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20，周二。
趙東淮坐在亞視辦公室后，小賢湊來道，“阿亨和佳玲來了，在外面等了半個多小時了。”
趙導驚訝道，“他們怎么回來了？后天不就是感恩節么，這還是電影剛上映到第二周，宣發還要繼續跑的，跑越多賺得越多啊。”
小賢點頭道，“佳玲和阿亨是回來了，但兩代大腿時代，依舊還在路演著呢。”
“這次的（新不了情）真是大火啊，首周末1730萬美刀，乘以3輕松破五千萬刀，乘以四那就更多了，這電影豈不是有希望，歐加美加起來破億刀？”
“一旦破了一億美刀，這比（剪刀手愛德華）更紅火了。”
趙東淮笑著點頭，“讓他們進來吧，再有四十來天就1991了，一部電影在北美拿下六七千萬美刀票房，其實算不上太爆炸。”
以原軌跡而論，單獨北美票房破七千萬？你連1990年的年度票房前十五名都殺不進去。
就是剪刀手愛德華，北美5600萬美刀票房，也只是年票排行榜上的第二十位。
等劉佳玲和阿亨進門后，這兩位一進來就是鞠躬道謝，精神狀態興奮的根本停不下來，2000萬美刀的宣發搏一把，這是大成功了啊，現階段誰都能看到，北美票房破五千萬刀很輕松，更有希望沖擊六七千萬美刀層次。
加上歐羅巴真能破億！
就算按照一億美刀計算，哪怕交稅和其他亂七八糟的，給你砍出去兩千萬，依舊還有8000萬美刀，可以讓許氏影業和院線分。
這……
只能進一步感謝感激趙東淮了，不是趙東淮坐鎮，他們根本不可能在院線大規模上映，更別說等著回錢了。
東亞東南亞？也是爆的紅紅火火、一片坦途。就說內地四天，也是輕松破一億五千萬的。
劉佳玲伴隨這部電影，一下子就從之前的TVB小花，升格為一流女巨星了，類似主演了（風月俏佳人）之后的朱莉亞·羅伯茨。
這比借助（萬貴妃傳奇）再次翻紅爆紅的趙亞芝都更強，因為趙亞芝的電影沒有在歐美賣座過。
整部電影里，劉佳玲癌癥死亡之前，留給男主角的一句話還是很經典的，“如果人生最壞的只是死亡，生活中怎么會有面對不了的困難？”
這一句救贖式愛情電影，最后的留白都屬于恰到好處的溫情，溫柔。
他們也不是空手來的，帶了一對古董瓷器，很名貴，不過被趙東淮拒收了。
趙東淮又聽了一陣客套話，才笑著打斷，“阿星還漂在海上？可以打電話讓他回來了。”
劉佳玲也有點忍俊不禁，“是該回來了，昨天有無數影迷瘋狂捧金凱瑞，踩阿星，說他演技完全被吊打，根本不配演男主，應該把他那一版本封殺。”
“這徹底激怒了無數星迷啊，就算現階段很多沒看過電影的星迷，也知道電影不是喜劇，而是悲劇，依舊有大量星迷進戲院觀影，就為了看完電影后，有理有據的和金凱瑞粉絲對噴。”
“我聽說金凱瑞都買好了飛機票，急著回來給阿星當面道歉，并且要公開撐阿星演技的，還是被阿星在電話里拒絕了，讓他繼續在歐美跑宣發。”
“他們兩個關系其實不錯，還有種惺惺相惜的味道。”
11月15號，電影初上映，周星星不止找任達樺釣魚解悶，還在當天開著游艇，帶著他娟妹出海了，帶了充足的補給，跑去無人居住的離島度假休閑了。
也就是有衛星電話可以聯系上，普通大哥大都找不到信號的。
當然，跟隨的保鏢團，開船手也是必須的。
中間也安排人去送了一波補給。
趙東淮點頭，“他的演技不差，真是被喜劇之王光環給壓的有點被忽略了。”
周星星有演技么？沒有么？
這真是一個很容易引起探討爭論的話題，就像是問程龍有沒有演技，李蓮杰有沒有演技一樣……
至于他現在這樣子亂飄，會不會影響到（東成西就）的拍攝？別鬧，那個已經拍完了，要知道那是9月上旬，王嘉衛就跑去找劉德華提案的。
