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安安冷著臉看向姜婉兒,“你想不想讓你相公活?”
“當然想。”姜婉兒立刻答道。
她不明白,簡安安問這話是什么意思。
那可是她相公,她自然希望他能快些好起來。
“既然想讓你相公活,就不要質疑我的醫術。”
簡安安最討厭被人質疑她的好心。
要不是大家都同為流放人員,又都來到了清水莊里。
她才懶得去管沈知正的死活。
姜婉兒被說的一愣,但很快她便明白過來。
她知道是自己太敏感了。
如果簡安安壓根不打算醫治她相公,恐怕她相公的身體,會變得越來越嚴重。
“對不起,是我太敏感了。”
簡安安見姜婉兒低頭認了錯,她也不打算再計較太多。
為了打消姜婉兒的顧慮,簡安安開口道:“剛剛我給他服用的是內傷藥。
他不僅僅有外傷,他的內傷也很嚴重。
加上他又被施了邪術,現在你就是打他罵他,他也不會有任何反應。”
姜婉兒聽到邪術二字時,忍不住轉頭看向錢氏。
此時的錢氏仍舊在抽搐吐著白沫。
姜婉兒心里一陣恨意涌來。
這個側祖母仗著自己會些邪術,在府里一直作威作福。
就連她和沈康,都差點被側祖母弄死。
現在她渾身抽搐口吐白沫,還真是活該!
就在這時,楚君行回來了。
簡安安看到楚君行時,剛要露出笑容,就見他一只手臂被刺傷。
簡安安急忙跳下馬車,去查看楚君行的傷勢。
只見他右臂上中了一劍,血已經染紅了大半截衣服。
“怎么會事,你怎么會被刺傷?”
簡安安一臉憂心地看著楚君行,她手中的動作沒有停。
一把撕開楚君行的衣袖,露出了手臂。
傷口處仍舊在流血,簡安安急忙從空間里,拿出止血藥,撕在上面。
好在這劍傷上沒有毒,否則楚君行恐怕已經死在回來的路上了。
楚君行告訴她,他追著那人來到了田地里。
那人停下來后,便抽出腰間的軟劍,朝他刺來。
楚君行急忙躲開,并朝著對方的手腕處踢了一腳。
那人的射手并不在楚君行之下,兩人很快便打了起來。
由于那人的手里有劍,兩人在對打時,楚君行一個不小心被對方刺了一劍。
而那人在得逞后,便快速逃走了。
楚君行強忍著身上的傷痛,追了很遠后,最終追丟了。
聽了楚君行的講述后,簡安安才問出口。
“你有沒有看清楚那人的模樣?”
楚君行道:“那人戴著銀制面具,看不清臉。
我覺得對方很有可能,是出現在中州府里的那個人。”
顧漠離的身影,立刻出現在簡安安的腦海里。
她心想,難怪之前出現的那抹身影,讓她格外熟悉。
只是很奇怪,顧漠離跑來清水莊里做什么?
難道說,他已經知道中州府尹被他們殺死,于是便跑來清水莊,想要殺了她?
之前那支利箭就是沖她射過來的。
如果不是楚君行及時出手,恐怕她就要被利箭射中。
一想到顧漠離,簡安安就氣不打一處來。
那個該死的男人,總是神出鬼沒的。
他到底是什么人,恐怕只有死去的中州府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