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喂好藥后,簡安安又扶著徐宗池躺下來。
她為徐宗池診了下脈,這病三兩天是治不好的。
加上他身上的傷,也不能那么快痊愈。
他每咳嗽一聲,都會牽扯到身上的傷。
這也讓他不得不忍受了更多的痛苦。
簡安安對徐宗池道:“我要把你的衣服掀開,看看你的傷有沒有好些。”
徐宗池輕輕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他的目光一直注定格在簡安安的臉上。
他心里想著,若是簡安安沒有嫁人就好了。
只可惜他出現的太晚,現在想什么都是枉然。
簡安安掀開徐宗池的外衣,又將纏在他身上的紗布解開。
那上面的每一處刀口都觸目驚心。
刀口被牽扯的又滲出了一些血來,有的地方都已經化了膿。
看來昨天為徐宗池醫治的大夫,并沒有拿出什么特效藥。
簡安安從空間里,拿出了醫用藥棉,沾了些碘伏,輕輕為徐宗池涂抹。
冰冰涼涼的藥棉觸碰到身上時,讓徐宗池的身體不由得一顫。
簡安安輕聲說道:“你先忍一忍,馬上就好了。”
徐宗池“嗯”了一聲,目光仍舊鎖定在簡安安的臉上。
簡安安涂完碘伏,便拿出療傷藥膏,為徐宗池涂抹起來。
簡安安的手很軟很冰。
她的手指觸碰到徐宗池的身上時,徐宗池只感覺到渾身如同觸電般,酥麻一片。
徐宗池急忙扭過頭,不想讓簡安安看到他已經漲紅的臉。
他深吸了幾口氣,強迫自己不要想太多。
簡安安快速為徐宗池涂完藥后,又為他纏上了新的紗布。
她將衣服重新蓋在了徐宗池的身上,“日后你不要給自己亂配藥方。
我會把藥方交給盛大哥,到時候他會派人給你煎藥的。”
簡安安說完,轉身就要離開。
徐宗池急忙叫住她:“簡姑娘,你這是要走嗎?”
簡安安不明白他為何要這樣問,她不走難道還要留下來陪他不成。
“是啊,我要回去了。
日后你的身體好一些了,就按照我開的藥方服用。
你連服一個月,差不多病就全好了。”
一聽到簡安安果真要離開,徐宗池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他還以為簡安安會多留幾日,這樣他也能經常看到簡安安。
可是他知道,簡安安已經嫁了人。
他即使有那個心想讓簡安安留下,怕是也沒有那個資格,提出這個要求。
徐宗池道:“簡姑娘住在哪里,日后等我病好了,我想登門拜訪。”
簡安安收起療傷藥膏,擺了擺手:“拜訪就不必了,你只管自己的養好身體。”
她說完,便大步離開。
徐宗池看著簡安安離去的背影,心里五味雜陳。
他沒有從簡安安口中知道,她所住的地方。
但他知道,簡安安跟縣令的關系似乎比較熟。
縣令一定會知道,簡安安住在哪里。
既然如此,他到時候問問縣令了。
簡安安走出房間,等在外面的楚君行立刻迎了上來。
“你現在感覺怎么樣,沒有被他傳染到吧。”
楚君行生怕簡安安會被徐宗池傳染,卻見簡安安齜牙一笑。
“我剛剛已經服用了預防傳染的藥,他傳染不到我。”
楚君行放下心來,一把拉過簡安安的手,朝著公堂那邊走去。
他們也該跟盛方道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