜酒雞蛋,又放鐵架上放了幾塊沾了白糖的饃片烤著。

  沈冬月專門地翻著糍粑和饃片,半晌才道:“王妃,不,冬素,我確實有一件事想請你幫忙。”

  沈冬素忙點頭笑道:“你說。”

  她的臉在火光的照映下更紅了,嚅嚅道:“你別笑我。”

  沈冬素舉手發誓:“不管冬月姐請我幫什么忙,我保證絕不笑她,若違此誓,人神共……”

  誓沒說完,被沈冬月捂上了嘴巴,她有點無奈:“你怎么做了這么久的王妃,還跟以前一樣啊!”

  沈冬素笑道:“當了王妃,我還是我啊!現在冬月姐可以說了吧?”

  “丁啟,向我提親,說要明媒正娶,娶我為妻。”

  沈冬素大喜:“這是好事啊!丁啟那小子有擔當,又能干,有責任心。”

  “冬月姐你嫁給他,肯定會幸福的。”

  沈冬月眼中含淚,輕聲問:“可我配得上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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