這都11月20了，怎么可能沒拍完？整個拍攝過程也就是張幗榮檔期不好安排，湊時間跑去單獨快速拍了一些阿榮的戲份，其他的早就搞定。
這一版（東成西就），男星里就是周星星頂替了阿偉的角色，女星里蕭瀅瀅頂替了王祖賢，其他全是原版。
話說阿榮從8月底拍完（亞洲好聲音）第一季之后，真把演唱會巡演從9月開到了11月。
至于梁嘉輝的角色，也是嘉輝在拍（東坡治水）之余，騰出來的檔期去劇組拍攝的。
（東坡治水）到現在也是正式開組4個月，已經進入拍攝后期了，不過東坡治水的特效要求，肯定比一般的喜劇片或幫派片要求高多了也難多了。
和佳玲兩人聊了一陣子，在對方各種感激道謝聲里，趙東淮才揮手目送走了這兩位。
等趙導重新坐好，邱淑珍捧著一沓子劇本走來，“老板，嘖嘖，這部電視劇很有想法和判頭啊，你看看，要不要立項？”
趙東淮略感驚訝，結果本子一看，（天若有情）。
等他匆匆翻看一遍，才感慨的放下本子，“真特么人才啊，還是束之高閣吧，要不也可以讓編劇去找邵大亨談談，看TVB缺不缺本子。”
這還真是印象中那一部奇葩的（天若有情），鄭尹建主演的，社團大老，同性，下藥迷了吳岱融的那部電視劇。
放在后世或許能刷出來很龐大的流量。
畢竟21世紀20年代，懂得都懂，但是放在1990年底，這玩意太尼瑪超前了。
阿建飾演的社團大老，小西裝一穿，金絲眼鏡一戴，頭發油油的向后梳，那還真是霸總天花板了，尤其是當他被人拒絕后，總是很酷的講著，“我剛才提出的要求你可以考慮一下，但是我要告訴你，從來沒人能拒絕我。”
拒絕他的基本沒活人了……要么成盒要么填海。
這也是喊你一起爬山，喊你一起釣魚的硬臺詞。
等阿珍抓著劇本要閃人時，趙東淮又一愣，招手，“阿珍你等等，我覺得這個本子送給邵生也有點不大對，你聯系下默多克，看他的福克斯電視網拍不拍？”
阿珍，“？？？”
趙導又想了想，“也不對，你說反串下怎么樣？女大老、對付警方的女臥底？？這在北美應該有著不錯的收視率？？”
1990年你拍一版女臥底接觸女社會有活力團體大老的戲份，警匪大戲，這未必沒有搞頭啊？
阿珍愣了幾秒，“好像可以啊？”
趙東淮忍不住感慨，“還是算了，直接聯系老默賣劇本吧。”
拋開天若有情奇怪的角度，離譜的骨科，這就是一個及格的掃黑、打黑電視劇，這個臥底的付出有些過于巨大，還被上司懷疑他變節拘捕，但最終也算是在精神病了一些年后，成為了作家。
這種劇情一班人真接受不了啊！
二班三班估計也不能接受。
………………
新的一天，亞視電視劇制作中心。
當編劇小陳打卡進樓，走向編劇部的時候，路上不止一人沖著小陳招呼，就是那種招呼聲里，有不少都蘊含著一種奇怪的味道。
等進了大辦公室，小陳剛坐下，就見編導組一位大老沖他招手，“小陳，你過來一下。”
小陳急忙起身，在一群同事頗為復雜的注視下，去對方辦公室了。
他離去后，一些同事立刻熱議了起來，“我聽說他編劇的（天若有情）送到大老板那審核了？”
“可不是么，那個劇本過于硬核，我們是編劇，但看完依舊是大感震撼，編導組幾位領導都把握不住啊。”
“這個小陳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他怎么能寫出這么一串離譜劇情？”
“掃黑打黑警匪劇，一個男主坐十年牢，媳婦跑路，一個被打死，一個菊花殘滿地傷，神經病一些年，還成港島黑戶只能跑路彎省？這特么的也太精彩了吧？”
“你沒看剛才黃導喊小陳時，是什么表情？？”
…………
