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安安三人下了馬車,一同跟了進去。
喜兒看了眼院落,看得出來這家人并不富裕。
她小聲道:“二少夫人,這人的娘子如果病得太重,萬一治不好,不會賴上你吧?”
簡安安好笑的抬手,朝著喜兒的額頭上彈了一下。
“你怎么就斷定,我治不好呢?”
楚安澤回過頭,看了眼喜兒。
他一臉自豪道:“你也太瞧不起我二嫂的醫術了。
我二嫂是什么人,那可是能醫治百病的女神醫!”
喜兒揉了揉額頭,笑嘻嘻的吐了吐舌。
三人跟著許遷來到主房內,很快三人便被屋中的惡臭味,熏得幾近作嘔。
楚安澤干嘔了兩聲,忍不住吐槽:“這什么味啊,怎么這么臭。
里面的人該不會一直是窩吃窩拉吧。”
楚安澤向來心直口快,并沒覺得自己的話有多難聽。
喜兒也捂著口鼻,一張小臉皺得如同一個肉包子。
許遷有些不好意思道:“還請三位見諒,我家娘子這些天病得很嚴重。
經常處在半昏迷的狀態,她即使拉了尿了,自己都不知道。
我這就去收拾一下,你們先在外面等會好嗎?”
簡安安點了點頭,三人走出房間透氣。
呼吸到新鮮空氣后,楚安澤忙不迭的深呼吸好幾口。
許遷在屋子里收拾了好一會,才拿著幾塊臟布出來。
他有些不好意思看簡安安,急忙將臟布拿去后院,等著過會再清洗。
許遷很想讓簡安安快些給他娘子醫治。
可是屋內的臭味還是很重,他又不好說些什么。
簡安安看出許遷的焦急,她從空間里拿出了一塊布巾戴在臉上。
“你倆在外面等我。”
吩咐完后,簡安安便讓許遷跟她一起進到屋子里。
楚安澤自然不想再進去,那里的臭味太重,他怕多呆一會兒都得吐出來。
兩人站在屋外等候,仍舊時不時的聞到從屋子里散發出來的臭味。
簡安安來到床前,看到床上躺著的女子,幾乎瘦成了皮包骨。
她將手搭在女子的脈上,診了會脈后,才將女子的手放回到被子里。
“你家娘子是不是經常吵著頭疼?”
簡安安的話,立刻得到了許遷的證實。
“姑娘說的沒錯,我家娘子確實經常吵著頭疼。
我也請過不少大夫,他們都說我家娘子的病根本治不了。
他們還說我家娘子根本就活過不三年。”
許遷說到這里,眼圈一紅,目光深情地看著床上的女子。
今年是他家娘子病重的第二年,眼看著娘子時而清醒時而昏迷。
他實在是不想就這樣任由著娘子,死在自己面前。
當他聽說定安城里有位唐神醫,他便去了定安城。
可是當他找到唐神醫的家時,卻得到了唐神醫已經去了殷北城的消息。
好在殷北城這幾天已經打開了城門,他才想著去殷北城找唐神醫。
卻沒想到,在殷北城遇到了簡安安。
既然大家都尊稱她為女神醫,許遷也不想再尋找下去。
便想著把簡安安請來,看她能不能給娘子醫治。
如果簡安安也治不好,他再去找唐神醫。
許遷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簡安安聽后淡淡的說:
“你口中的那位唐神醫我也認識,他是我的徒弟。”
許遷聽后一臉的震驚,沒想到唐神醫居然是這位姑娘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