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橋:“先說一下十年前那張綁架案,網絡上很多信息都被抹去,我用技術恢復了一下新聞和帖子,但關于那場綁架案的信息仍然不是很多,只知人質是位大學生,家境不凡,最后也被成功救出。”
云橋:“至于是誰抹去了信息報道,我更傾向于人質的家人不愿人質暴露在公眾視野下,在當年的報道中,媒體都沒有提人質的名字。”
溫涼:“他們拿到贖金了嗎?最后綁匪歸案了嗎?”
云橋:“贖金這個不太清楚,綁匪沒有歸案。目前在系統里只有兩個通緝信息,這很不合理。而和王大海同行的人,身份已經查到,他姓孟,叫孟金堂,和王大海是同鄉,不過孟金堂并不在通緝之列。”
云橋:“孟金堂,十年前移居國外,移居的時間,在你父親死后的第二天,根據樣貌對比,極有可能就是當年被漏掉的綁匪之一。”
云橋,“我孟金堂的具體資料發給你,你看一下。”
溫涼:“好,謝謝。”
云橋發了一個文件過來。
溫涼正想要點開,云橋又說:“只是,既然孟金堂沒進通緝系統,即便知道他跟王大海有關系,也不能說明什么。”
這孟金堂根本就沒被警察查到,難怪當年父親的車禍被定性為普通的酒駕事故。
溫涼:“所以,癥結還是在綁架案上。”
如果能證明孟金堂是綁匪,再加上他跟王大海的關系,一切就都容易說清了。
可,如何證明孟金堂是當年綁匪之一呢?
云橋:“對。只是,這場綁架案不簡單,當年就只查到兩個綁匪的身份,還都被他們逃往國外,害你父親身亡,這背后沒有黑手,根本不可能。”
可是,要弄清他們背后的勢力,就跟人質的身份至關重要。
他們下了血本,幫綁匪躲避抓捕,偷渡,讓王大海坐牢,民事賠償,如果被查出來,滿盤皆輸。
這件案子不像是簡單的只求贖金的綁架案,更像是有所針對,針對的應該是人質,說不定是和人質有仇。
溫涼問,“人質的身份,你查不出來嗎?”
云橋很快回復,“我恢復了很多當年的帖子,找了當年的報紙,都沒有答案,過了這么多年,更難以查出來。”
溫涼:“好吧。”
溫涼:“稍等,我先看看孟金堂的資料。”
溫涼打開云橋發來的文件,里面是孟金堂的全部資料。
她一目十行地瀏覽過去。
忽地,溫涼頓住,緊盯著資料某處。
家庭關系那一條下面是孟金堂妻子和兒子的資料。
兒子那一欄寫著:獨子孟策,二十二歲,目前就讀于波士頓學院,大四學生......
孟策......
是她認識的那個孟策么?
二十二歲,波士頓學院,大四。
這幾條都能對得上。
溫涼仔細回憶,似乎記得在挪威的時候,孟策提過一句,十二歲時跟家人一起到M國定居。
正好是十年前。
孟金堂的那些事,孟策知道么?
溫涼腦海里忽然冒出一個念頭。
她返回微信界面,打開孟策的對話框。
兩人的對話還停留在孟策中午發的那條:“姐姐,你最近有時間嗎?想請你吃個飯。剛開始實習,很多事情都不太懂,姐姐以前是傅氏集團的員工,想跟姐姐請教一下。”
溫涼打出幾個字,“不好意思,今天下午有些忙,沒看手機,后面幾天都有空,你挑個時間吧。”
她的手指懸在發送鍵上幾秒鐘,按了下去。
溫涼返回和云橋對話的界面,“綁架案這個線索不能深入了么?能從另外兩個通緝的綁匪里下手么?”
“我只能盡力查下去。”
“等你的好消息。”
溫涼回了這句之后,孟策回復了。
孟策:“沒事的姐姐。”
孟策:“那就明天吧,明天中午可以嗎?”
溫涼:“可以。”
孟策:“那姐姐,你選個餐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