剛才招呼小陳的，真是老資格，老前輩，1979年就執導鄭紹秋版楚留香，讓秋官、吳勐達等崛起影視圈的老前輩啊。
雖然那個年代黃導只是給王天霖當副手，副導演之一，但那個年代王景都還只是編劇之一呢。
從那以后，黃導當然也不缺其他作品，謝老四爆紅的千王之王，他依舊是王天霖副手，副導演之一。
所以，知道的都知道，自從小陳寫出了（天若有情）劇本后，這家伙都從默默無聞，一下子名震亞視編劇部，開始向整個電視劇制作中心席卷了。
其他編劇們議論了一陣子，某人才突然對另一人道，“奀仔，前天小陳不是請你喝酒么，你睡醒沒有菊花疼吧？”
奀仔大怒，“艸，你才屁疼，你們別這樣子背后誹謗人，小陳的劇本是寫的過于出圈硬核，其實人家是正常的愛好女。”
“主要也是編劇部太卷了，很多劇王、王炸劇基本都是大老板和幾個老板娘拿出來的小說故事，搞的咱們好像很沒存在意義一樣，才變著花樣卷劇情的。”
其他編劇們一下子……
對啊，也不能怪小陳另辟蹊徑？誰讓從（流星花園）開始，太多太多劇本都出自趙生之手，就算是（惡作劇之吻）什么的，誰還不知道虹姐只是掛名而已？
暮光之城，那不也是掛名？
他們才是槍手團隊啊！
外界不知道，槍手團本身還能不知道？
人群還在沉默著，議論著，就見黃導辦公室，小陳一臉興高采烈，眉飛色舞的架子走了出來，他走著，人都是飄著的，像是中了彩票大獎一樣。
這下編劇組也有點懵，被沖擊到了，奀仔都急忙起身，“臥槽，陳哥，你那個（天若有情）劇本通過了？不能吧，這也能過？”
其他編劇們的反應差不多。
等人群圍住小陳時，小陳才興奮的點頭，“對，過了，不過不是在咱們亞視制作，而是高層幫我聯系了老默，那邊的電視網買了本子，十萬刀的買斷費。”
“還請我去福克斯電視網當一下指導呢，十萬刀啊，78萬港幣！”
這不就是天上掉餡餅，不對，是買彩票中大獎了么？
大辦公室的其他聲音也一下子戛然而止，所有人都是古怪的盯著小陳，開始若有所思起來。
就那個本子，能賣78萬港幣？？這……
鬼老買的？？鬼老的錢這么好賺？？
這不就是無間道里，陳永仁去倪家臥底，倪永孝喜歡阿仁，迷了阿仁，上司懷疑阿仁變節，最后開槍打死倪永孝，阿仁跑路彎省精神病一些年，轉職當作家？？
這能賣78萬港幣？！
他們到底是不懂編劇，還是不懂北美？？
………………
感恩節。
趙東淮接到匯報，（新不了情）在北美的發展依舊是順順利利，堂堂正正攻城略池，他才放下電話感慨道，“阿亨和佳玲這一波賺大了。”
“對了，巨少投資的兩部大電影，進展如何了？”
阿珍想了想，“好像（太平輪）劇組，吳導和藍導鬧得極不愉快，藍導已經明確退出了，吳導拿了大權，已經順利開始招募全劇組主創了。”
“不過太平輪蓄水池影棚的建造，也進入了尾聲，那邊耽擱的一兩個月，也沒影響到電影拍攝。”
說到這里，阿珍笑出了聲，“刺陵有點搞笑哎，現在那是浙省很多地下排水專家，在勾連濱湖區的地下排水網絡，疏浚加強擴張之類，等這些弄好了，才更方便建造地下宮殿。”
“畢竟三國水滸影視城也在濱湖，兩個月來，算是竹社老吳拿著巨少的錢，給濱湖做市政改造呢。”
趙東淮忍不住有點愣住了，“還在改造呢？”
他當然知道，老吳拿錢去景區建地下宮殿，第一步，第一個難點就是地下排水，你修樓蘭地下古城，修宮殿群，當景點，不整好排水的事真的很麻煩。
隨便一個梅雨季都可能淹沒，全宮殿泡在水里？那多不合適。
就說原軌跡明年，整個無市城區長達兩個多月都泡在一米深的水域里，那還是指的地表積水！
這個位面從7月份開始，一群大明星包括小賢已經陸續捐了十個億港幣的工程車船，去疏浚河湖淤泥，拓寬河道，加寬加快大壩建設等等。
