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楚君行的話后,尚丘的心里也開始犯起了嘀咕。
可他仍舊不敢相信楚君行的話。
即使這上面沒有蓋著玉璽大印,也不能說明盛方沒有將殷北城賣掉。
他們殷北城本就是一個獨立的城池,并不屬于任何國家的皇帝管轄。
城里的人,也可以出入自由。
現在可好,這里卻成了太淵國皇帝的管理范圍。
而如今的皇帝,不但不好好治理殷北城,還派重兵在這里把守。
城門一直都是關閉的,不讓任何殷北城的人,從這里走出去。
想到這里,尚丘恨不得把牙咬碎。
他看向盛方,惱怒道:“即使這張告示是假的又怎么樣,殷北城已經毀了。
你這個前城主,為何還要活著。
你還回來干什么,為何不干脆死在外面!”
盛方沉默不語的低著頭,他沒有想到,自己在殷北城里的名聲,會變得這么臭。
尚丘剛剛一動怒,又感覺到體內的毒素在漫延。
他捂著胸口,再次大口大口的喘起粗氣來。
簡安安也看明白了,這個尚丘之所以會對盛方有這么大的成見。
都是因為那張告示。
她問尚丘:“屠城的事都已經過了那么多年,你還留著這張告示干什么?”
尚丘喘了幾口粗氣,這才說道:“我就是要讓子子孫孫們知道,這個前城主是如何把殷北城,給害在現在這樣的。”
簡安安覺得如果這個誤會不解開,尚丘對盛方的誤解就會越來越深。
不單單是他,包括整個殷北城的人,也不會讓盛方好過。
可是要想解開這個誤會,卻非常的難。
眼下清水莊里,只有尚丘認出了盛方。
還有那幾個重筑院墻的男人,也在他們的談話中,知道了盛方的身份。
這件事如果傳到其他村民的耳朵里,肯定又會跑來找他們的麻煩。
簡安安回到楚君行的身邊,將自己心里的想法說了出來。
楚君行冷著一張臉,目光變得深沉。
他沉吟片刻:“他們對盛方的誤解,已經根深蒂固。
這也不是一朝之內,就可以將誤會解開的。
這件事還得從長計議,我會想辦法讓大家知道,盛方并沒有將殷北城賣給先皇。”
簡安安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么。
她看向尚丘,就見他狠狠地瞪了眼盛方后,便去幫著那幾個男人,一起建筑院墻。
一個時辰過后,院墻被重新修建好。
幾個男人擦了把臉上的汗,站在墻邊沉默不語。
他們全都看向簡安安,只等著她發話,放他們離開。
簡安安見院墻已經修建好,她對幾個男人說道:“你們可以回去了,但尚丘留下。”
幾個男人松了口氣,抬腿就要離開,卻被簡安安出聲叫住。
她從衣懷里,拿出了一條帶著吊墜的金項鏈。
她將金項鏈,在幾個男人面前搖晃了幾下。
那幾個男人立刻變得目光呆滯起來。
簡安安打了個響指:“忘記剛剛我們的談話內容,這里沒有前城主。”
幾個男人呆呆地點了點頭。
簡安安擺了擺手:“你們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