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佳楠那樣的人,心理就是有問題。
再說不論趙薄琰對她做什么,那也都是她該得的。
傅偲抓起被子,往眼睛上擦拭了好幾下,聲音里的哽咽聽不見了,“他才不會愧疚。”
“但我看著他……好像很難受。”
“是啊,肯定難受。”
難受的是他手里的籌碼沒了,也沒法向趙家交代了。
說不定趙先生那邊還允諾了什么,如今因為她的流產,怕是都打水漂了。
“那你說這些話,他不得難受死嗎?”
傅偲看向孫天諭,不知道是在開玩笑還是什么,按理說這種時候,她不會有這個心思的。“天諭,一個人最難受的時候,也不會死掉,人命可沒有那么脆弱。”
“偲偲——”
孫天諭覺得躺在病床上的她,有點陌生。
可能是流產遭受的刺激太大了。“賀佳楠一定會付出代價的,你……你想開點。”
“我想得很開,我都接受。”
傅偲手摸向旁邊,似乎在找什么東西。
“怎么了偲偲?”
“我手機呢?”
“噢,在這。”孫天諭趕緊將背在身上的包拿下來,包包很小,傅偲日常就在里面放個手機,放一小包紙巾和飯卡。
“你要不還是休息好了再說吧,躺著別動。”
傅偲還是伸出了手,孫天諭沒法子,將手機給她。
傅偲的手機上掛了個可愛的小掛件,她沒用什么力氣就將它拆開了,從里面拿出張電話卡,還有一根細小的卡針。
“天諭……”
孫天諭盯著她,有些疑惑,“偲偲,你想做什么?”
她想讓孫天諭先回去的,但她只要離開這,就意味著病房里沒人了,那傅時律肯定立馬就會進來。
再說傅偲現在的身體,哪都去不了。
“天諭,你能幫我個忙嗎?”
“你說,只要我能做到,什么都行。”
傅偲將自己的電話卡抽出來,換了新的進去。
趙薄琰這會應該剛離開醫院。
傅偲沖著孫天諭伸了手,她趕緊坐到病床旁邊,眼看傅偲小心翼翼的樣子,她又低下了身。
她知道,接下來的話肯定不能讓別人聽見。
傅偲要不是時間緊急,也不會把孫天諭拉進來。
“你幫我打個電話,你就這樣說……”
孫天諭聽著有些不對,她看向傅偲,眼里的疑惑更重。
傅偲交代完后,目光跟孫天諭輕觸。
“天諭,不要問我為什么這樣做,我也不能跟你解釋。”
孫天諭只是點了點頭,“好,你讓我說什么,我就說什么。”
傅偲沒來得及交代別的。
她望向病房門口,她哥哥現在就一妻奴,一時半會估計這電話打不完。
傅偲趕緊撥通了一個號碼。
隨著嘟嘟聲傳到耳朵里,兩人是一樣的緊張。
電話被接通了,里面的女聲有些不耐煩。
“你是誰?”
“請問,是趙太太嗎?”
“是。”
難得,現在還有人記得她這個身份。
“趙薄琰要對一個叫賀佳楠的女生下手,是現在,你如果能找到他們的話,你很有可能可以扳回一局。”
大太太一聽這話,像是被打了一針似的,瞬間來了精神。
“你是誰?下什么手?是要弄出人命那種?”
孫天諭腦子里很亂,很多事情她看不清楚,也想不清楚。
“我只能說到這,機會擺在你面前,就看你會不會把握了。”
大太太怎能輕易放過她,“你說得更具體些,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給你……”
傅偲拿過了手機,將電話掛斷。
病房內安靜如斯,仿佛可以聽到兩顆心臟一樣的劇烈跳動聲。
孫天諭揉著心口,急得額頭都掛汗了。
傅偲將手機卡拆出來,又換了回去。
孫天諭還是忍不住,她主要是怕傅偲會后悔。
“偲偲,你是在怪你老公對賀佳楠太狠,害得你流產嗎?這電話一打,會不會對他很不利啊?萬一他做了出格的事被人逮住,會不會……坐牢啊?”
傅偲將卡塞回了手機掛件內。
她躺在枕頭上,定定地看著孫天諭,那雙眼睛里面仿佛一點光亮都看不到。
孫天諭很是吃驚,她可是傅偲啊,是她們全班乃至全校都最羨慕的人了。
“天諭,他應該不會出事的。”
趙薄琰那么狡猾能算計的一個人,大太太要想扳倒他,沒有那么容易的。
這次就當試試大太太的實力,畢竟她也不是吃素的。
“那萬一呢?你是不喜歡他了嗎?”
孫天諭一句話像是問在了傅偲的心坎上。
她緊揪著一樣的疼痛感越來越烈,門口傳來動靜聲,傅時律快步走了進來。
傅偲怕被他看出點什么,便閉上了眼睛。
男人站到病床旁邊,目光冷冽,孫天諭嚇得也不敢坐著了,趕緊起身站在那。
她就跟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站那一動不動,生怕被找算賬。
“偲偲,你嫂子待會過來。”
傅偲忙睜眼看向男人,“不是讓你別說嗎?”
“這么大的事,我不可能瞞著她。”
“可是……”
傅時律都快心疼死了,孩子沒了不說,還遭了這么大的罪。
傅偲從小到大就沒吃過這種苦頭,他俯下身,雙手撐在床沿處。
“偲偲,孩子沒了沒關系,你本來就還小,一定要把身體養好。”
傅偲原本忍得挺好的,這會聽了他的話,眼淚止不住往外涌。
“哥……”
她紅著眼眶一喊,傅時律想宰人的殺心又起了。
“不哭,趙薄琰替你出氣去了,你放心,一定讓她從此以后都徹底消失在你面前。”
孫天諭一聽,多虧她以前沒有犯糊涂,要是跟著她男友真的做了對傅偲不利的事,她現在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盛又夏很快也來了醫院,傅偲故作堅強的樣子讓她看得難受。
她坐了很久,傅偲讓他們趕緊回去。
“哥,我好累,想睡覺,你帶嫂子先回家吧。這件事先不跟媽講。”
傅時律拒絕得特別干脆,“不行,這種大事不能瞞著家里,明天再告訴她。”
她也拗不過他,只好閉上了嘴。
他們一直在醫院守著她,直到病房門再次推開,進來的男人是趙薄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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