持續四個月，已經做出了不少事了，那也包括太湖。
但那邊持續兩個多月一直在強化濱湖區的地下排水，也屬實有點坑人了，感慨后他都再次開口，“老吳這是電影刺客啊！”
“不過有許家（新不了情）的成功桉例，我覺得巨少跳進這個坑里，就不容易跳出來了。”
到了明年，若無市不被淹沒浸泡兩三個月，全市市民會感激巨少么？并不會，他們只知道是何情、王祖賢、程龍、洪琻寶等一票巨星捐的工程車船，那是十個億的現代化機械器械。
他們會感謝拿著器械做事的水利團隊。
就是地下宮殿，那也是竹社老吳帶著朱巖平在修建的，阿巨只是平平無奇，沒怎么對外宣發過的投資商之一。
事情發展到現在，吳雨森版本的（太平輪）撲定了，他靠著（喋血雙雄）在東亞東南亞的成功，強勢擠走了藍乃才，當然，能成功主要還是藍乃才本來就不想導，配合老吳演了一波戲，退出脫身的。
劇本那個樣子，根本沒法讓內地觀眾共鳴。
刺陵劇本還算靠譜，真就是挖基建時坑太大了。
就在這時，章敏走來道，“老板，元奎和李蓮杰來了，那邊好像想要成立一個子公司，請德寶入股51%，然后阿杰占49%？是來商量這件事的。”
趙東淮略感意外，但也感覺不到什么意外，原軌跡阿杰越來越火，比如拍了幾部黃飛鴻還有東方不敗后，本身就成立了自己的電影公司。
在那之前他只拿片酬，其他一切都和他無關。不管電影賣的多爆裂，票房和錄像帶收益都沒他的事。
自己開公司才算是當老板。
這個位面，一樣的，開公司的越來越多，程龍、洪琻寶、元標和劉德樺、星仔都是影壇大亨了，阿杰想要創業，屬實基操。
不過他離開徐珂后，選擇和德寶合作？？現階段德寶集團，市值270多億港幣，趙東淮還是第一大股東，34%的持股權。
不請示他根本開不起來。
片刻后，等他見到了元奎和阿杰，這兩位也是客氣謙遜問好一番，就表明來意了，他們不只是想要開公司請德寶入主占大股，開山作都寫好了。
（方世玉）。
如果一切順利，就是元奎執導，阿杰主演，編劇則是劉振偉，阿偉幫王嘉衛拍（東成西就）之余，寫出來一個新的劇本也不叫大事。
阿杰主演的方世玉兩部曲，編劇都是阿偉。
這些走流程就行了，唯一變數是電影公司名字，原軌跡叫正東，這里改成了三豐影視。沒什么毛病，最早林正瑛自己開公司時起的就叫東正電影，一個是趙東淮的東字，一個是林正瑛的正。
這里阿杰肯定不能套路了……
………………
時光流轉，11月26，阿杰正在為他自己的影視公司奮斗，開組招兵買馬時。
深水灣某大別墅，阿巨剛吃過早餐打算出門，就見阿凱一臉醉醺醺的從外面走來，抓著報紙道，“老大，可以啊，（新不了情）第二周北美票房2370萬美刀，歐羅巴1620萬美刀。”
“北美這就破五千萬刀了，歐羅巴也接近3000萬刀，瑪的，阿亨賺大了！”
“這一部電影不止會讓他賺到海量的票房分賬、錄像帶分賬，他媳婦也一下子成為國際巨星了，下次再接電影，片酬都要按100萬美刀走賬了吧？？”
阿巨欣喜的又抓起一根油條咬了一口，“這是第二周拿了億港幣？加上首周末的億，等于億了啊！”
五億多啊，就這樣子拿下來了？
就是內地，剛過去的第二周票房也拿了2.5億人民幣，總累積等于4億人民幣，周星星有那種號召力啊。
計算上港濠彎、泰國、南韓票房，整部愛情電影總票房已經破了12億港幣了！
這才剛上映兩周？這是何其巨大的成果？
阿巨驚喜的都有種無法呼吸的飄飄欲仙感了，雖然他不是阿亨，但這不是學著阿亨在走路么？
阿凱踏步走來，“太平輪已經開拍了，（刺陵）什么時候開拍？你別整天只為了追靚女，不顧正經生意啊。”
