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鳥市嵐港區的一處廢棄舊樓里,西維德爾愁眉不展的坐在那鋪了好幾層皮草的椅子上,直抖腿。
“大哥,咱們得去啊,西維希爾還在第一空港呢。”
西維德爾抬起手,打斷了一旁那人的話,將視線集中在面前這位逃回來的小弟身上。
“你是怎么自己跑回來的?”
“不只是我,我們一共四個人,只是他們很害怕,先回家躲著了,我覺得這事得通知老大,于是我就來了。”
西維德爾靠向椅背,煩躁的吹了吹額前的那縷頭發。
“對方是什么人?”
“這不是在賽琳娜的維修店收保護費嗎,突然出現倆男的,一個黑色卷發,很能打,另一個金色頭發,槍法極準,西維希爾的手就是被他打斷的。”
這人當時站的遠,沒看清是誰開的槍,但他覺得應該是金色頭發的那家伙開的。
“誰讓他去的?”
“那不是家新開沒多久的店嗎……西維希爾尋思著幫您把保護費收來……”
“呵,他會有這么懂事?怕是他又把錢給花干凈了吧。”
見對方不說話,西維德爾擺了擺手,一臉無奈的嘀咕道:“早知道我該讓西維希爾帶著槍的……”
“當時西維希爾是有槍的……”
“嗯?他哪來的槍?”
“從店家老板那奪來的。”
“你們有槍還讓人打成那樣?”
這人站在原地,一臉苦楚的看了一圈屋里的人,看沒人幫腔,最終還是沒敢解釋,閉上了嘴。
西維德爾長出一口氣,問道:“還有別的嗎?”
“那個金發的家伙讓我帶句話,他說您攪了他的生意,讓您做好準備,有錢賠錢,沒錢賠命……”
西維德爾愣了一下,笑了起來,笑的肆無忌憚,屋內的其他人也跟著他魔性的笑著。
“來人,把這家伙拖出去宰了。”
這人一愣,反應過來的他不甘的詢問著。
“我弟弟在那挨揍,你們幾個自己倒跑了,這像話嗎?”
西維德爾說完,不耐煩的揮著手,兩人上前,將這好不容易跑回來的家伙拖了出去。
“老大,這倆人膽子不小啊,還訛上咱了。”
“西維希爾在他們手里,他們覺得自己勝券在握了唄……”
西維德爾說著說著突然笑了起來,滿眼癲狂。
他掏出一個小瓶,將其中紅色粉末小心的倒在食指指節上稍許,放到鼻子底下猛的一吸之后,整個人往后倒去,斜著靠在了椅背上。
他像是一根突然僵直的棍子,哆哆嗦嗦的顫抖個不停。
“喔噢……哈哈……
西維希爾這個蠢貨,干啥啥不靈,吃啥啥不剩,除了添麻煩就是添麻煩。
但誰讓他是我弟弟呢,對吧兄弟們?
走!抄家伙,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敢對我弟弟下手。”
正當他從那自認為豪華的“王座”上起身的時候,一個手下慌忙的跑了進來。
“老大,不好了老大……有倆人闖進來了!領頭的卷毛見人就打,他后面的金毛拿著個東西在人臉上掃來掃去。”
“嗚哈哈,來得正好,我沒去找他,他倒送上門來了。
他們有沒有帶著西維希爾?”
“沒有,沒有其他人,就他們倆。”
“有人質不用,這倆家伙是個呆子啊!走,跟我去看看!”
廢樓里,張鋒見人就出手,他沒有用槍,而是使用著戰場磨煉出的戰斗本能。
他的每一次出手都是奔著快速使敵人喪失戰斗力而去的,喉嚨,雙眼,下巴等要害成了他必要的打擊區域。
他的出手的動作簡單,但快如閃電,雖然沒有花里胡哨的打斗經過,且經常重復某個打擊動作,但效率高的出奇。
謝里曼跟在他后面,手里那懸賞終端的識別速度漸漸地趕不上張鋒的擊倒速度了,他嘖個不停,趕緊用手指撐開目標那因昏迷而垂下的眼皮。
“無匹配結果。”
懸賞終端的提示音令謝里曼直皺眉,他沒好氣的踢了那人一腳,嘀咕道:“耽誤事啊……”
隨著張鋒的深入,敵人不再毫無防備,零星攜帶槍支的家伙也出現了。
但在這么近距離的室內格斗中,張鋒仍然覺得不用拔槍。
奪槍,射擊,爆頭,再壓制后方敵人,直至近身,再次奪槍。
整個過程簡單且流暢。
“喂!別打臉啊,沒法掃了!”
謝里曼的過分要求張鋒是聽到了的,但他仍然選擇要了對方的命。
很明顯,這些拿著槍的家伙不是剛才三樓以下的那幫嘍嘍了,他不確定這些帶著武器的家伙是否還攜帶了其他武器。
掃描效率的下降令謝里曼頭疼不已。
前面是仍在深入的張鋒,面前是極有可能存在的一筆筆賞金。
在經過一陣思想斗爭之后,他選擇了賞金。
“要殺的話你最好給我殺干凈點……”
他知道,就他這兩下子,就算碰上個普通的混混,自己怕也是要血戰一番的。
“唔!有了有了!”
看著懸賞終端出現的懸賞犯信息,謝里曼心里舒服了不少,高風險的回報來了。
“兩萬……兩萬五……四萬三……”
他嘀嘀咕咕,活像是個戰場上搜刮戰利品的小鬼,在倒地的人們旁邊走來走去,忙個不停,絲毫沒有注意到槍聲正逐漸離他遠去。
正當他將全部注意力集中在目標甄選上時,他絲毫沒注意樓道一角的房間里,一個瑟瑟發抖的家伙正全神貫注的盯著他。
維西德爾做夢也沒想到,這個其貌不揚的卷發男竟然這么厲害。
他花大價錢好吃好喝供養著的幾十名核心干部在他那簡單的招式下,竟然像是雜草一般被一片片地放倒。
那紅色的藥面沒有徹底奪走他的理智,相反,它放大了恐懼。
卷毛的身影在他的腦海里出現了變化,變成了一個六只手臂的索命修羅。
這一刻,什么老大的位置,弟弟的安危,手下的性命,與活命相比,全都成了不重要的東西。
然而,當他看到在尸體間穿梭,并毫無防備的金發男子的時候,那紅色的奇怪藥物再次放大了他心中的情感。
這次被藥物放大的情緒是狂妄,他覺得自己能翻盤,能拯救弟弟,能為死去的弟兄們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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