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安安像看傻子一樣看著顧漠離。
“這大冷天的,顧公子還拿扇子扇風。我看你不是肚子里長蟲,而是腦子里長蟲了。”
唐明軒聽后,忍不住用衣袖遮到嘴邊偷笑。
顧漠離毫不在意,仍舊扇著手中的紙扇。
“安安姑娘,可還記得我額頭上的這塊疤?
這可是你當初留在我臉上的,這幾天天氣轉冷,我這塊疤卻經常會出現麻痛感。”
顧漠離說著,抬手摸上額頭上的傷疤。
他并沒有說錯,這塊傷疤自從天氣轉冷后,確實會經常出現麻痛感。
他會拿出紙扇去扇,也是想讓這傷疤的麻痛感更加深一些。
他以為只有這樣,簡安安才肯為他醫治。
可是他的想法很快落空,只聽簡安安道:“你會落得這樣的下場,完全是你當初咎由自取。”
簡安安說著,便沒有再理會顧漠離。
這會醫館里已經來了好多患者,她忙著給患者診病,連看都沒有再看顧漠離一眼。
顧漠離向來臉皮厚,他完全沒有因此就打算離開。
而是坐到了一張空椅子上,好整以暇地看著簡安安。
簡安安認真給患者診脈時,門外的陽光透射進來,打在簡安安的臉上。
她那如凝脂般的肌膚,被陽光照出了幾圈光暈。
顧漠離完全看直了眼。
直到簡安安起身離開,他的目光都沒有從簡安安的身上移開過。
簡安安為患者配好了藥后,冷不丁的沖著顧漠離道:“你再多看我一眼,我就用銀針扎瞎你的眼睛。”
顧漠離這才回過神來,他沖著簡安安笑了笑,這才起身大步離開醫館。
沒有了顧漠離這個瘟神在,簡安安也落得個輕松自在。
可是顧漠離沒有離開多久,就又折返回來。
這一回他的手臂上受了傷,鮮血已經染紅了衣袖。
顧漠離捂著傷口,跌跌撞撞的走了進來。
董眾并不認識顧漠離,但見他與簡安安相熟,這會兒又受了傷,急忙讓他坐到椅子上。
他本想為顧漠離上止血藥,卻被顧漠離拒絕。
“我只讓安安姑娘來我為治傷。”
顧漠離一臉冷漠的沖著董眾說完,目光看向簡安安那邊。
此時的簡安安已經為一個患者診完脈。
并告訴他身體沒什么大礙,只是受了些風寒而已,吃些治風寒的藥便可以痊愈。
簡安安一轉頭,就看到顧漠離又回到了醫館里。
她剛要訓斥顧漠離,卻見對方慘白著一張臉,并且還一副中了毒的模樣。
簡安安看到顧漠離捂著手臂上的傷口,鮮血已經變成了黑血,正從他的指縫間流出。
簡安安正打算讓唐明軒去給顧漠離醫治,卻聽顧漠離氣若游絲道:“安安姑娘,我中毒了,這毒只有你可解。”
簡安安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便讓唐明軒去給顧漠離診脈。
唐明軒來到顧漠離身前,擋住了他看向簡安安的視線。
“顧公子,還是先由我來為你診治吧。”
唐明軒說完,便執起顧漠離的手腕,為他診了下脈。
這一回顧漠離并沒有阻止唐明軒,他有信心唐明軒是醫治不好他的。
畢竟這毒和傷口,都是他自己造成的。
而他拿用的毒,確實只有簡安安才能解除。
唐明軒診了會兒脈后,便一臉為難地看向簡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