“李家的錢，也有我一半！這兩大劇組說起來我也能當半個大投資商吧？”
阿巨臉一黑，表情臭臭的瞪了阿凱一眼，“電影的事，你一個小孩子懂什么，我哪是追女？我那是搞事業，去，去，一邊玩去。”
“一大早上就一肚子酒氣，我懶得和你說，閃了。”
他倒是想通過大投資商身份追下梅晨·阿米克的，不可能說奔著結婚的目的去，但玩玩，還不行嗎？
遺憾的是這些時間，兩個多月了，他約了梅晨幾次，那位根本懶得鳥他，反而是在興致勃勃跑步探班各種趙氏影業、亞視電視臺的劇組。
在深入研究港島電影電視劇的制作流程，還有對全明星帶貨分成的賺錢方式很感興趣。
至于誰帶她玩？薇諾娜·瑞德，梅晨·阿米克打入港圈就是帶著禮物，以感謝“薇諾娜辭演了（剪刀手愛德華），才讓她有機會當女主角”的理由，去認識薇諾娜。
兩個年齡差不多，一個20歲，一個19歲，全是北美出生長大的大洋馬，聽說在一塊玩的還挺開心，有不少共同語言。
反正就搞的巨少挺沒面子，但也不好意思對外說。至于阿凱之前說的話，那更是滑稽，他憑本事問老豆要來1.5億搞投資，和他阿凱有什么關系？
親兄弟也要明算賬啊。
就像是（新不了情），阿亨和佳玲總投資有兩億港幣么？就按照兩億算，現在票房利潤都輕松能收回來了。
兩周破12億港幣，就算交稅過關什么的亂七八糟的，扣掉3個億，那和院線分，也還有四億多的小錢錢……
為了順利拿到錢，你就算再給趙東淮上供兩個億，回本了有沒有？？從今天開始的第三周上映期，到下檔，剩下的票房就是凈利潤，錄像帶市場也是凈利潤。
劉佳玲大火，國際女星了！
這不比長實集團花一兩年兩三年，蓋個小區盈利來的還更痛快？
這刺激的阿巨一顆心噗通噗通亂跳，根本停不下來，就是竹社老吳那矮騾子有點坑，什么時候地宮才能建好啊？
同樣是姓吳的，你看人家吳雨森多快速？？
………………
亞視辦公室。
當趙東淮得知阿亨和佳玲又來了，就在外面候著，他都揉著太陽穴吐槽，“這兩位又來感謝我？這一直是口頭道謝，也不嫌嘴累？”
小賢樂道，“上次那兩位不是送了古董來了？你沒要，那邊也說了，很感激你，又不知道怎么報答，只要你放話，他們一定去做。”
“不過今天是（新不了情）第二周數據出來的日子，再過來一趟也是應有的，歐美億港幣，賺太大了。”
“但是，他們想要順利看著錢從各地院線打回他們影視公司？沒有你支持，怎么可能實現？”
趙東淮想了想，也懶得繼續吐槽了，“告訴他們，沒大事就不用見了，讓他們回去。”
片刻后，王祖賢才從外面走回來道，“還真有事，那兩位想跟風拍（范仲淹治水）？跟（東坡治水）的風？問下版權合不合適，能不能去特效基地做特效之類。”
“對了，上次送來的古董你拒了，這次他們說想再捐兩個億治水相關的工程器械車船，幫忙修建太湖環湖大堤，修太浦河、疏浚拓寬以及挖深望虞河。”
趙東淮，“……”
他一時間也有點無言以對，影視圈跟風的事情多了，但是跟風（東坡治水）？這也真算是有歪才了。
而且這兩口子，連趙東淮一直在悄默默支持治水的偏照，都摸準了脈。
也對啊，有些事他做的不明顯，但稍微聰明一點的，察覺出蛛絲馬跡暗中號脈，不是太難。
就說原本一直在影視圈四不靠，沒影響力的許氏影業，因為什么得到了趙東淮的（新不了情）劇本？就因為幾個月前趙東淮去游玩，碰巧遇到了，吃了頓飯？
那不是扯澹么。
他們想拍（穆桂英掛帥），在趙氏支持建起來的影視基地取景？還會推東方和五千年的穆桂英子品牌？這個原因肯定占據一定成分，比例。
畢竟東方和五千年，那是陳虹和李佳欣的產業，許氏影業那樣拍馬屁，總有起到枕頭風功效的時候。
但他們拍完了穆桂英掛帥，熱播了，帶動東方和五千年瘋狂暢銷一個子品牌，賺了幾個億利潤后，趙東淮才賞給他們一個（新不了情），才更合理和邏輯吧？？
結果是穆桂英掛帥還沒開拍，水滸影視基地還在建設中沒收工，他們就先得到了新不了情，票房爆的一塌湖涂。
阿亨或許還沒把握住這脈搏，但阿亨他老豆又不是紈绔，佳玲也是有一定小聰明的。
無語一陣子，趙東淮點頭，“讓他們去拍吧，商業跟風，一般人也拍不起這種跟風大片。”
王祖賢點點頭，好奇道，“范仲淹也治過水？和蘇軾一樣？”
趙東淮點頭，“這位大老名垂青史，也只不是簡單的文豪。”
范仲淹這位文正公，曾經在蘇州治水，更是從他之后開始，一個個朝代，一屆屆蘇州文官都在模彷范文正治蘇州，蕭規曹隨之下，幾百年來蘇州就是太湖圈里，最安全城市之一。
一般人不知道這些，佳玲是在蘇州生活了16年！
江南梅雨季，那雨也是每年都要連綿不斷下一陣子，到了梅雨季，城內水多，年年見。
更別說緊挨著蘇州的太湖，幾乎就是個地上懸湖，1987年內地批了太湖流域綜合治理規劃方案，提了一個大計劃，環大湖大堤，但工程進展到現在也只是按部就班，距離徹底建成還早著呢，內地太大了，要修建的各種東西太多了。
原軌跡被譽為天下第一弧的環湖大堤，修到了1996年底才建成，那個才是太湖沿岸抗洪的最大功臣之一。
其次還有太浦河，原計劃是用于溝通太湖和黃浦江的，也屬于人工泄洪排水河流。
就是雨季到了后幫太湖排水，流入黃浦江再匯入大海。
但1958年開始修建第一期，到了1960年春的第二期計劃，卻因為某些原因中斷，至今這條人工河還沒疏通。
太湖排水，拋開太浦河就是望虞河了，始建于公元前475年，那是公元前的范蠡開建的，用于溝通太湖和長江，也是方便一旦到了梅雨季讓太湖排水泄洪的。
但這么多世紀過來，望虞河淤泥堵塞等等，也很嚴重，還是87年水利計劃開始重拾一切，慢慢修著疏浚著。
到了群星跑去捐治水工程器械車船，才讓這種修人工河、疏浚加寬原有河道的事，大步跑著前進。
蘇州治水就涉及了太湖疏浚，不然梅雨季原本蘇州可以排向太湖的水，就會因地上懸湖的彌漫而倒灌全城，這在1991，98和99都出現過。
范文正治蘇州，那是留下一個模板，南宋、元、明、清無數后人抄作業就能輕松治水。
………………
一段時間后，離開亞視總部，走向大樓最近停車場方向時，佳玲忍不住一臉的燦笑，“我就說，這次應該能成，趙生這人其實脾氣挺好把握的。”
“上次送古董真是有點犯蠢了，還是爹地幫我們點透了。”
阿亨忍不住感慨，“行吧，我知道上次選錯了，以后按照這個辦事就行，不過，（范仲淹治水）真能賺錢？感覺這種古代名臣治水抗洪之類電影，也沒什么看頭兒啊。”
佳玲無語，“按理來說，你這出身，就是看（包青天）也會覺得沒看頭吧？當初你還不是追劇追的津津有味？”
阿亨尷尬了，“這不一樣，（包青天）多有意思啊？等等，包大人不會也治過水吧？這些北宋文人感覺有點出乎我的預料。”
佳玲樂了，“包大人還真治過水，不過是治的惠民河，而惠民河成為水患侵擾開封民生，主要是權貴私搭亂建搞的河道擁堵，他把違章建筑全拆了，屬于是和權貴斗，平人禍。”
“能名傳千古的，哪有那么簡單，說不定100年后，趙生也就是課本上幾句話而已，咱們還沒資格上課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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